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嬌嬌心里咯 一下,完了!
剛才太過困,都沒有注意衣襟散開,頭發蓬松垢面。
這罷了,偏偏露出了肚兜。
「娘,娘我怎麼辦?」
「大家都看到了,嗚嗚嗚,我以後怎麼見人啊,娘……」
「閉嘴。」
方婆子也氣惱,好端端都不知道看衣服在出門,沒听到外面聲音嗎?
方婆子煩躁地狠狠揉太陽穴,只能安慰道,「不怕,不會有事的。」
「可是,可是大家看到……」
「他們敢!」
這傻女兒!
該閉嘴的時候就要閉嘴,那麼多話,說那麼多不是提醒別人?
方婆子恨鐵不成鋼,惱怒地瞪女兒︰「你今天只是衣襟敞開了一點,又沒露肉,怕什麼?」
方嬌嬌心虛︰「可是,肚兜被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哪個女人不穿?見了就見了,只要你嘴巴嚴,誰會知道?」
「可是他們……」
「他們什麼他們?」方婆子憋著一口氣,「今天誰都沒有看見。」
「是,娘。」
可,女兒都這樣了,方婆子不可能不做行動。
她關女兒在屋里,自己出來後,便看到圍觀的鄰居不見了。
就剩方海站在那里,一臉冷漠。
「方海!」
方婆子氣得要死,直接把女兒露衣服的事怪罪他︰「你看看你干什麼的叫什麼事啊,你妹妹才十五歲多,還是清清白白的閨女就這麼被你毀了。」
方海︰「與我無關。」
「無關?你怎麼敢?!」
方婆子氣得不輕,指著方海顫抖道,「方海,娘不管你出門多少年,你都是我兒子,如今你看看你,你毀了你妹妹清白,你還不知悔改?」
淡定如他,此時也不知所措。
「改什麼?」
白薇可不是鄰居,還是半個當事人。她過來直言道︰「娘,我看該改的人是你。」
「白薇!」方婆子︰「我是你婆婆。」
「婆婆?哼。」
「你……」
「你什麼你?你看。」白薇伸出包成粽子的手︰「昨天晚上你搶我家銀子,還把我們一家三口傷成這樣,你說衙門怎麼判?」
「你想污蔑我?」
「污蔑?搞笑,我需要污蔑嗎?」白薇抖抖手︰「鐵一樣的證據。」
「你……」
「要麼還錢我既往不咎,要麼衙門見。」
「還什麼還?」躲一邊看戲許久的方老頭屁顛屁顛從屋里跑出來,諂媚道︰「阿海,老話說的好,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別總說什麼還不還,你娘這是保管,你可不能誤會,不然老方家都沒法見人了。」
一邊說話一邊給方婆子使眼色。
只見方婆子黑著臉說︰「是。」
白薇瞟一眼方海臉色,這才不咸不淡說︰「拿來。」
方婆子︰「……」
她的錢!
方婆子一臉肉疼,顫顫巍巍把銀錢還回。
「爹,還是你識大體,不像娘,頭發長見識短。」白薇收了錢,不忘損幾句。
可把方婆子氣壞了,白眼翻了又翻。
瞧得白薇心花怒放。
面上,她一臉冷淡︰「娘,勸你一句,別一天到晚想著我們該怎麼樣怎麼樣,分家已經分得很清楚,逢年過節送三十斤大米,一百文錢,怎麼的,還沒有到你就想要?可以啊,我們衙門見。」
「你……你別一天到晚衙門衙門。薇娘,衙門很忙,別什麼雞毛蒜皮小事就去。」
「娘這麼說就不對了,當今太平盛世,我們老百姓的事無小事,縣太爺會幫忙主持公道,特別是偷竊和明搶。抓到必然斷頭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