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方海皺眉頭︰「什麼圓圓？」
「……」白薇黑著臉︰「圓圓，你和我的女兒，我們的親生女兒。」
「我有女兒？」方海看方婆子︰「爹娘，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
聞言，方家二老連忙低下頭。
哼，告訴他？
白薇心中冷笑，不屑地瞅方婆子一眼︰「娘說，你在外頭居無定所，忙得很，圓圓又是女孩，沒必要告訴。」
「不是。」方婆子急了，方海什麼秉性她很清楚。
甚至，還有點怕。
方海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崽子時她剛嫁過來，死老太婆生怕她虐待方海，親自帶在身邊到大，養的狗性子和他女乃女乃一模一樣，說一不二。
方婆子越想越慌︰「兒子，你不要听白薇胡說，娘怎麼可能是那個意思？圓圓是你女兒，是我親孫女……」
「是嗎，娘倒是解釋為什麼不給圓圓入族譜，也不讓告訴方海呢？」白薇涼涼地蹦出話。
「這，這……」
方婆子看著兒子，怵得慌，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方海看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白薇。」方海一如本人一般帶著冷漠，拿出一把碎銀放在桌面上，「不許自殺。」
「……」
你以為我為了錢？
不過，確實沒錢。
白薇準備伸手拿，方婆子兩眼放光，一把拿起碎銀︰「兒子，你，你咋把錢給白薇，這不是，這不是……」
一抬頭撞到兒子眼楮，方婆子連忙閉嘴。低著頭說碎銀。
瞧著她數得勁，白薇故作痛︰「哎喲，手好疼。」
「疼就對了。」方海抓起她手，模了什麼東西上去。「不疼不知道，生命誠可貴，看你還鬧自殺不。」
「……」
白薇撇撇嘴，然後抖抖袖子，也不說話。
方海瞅一眼她袖子，隨口問︰「娘，白薇穿的衣服，我沒記錯是當年我的舊衣服改的吧。」
「……」
一句話，方婆子只覺得燥得慌。
就在這時，小姑子方嬌嬌來了。
梳著俏皮的雙髻，戴著嬌艷的長春花，穿著一身粉衣羅裙，一來就挽住方海胳膊。
俏皮可愛的撒嬌︰「哥，這不是娘親怕她忘了你，所以特意把你的衣服給她穿，這樣，你們夫妻就不會被分開了。」
「對對對。」方婆子老母雞啄米似的猛點頭。
白薇瞧得來氣︰「是呢，嬌嬌說什麼都是對的，就連圓圓也穿著方海的衣服，就是讓孩子也有爹陪。」
「……」
一句話，堵得方嬌嬌不吭聲，沒想到方婆子卻笑著點頭，「是啊是啊，圓圓這乖乖，沒有見過自己爹爹，我這當女乃女乃的心疼啊，就把你那好衣裳扯了給圓圓做衣服。」
這話說到這份上，方嬌嬌連忙開口︰「哥，娘當初也是一片好心，你可別跟娘急。至于嫂子，我們也是怕嫂子穿的太招搖了，讓她如心，既可以穿哥你的衣服，又能防外面那些臭男人。」
「嘖嘖嘖。」
白薇忍不住冷笑出聲︰「方嬌嬌，說的比唱的好，你咋不去唱戲文子，肯定當上台柱子。」
「白薇，你罵我？」方嬌嬌氣得跺腳，扭頭朝方婆子道︰「娘，白薇欺負我。」
方婆子準備開口，方老頭一把扯住︰「年輕人偶爾拌口角，你一把年紀就不要參與了。」
方婆子點點頭，眼神給了女兒好幾次。
沒有人幫忙，方嬌嬌擼起袖子準備動手，方海一把扣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