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方老頭激動急了︰「怎麼就生病了？那我們的柴怎麼辦？」
這意圖太明顯了。
白薇無法直視，默默移開目光。
小丫頭眼淚一擦，有些生氣︰「都說了，麗霞姑娘生病不方便出門，又擔心有些需要她的人在等她，所以叫我來告訴一聲，柴你們不用送了，她來不了買。」
「這，這怎麼行？」
行不行，小丫頭也沒有理會，直接扭頭離開。
方老頭趕緊問白薇︰「怎麼辦？」
「隨便賣了吧。」
「可，可……」
「這幾天是老天眷顧我們，咱們還是知足點，別把別人的善良當做理所當然。」
女人最了解女人。
白薇可不信麗霞姑娘真的病了。
但是，人家不來。
那很有可能勾久了，打算下一步了。
不過，不管玩什麼，只要他們願意花錢給她，玩多久她都奉陪到底。
三人把東西隨便賣了，便趕緊回家。
——
他們走出城門後，麗霞姑娘從拐角處走出來。
那個綠衣丫頭也在旁邊，一臉憤憤不平。
「這些人太沒有良心了，姑娘買那麼多次東西，他們居然也不關心姑娘一句。」
麗霞姑娘眯了眯眼楮，「那個女人，就是他貌若天仙的妻子白氏？長得不怎麼樣嘛。」
她，更加有把握了。
翌日，白薇本不打算來了，方老頭卻拍著門，非要來。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方老頭可不依︰「我去算什麼，她看上你，來也是為了看你，你不去，我去有什麼用？」
「我一介婦人，人家和我也不是什麼姐妹，她來不來買東西和我沒有關系。」
「你騙三歲娃呢，明顯人都看得出來，她就是看上你那不男不女的樣。」
「……呵，原來你知道啊，還讓我去，這是讓我……為了賣出去柴，你老老臉也不要了。」
「走走走。」
諷刺的話，方老頭佯裝听不見，撿愛听的听。
二人到了城門口，等了半柱香，還是沒有人。
方老頭趕緊去問人，得知麗霞姑娘住址，挑著柴也要白薇跟著去。
到了春華樓，方老頭傻眼了。
裝扮華貴的樓層門口，幾個女人穿著暴露，賣弄風姿，方老頭看的老臉燥得慌。
「這，這怎麼是不要臉的女人窩。」
這話說的，立馬得到一個路人大娘的肯定。
她插嘴道︰「大哥你說的沒錯，這些女人太不要臉了。七八老的老頭她們也接，都把我家拆散了。」
「唉，老妹子……」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白薇無語扶額，想走開又擔心老頭鬧起來。
她扯扯方老頭，小聲提醒︰「說這種話，你還要不要賣柴了？」
「賣。」
方老頭想起要緊事，趕緊上前問門口的姑娘︰「請問一下，麗霞姑娘在嗎？」
「呸，不要臉的死老頭，都半截入土了還找麗霞姑娘，呸，浪費老娘感情。」
大娘一听他意思，罵罵咧咧走開。
方老頭老臉燥得慌，想轉身就走，又不想失去賣才的錢。頂著兩方唾棄目光，硬是笑出來。
然而，門口姑娘可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呀，老頭，你找我們麗霞姑娘，你難道不知道進門就要這個嗎？」姑娘拿出一兩銀子︰「我們春華樓最貴的就是我們麗霞姑娘，你想見麗霞姑娘，你得拿出誠意呀。」
「我不是為了來，來……」方老頭終究還是臉皮不夠厚，趕緊退回去，一把推白薇過來。「你去說。」
白薇黑了臉，不過面對姑娘們，她立馬說明來意。
「原來是賣柴的呀。」姑娘不屑道︰「只是，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吃準麗霞姑娘善良，就讓她買柴。可是，我們是春華樓的姑娘，要買也有媽媽買了。當然了，你們想賣柴就賣給我們媽媽，賣給我們，我們可不需要。」
方老頭傻眼了︰「可是麗霞姑娘要的啊。」
姑娘不悅道︰「那還不是看你們可憐她才買回來，怎麼的，見好不知道收，還想得寸進尺，也就難怪了，都這麼老了還一窮二白。」
「就是啊。人不能太貪心，小心最後什麼都不剩哦。」
听她們意思，方老頭氣不打一處來。
柴一丟，直接喊話︰「你們這些，我要見麗霞姑娘。」
他每說一句要見麗霞姑娘，就引得周圍哈哈大笑，後面才知道原來要見人家一面需要一兩銀子。
而且還只能遠觀，不能近看。
想要面對面還得加錢，十兩銀子。
方老頭氣得面紅耳赤︰「見個面也要錢，你們怎麼不去搶。」
「搶？我們都是本分人，正正經經的做生意，可不敢去搶。」一到蒼老的聲音響起，姑娘們自動讓開路。
白薇詫異抬頭。
女人沒有七老八十，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聲音卻蒼老極了。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辦法。
經過這次之後，方老頭不再砍柴賣給麗霞姑娘，他直接在門口賣給別人，得幾文錢就回家。
而這期間，白薇沒有閑著。
她回家後馬上把春華樓每個人樣貌及細節告訴方海，最後得出結論，有人生病，有人可以再美上幾分，反正就是可以制出藥方。
是的，她想賣藥。
春華樓的女子靠青春吃飯，一定買美容養顏的藥。
但是，不能直接賣藥。
不然，她們直接去買藥，那她就賺不到錢了。
思來想去，女兒一句「娘親，吃蜜餞，好甜好甜哦。」
白薇豁然開朗。
「孩子喜歡甜，女人喜歡香，甜的是蜜餞，香的是胭脂水粉。相公，我們做胭脂水粉吧。」
說做就做。
趁著天色早，方海騎驢去街上買胭脂水粉回來，再把自己搭配的美容養顏干藥材磨成粉末，最後涂在臉上做實驗。
一個晚上過去，臉沒有什麼事。
白薇這才拿去春華樓。
當然，可不是去賣，而是拿藥材給麗霞姑娘。
「幾位姐姐，好幾天沒有看到麗霞姑娘了，她的病好了嗎？」
姑娘說︰「沒有。」
白薇趁機拿出藥膳，然後請姑娘轉交。
當然了，這東西可不是單單的傷寒藥，還有美容養顏效果。
而且，還是效果比較快的。
為了確保東西送到麗霞姑娘手里，白薇拿出五十文錢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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