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听得秦淮茹尷尬,最後無奈,只得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給說了,反正棒梗都這樣了,再隱瞞一些事實已經沒有必要,不然說什麼的都會有。
待听到是棒梗先動手,剛剛勸言的都有些尷尬,合著還是她們自作多情了。
「哎,有了這一次教訓,希望這孩子記在心里吧。」,秦淮茹苦嘆出聲,眾人都不在說什麼了,多說了反而會讓秦淮茹尷尬。
大家散去後,秦淮茹莫名的松了口氣,回到屋里,看到棒梗抽煙,她怒氣頓時上涌,走過去一把將棒梗手中的煙搶來丟在地下,罵道:「你抽什麼煙,醫生怎麼交代的都忘了?」
「棒梗啊棒梗,你這右臉上以後都要留道疤痕了,怎麼的,不想好了?」
若不是顧忌棒梗傷著,秦淮茹都想一巴掌給扇去。
「罵,別罵了,天天罵,你不覺得糟心,我都覺得糟心。」,棒梗氣呼呼說著,頭偏向一邊去,秦淮茹臉色難看了些,訓斥道:「我是你媽,罵你還罵錯了?」
「你看看現在這事,知不知道最多明天一天時間,這片都會知道你這事。」
秦淮茹說著眼淚就直掉,啜泣道:「棒梗,你這就快要到找媳婦兒的年紀了,你說說,就你現在混蛋的名聲,那家姑娘敢挨你的邊?」
「你們小的時候,我操心,本想著你們大了,我也能過幾天松快日子。」
「可你是怎麼做的?棒梗,媽求你了,安生點吧!」
棒梗被說得沉默了,小當跟瑰花看了看老哥,又看了看哭著的老媽,兩人起身去勸了勸老媽秦淮茹。
「媽,先讓我哥休息吧,這一路疲憊,累了。」,小當說著,示意瑰花把老媽拉出去,瑰花也說著話,把秦淮茹給勸出去了。
母女三人出了這屋,門關上後,棒梗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閉上眼楮休息起來。
……
接下來幾天,棒梗在這片是真的出名了,能讓人記住的不會是乖孩子,話題最多的就是闖禍的孩子。
這片也不是沒有時不時闖禍的小年輕,如今棒梗是被掛在這個名單上了。
為此,賈張氏還跟幾人吵架了,在維護棒梗名聲方面,賈張氏確實做到了女乃女乃這個身份的維護偏袒。
院里的人在這事上也只是私底下議論了,有嘴快的想著跟棒梗談點人生經驗,可一看賈張氏一副你們別想埋汰我孫子的表情,得,話也不敢說了。
也就是一大爺易中海,跟棒梗談了幾次,至于有多大的效果,只有天知道了。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寒風又來,溫度的下降讓起床上班又是考驗意志力的每日必備錘煉。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天,睡懶覺的是一個又一個。
起來的林家國把孩子送去岳父家,六個小家伙要在外公外婆家住兩天,這段時間都是如此,岳父是把軍訓科目用到自家外孫身上了,林家國跟李秀芝也樂著看到孩子感受一下。
回到四合院,正好看到棒梗要出去,林家國問了一句:「棒梗,又去醫院換藥?」
「嗯,林叔!」,棒梗回了一句,就走出去了,林家國對這小子的冷澹態度不以為意,已經習慣了。
進了屋,靠在火爐子邊,終于感覺舒服些。
「剛剛是棒梗出去?」,李秀芝問了一句,林家國點頭。
「這孩子全是毀容了。」,李秀芝坐下來,對林家國嘆道:「腳上的扭傷是好了,胸口的傷口以後穿上衣服也沒什麼,可就是右臉的傷口,就算好了也會留疤了。」
「留疤也沒辦法啊!」,林家國搖了搖頭,有些唏噓道:「這就是沖動的代價吧。」
「等到他再長大些,疤痕應該會澹去一些的。」
「影響還是很大的。」,李秀芝搖了搖頭道:「你說以後他跟人家姑娘相親,姑娘見人的第一眼,都會有反應的。」
「這可不一定,有的姑娘就好這一口。」,林家國說著,李秀芝翻白眼,那家姑娘第一眼不是看相貌啊,至于人品,性格這些,都是相處了後慢慢了解的不是。
兩口子說了這事一會兒,李秀芝才岔開話題道:「明天我跟老太太要去買一些東西,你有沒有要買的?」
「沒有!」,林家國搖頭,有些好笑道:「老太太又存不住錢了,這每隔一段時間,她口袋又要空了。」
李秀芝也笑了起來,自家這六個小子,可是把老太太的錢包給承包了。
老太太有這個心,一家人也沒勸,隨老太太開心就好,這時不時的出去炫耀一下重孫子重孫女,樂呵呵的人也更加精神。
說了一會兒話,李秀芝去梁拉娣家串門,林家國剛想悠哉看會兒書,卻被南易叫去幫忙。
「你徒弟馬華呢?」,林家國被南易拉著走,一臉不樂意,南易嘿嘿笑著道:「他有他自己的事,都出師了,小場面不用他。」
「我覺得你是想拉我一起去冷。」,林家國滿頭黑線,吐槽道:「既然是小場面,你一個人都搞定了,拉我去幫什麼忙?」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走唄!」,南易笑呵呵的,林家國也服了這個家伙,得,走著唄。
「對了,我听說秦淮茹找胡奎,想讓棒梗跟他學廚,好讓棒梗不用再下鄉,你知道這事吧?」
南易問了起來,林家國點頭道:「我知道,胡奎拒絕了。」
「棒梗這情況是因傷返回,傷好了還是要回去的,不然秦淮茹家的糧票份額不夠。」
「這種事做起來是有風險的,違反了政策,到時候抓到了胡奎也少不了被處罰。」
說著,林家國搖頭有些無語道:「就因為這事,秦淮茹是跟胡奎的老婆秦京茹也有了幾句別扭的話。」
「別扭就別扭唄,親姐妹都得為對方著想,更別說堂姐妹之間又隔了一層。」,南易說著,聳了聳肩道:「錢老那家伙前幾天還問我有沒有渠道換點糧票,我直接跟他說這事只怕是要到黑市那邊才行。」
「他也問我了。」,林家國搖了搖頭:「現在誰家糧票不留在手里,換肉票還差不多,想要肉票,倒是容易許多。」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來到這主家後,就開始忙碌起來。
都是熟手,到沒怎麼覺得累,傍晚,兩人悠哉悠哉返回四合院。
想著待會兒回到家搞兩個下酒菜喝一杯,兩人腳步又加快些,進了院子,看到人都在外面,兩人都知道,這怕是又有事了。
「又怎麼了?」,南易問梁拉娣,梁拉娣看到兩人回來,就嘆道:「棒梗從醫院換藥回來,跟錢老發生了矛盾,吵了幾句大家都沒注意,等動靜大了的時候,才知道兩人打起來了。」
「棒梗傷口又蹦開,被一大爺易中海跟秦淮茹送去醫院了。」
「三人剛走,賈張氏還繼續對錢老不依不饒,錢老估計是在怒頭上吧,給了賈張氏幾巴掌,這才剛拉開呢。」
林家國跟南易都有點懵逼了,這出去了一天,合著這院里打了兩架。
「棒梗怎麼會跟錢老打起來?」,林家國詢問出聲,自從錢老跟秦淮茹在這院里過日子後,也沒見錢老跟棒梗之間的相處有多大問題啊。
「幾句話的事唄。」。梁拉娣道:「錢老自從被調崗去干雜工的活計後,就不像以前樂呵呵的了,這心里憋著氣,再加上跟棒梗兩人爭吵的時候說了幾句難听的話,就打起來了。」
得,有了這一架,以後棒梗跟錢老之間,估計矛盾是難以化解了。
親生父子還好說一點,可這養父子之間本來就隔著一層,打了一架,一些東西就是覆水難收。
中院,賈張氏在屋里哭著,一會兒念叨兒子賈東旭,一會兒說她是個苦命人。
勸住她的人都听得頭疼,一個個也出了屋,任由賈張氏嚎著吧。
另外一個屋,院里幾個中年男的也在勸著錢老,今天這事,錢老是做得過火了點。
「你們也別勸了,她賈張氏要是再敢口無遮攔,我就是被警察抓去拘留,也要抽她。」,錢老憤憤出聲,怒火根本就壓不住。
跟棒梗打架,是那小子言語譏諷他錢老沒出息,把日子過成現在這糟心模樣。
特麼的,又特麼是一個白眼狼!
有錢的時候是爹,沒錢的時候是錢老。
後悔,錢老有些後悔了!
當初他是預想著讓棒梗給養老,好讓他自己過養老日子,可現在一看,還特麼養老?現在過得都是隨時要被趕出去的態勢了。
也幸好前幾年存下來的錢他都沒有全部給秦淮茹,不然現在他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
幾人見說不動錢老,也沒繼續掰扯,出了屋,幾人彼此對視一眼,都微微搖頭。
今天這一幕,可是把傻柱給搞得後怕不已。
當初若不是聾老太太時不時敲打,妹妹何雨水時不時提醒他,只怕他真跟秦淮茹在一起了。
看看今天錢老的日子,傻柱下意識的就是一哆嗦。
目光看到正玩鬧的閨女跟兒子,傻柱這才露出笑容,走過去靠近秦蓮一些,覺得很舒心。
晚上,一大爺易中海跟秦淮茹把棒梗帶回來,陰沉著臉的棒梗回到四合院後就進屋去了,連一聲感謝都沒給一大爺易中海。
一大爺易中海此時到沒注意到這事,因為他跟秦淮茹此時才知道錢老跟賈張氏又斗了一次。
秦淮茹現在火氣是忍不住了,進了屋,看著錢老還喝著酒,走過去一把就將酒瓶子給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酒瓶碎裂,酒香四溢,秦淮茹怒道:「錢老,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跟棒梗打,又跟她打,怎麼的,是不是又要跟我打一次?」
被摔了酒瓶,錢老本就有著火氣的憋屈就冒出來了,起身對秦淮茹怒目而視:「秦淮茹,你問問自己的良心,今天我跟棒梗打架,是他的原因還是我的原因?」
「還有,賈張氏那張破嘴,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我是打她了,你去問問她,她該打不該打?」
兩句反問,把秦淮茹的怒火都削減一些,她當然知道今天是棒梗陰陽怪氣撩撥了錢老才引發了爭吵,最後變成扭打的。
至于賈張氏那個老虔婆,在這事上會罵出什麼來她都能想到。
「錢老,我求你了,都忍著點吧,你們這一個個鬧騰,非得要把我給逼瘋才甘心嗎!」
秦淮茹的語氣軟化了些,她真的覺得快瘋了,兒子兒子不听話,老公老公不關心家里的事,婆婆婆婆更是攪屎棍。
工作不順心,家庭不順心,她到底要怎麼辦!
錢老看著秦淮茹哭了起來,怒氣也削減了些,哼哼一聲道:「我是管不住了,秦淮茹,我錢老也特麼不是個傻子,就你們一個個的態度變化,我能感覺不出來嗎。」
把話敞開了說的錢老也不顧忌什麼了,冷聲道:「不是覺得我沒本事嗎,行,從今天開始,我的錢我自己保管,要喝要耍,我自己用了都舒心。」
「他棒梗不是都有本事跟我打架了嗎,本事這樣大,那就自己去顧他一張嘴吧。」
「對了,還有那賈張氏老虔婆,我不認她,她屁都不是,以後別想讓我再出生活費。」
里啪啦一頓說,可把秦淮茹給听傻了,就錢老這說法,合著她秦淮茹就找了一個同她睡覺的男人來解決生理需求,其他的屁用沒有唄。
「錢老,我們是一家人,你說這話,像是一家人該說的話嗎?」,秦淮茹更覺得委屈,她接觸到錢老的時候,就知道錢老不靠譜。
可她卻沒有想到,當問題爆發出來以後,錢老會這麼不靠譜,不,應該說是絕情。
「一家人?」,錢老仿佛是听到了笑話一般,嗤笑一聲道:「我錢老混得好的時候,你們才覺得是一家人,這倒了霉,混不好了,看著我都覺得是路邊的狗屁。」
「秦淮茹,你們心自問,這幾年,要是沒我,這一家子能過得那麼舒坦?」
「同甘共苦?屁的同甘共苦,都特麼不是好東西!」
「錢老!」,秦淮茹怒喝起來,剛剛那些話,實在太難听了。
「別吼我,吼我我也這樣說。」,錢老目光直勾勾看著秦淮茹,一字一句道:「前幾年養家的錢,我就當是喂了狗了。」
「以後我心情好了給點錢,心情不好,他(她)們幾個是一分別想得到。」
「我錢老是跟你秦淮茹過日子,而不是跟她(他)們過,我沒有義務養著他(她)們。」
說到這里,錢老表情也惡狠了些:「你也別想著離婚的事,我不同意,你就別想離婚。」
「白眼狼我靠不住,可前幾年的花銷必須賺回來,秦淮茹,我就說一句無賴點的話,以後你就是有一口吃的,也必須分我一半。」
「撒潑?我不會,可我就特麼是個混子,臉面這東西,我不想要的時候,它就是狗屎,丟了就是。」
這下子,秦淮茹是真的傻了,錢老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是撕開了臉皮來說的。
傻愣當場的秦淮茹在錢老摔門出去後才回了神,就感覺身體一軟,她跌坐在凳子上。
委屈?對,她非常的委屈!
後悔?她現在也有了!
錢老剛剛的話就是告訴她秦淮茹,以後的日子就賴定她了。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秦淮茹不由自主想著。
當初,她是貪圖錢老的經濟條件,而現在,同樣也是在經濟條件崩壞後,讓她來承受這後果。
思緒翻飛,緩了好一會兒的秦淮茹才抹了抹淚水,看著地上碎裂的瓶子,她眼中多了一些寒光。
秦淮茹跟錢老的爭吵院里人听到了,不過都沒有過來,一大爺易中海是听著剛剛錢老的話的,他神色莫名。
剛剛錢老的話,讓他莫名想到了當初秦淮茹跟她說的話,現在回想起來,終于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越是分析,一大爺易中海臉越黑,心中的怒氣蹭蹭的往上冒。
已經顧不得什麼閑話,一大爺易中海就進了屋,秦淮茹听見動靜,回頭看到是一大爺易中海,她剛要打招呼,卻看到一大爺易中海臉色難看。
一大爺易中海先把門關上,走近前來幾步,這才壓低聲音質問道:「秦淮茹,你是不是騙我了,當初錢老根本就不知道一些事。」
突然的質問讓秦淮茹愣住,回了神,卻多了幾分慌亂,強裝著鎮定道:「一大爺,你說什麼?」
「我說當初就不是錢老威逼你,而是你在操控!」,易中海都想怒喝起來了,這種欺騙,讓他有一種被背叛的憋屈感覺。
「一大爺,我沒騙你,我……我……」,她還想繼續解釋,可在一大爺易中海直視的目光下,她解釋不下去了。
「好,好,好,你很好,真的厲害啊!」,易中海冷笑連連,轉身拂袖而去,他知道秦淮茹是人精,可沒有想到秦淮茹居然敢跟他玩這種把戲。
秦淮茹這個時候想追上去解釋,可一看一大爺易中海氣呼呼的直接回了屋把門關上,她不敢這個時候過去了。
慌,秦淮茹很慌,她腦海飛快運轉,想分析出一大爺易中海是怎麼突然想明白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