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看他很不高興，白薇隨口安撫了句︰「給孩子一點功夫，讓她消化消化。」
只是，這消化的時間不長不短，直接到家了。
圓圓一進屋，就被方婆子狠狠一攥，扭著耳朵罵︰「你個懶小鬼，死哪里去了，淨瞎跑。」
方嬌嬌說︰「娘，少罵兩句，趕緊給這死丫頭換衣服，別讓哥瞧到了。」
方婆子點點頭，狠狠一揪圓圓︰「死丫頭，便宜你了，還有新衣服穿。」
方嬌嬌也道︰「就是。圓圓，穿著新衣服可不要亂說話，要是胡說，我就告訴我哥，你是嫂子跟別人生的，到時候不只是你，你娘也得浸豬籠。」
圓圓抱著衣服，目光朝後面看去。
「看什麼看？」方婆子狠狠一捏，小丫頭瞬間哭出聲。
「 ！」
門一腳踢開，三人齊刷刷看過去。是方海。
方婆子︰「兒子。」
方嬌嬌︰「哥。」
在場的，只有小丫頭默不作聲，倔強的眼神望著。
「娘，這就是你們好好的對我妻兒？」
方海猩紅的目光落在身上，方婆子嚇得臉色大變，忘記手還掐著圓圓耳朵。
「放開！」
方海掰開她手，失望極了︰「我原以為你是我母親，再怎麼不喜歡薇娘，也不至于虐待。可……呵，早該知道，要是你真的對圓圓她們好，薇娘怎麼可能自……」
看到女兒窩在白薇懷里，他終究沒有說出那個殺字。
「方海，要麼和離要麼分家，你看著辦吧。」白薇低頭模了模女兒，「你也看到了，我和圓圓這些年一直過著水深火熱中。」
「分家。」
男人果斷選擇分家，白薇都傻眼了。
要知道，方家大大小小的姑子有七個，就他一個兒子，怎麼可能分家？
「不行。」不等方海開口，方婆子已經不同意。「阿海，你是我們家的獨苗，要是分家，大家伙怎麼看我們？誰給我和你爹養老？」
方海瞅一眼里屋︰「女孩子也一樣，可以招婿。」
「不一樣。」方婆子指著女兒︰「丫頭是別人家的，兒子才是自己家的。」
「屁。」白薇說，「娘，以前就算了，方海因為娶我他離家出走，還是出去散心我都認了。可今天，他們父女一句話都沒有說上，你上來就動手。」
白薇扒開圓圓耳朵︰「方海，你回來已經看到我在干什麼，當時我想著帶圓圓一起，可是又舍不得。想著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我錯了，大錯特錯。我的圓圓，在婆婆心底一文不值，她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說完，白薇久久等不到方海回復，一扭頭就看到他抱著幾件衣服，拿著一把鐮刀出來。
「阿海，你干什麼？」方婆子問。
「爹娘。」
方海跪下︰「兒子自知這幾年離家遠沒有近身敬孝，可兒子出門是你們允許的，你們同意的，為什麼變成我被薇娘惹得離家出走？」
「……」
「事實如何你們知道的。而且，圓圓是我女兒，白薇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們不喜歡她們，對她們做的事，方海不能為她們做主，但也不想大家見面就掐，如此，還是分家比較好。」
「方海！」方老頭低吼︰「小孩子打打罵罵長得才好，你娘是為了圓圓，你可不要被人挑唆，分不清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