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白薇更加賣力的賣東西。
很快東西賣完了，模模錢袋，白薇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方海便背筐子邊問。
「兩個人兩筐蘑菇，還是掙不了幾個錢。」
「慢慢來。」
「不能慢。」
再慢，家里繼續吃野菜，吃野菜圓圓肯定去挖野菜。她，絕不許。
「對，不能慢。」方海說︰「娘子要不我支個攤吧，把把脈代代筆還是可以的。」
有道理。
「好。」
看著天還早，白薇肉疼的拿錢租了個攤。
「方海，你寫家書收費少一點。先把本掙回來。這樣吧，原本一封十文，現在就……」
話音未落，就見一群女人排著隊在攤位前。
第一位客戶梳著婦人髻，羞答答的看著方海滿含愛慕︰「先生，奴家愚鈍，想給一見鐘情的公子一封信書，不知如何啟齒，望先生代筆時隨便把內容想了。」
白薇︰「……」
特喵的！
明目張膽勾搭，還是當著她的面！
白薇氣不打一處來，美目一瞪，等著方海反應。
就在這時，方海抬頭望客戶，神情淡漠道︰「只代筆，不負責想內容。」
客戶聞言，羞怯道︰「……就、就寫公子，奴家住……」
「呸。」一個女人拉開客戶。
白薇連忙上前，正準備阻攔，一看居然是里正夫人何氏。
何氏抓著客戶手腕，「騷寡婦，代筆先生你也勾搭，要不要臉啊你？」
寡婦連連求饒，但何氏怎麼滿意？
她罵道︰「你長點眼楮，看清楚這是我上河村的人，本地人，再讓我知道你坑本地人，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罵走，何氏馬上坐在方海跟前︰「阿海，剛才那個女人你看清楚了，她是柳寡婦，為了養家糊口平時出來賣弄風騷專門坑年輕錢多的傻子的，你可不要被她勾搭了。不然，我老婆子可饒不了你。」
方海點點頭，何氏還是不依不饒罵了一頓，最後說︰「我可告訴你，圓圓娘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要是做對不起她的事，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方海又點頭，看著這不起身的勁，白薇弱弱地開口︰「那個大娘，先生在代筆，你能不能起來，有話回去說，這里租這位置，也不便宜。」
何氏皺眉︰「你誰啊？怎麼那麼眼熟？」
何氏好奇地走近，再一看，她震驚的指著她︰「圓……」
「咳咳。」白薇趕緊拉著人去一邊，「大娘，是我。」
「圓圓娘，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那什麼，我賣蘑菇，這樣方便。」
「我就知道，離開老方家，那麼努力的你一定更好。」
何氏說著說著，又看方海那邊一眼，嫌棄道︰「阿海這人聰明，沒有那什麼讀書人不為幾斗米折腰的假傲骨，但長得太好看了，招惹是非。這次讓我遇到了，下次呢？圓圓娘，你跟在身邊眼楮睜大點，別讓人……唉，反正你好好搗鼓搗鼓自己，別讓男人跑了。」
「……好。」
回到攤位邊，方海喚道︰「小白，磨墨。」
白薇︰「……」
她不會啊？
方海抬眸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