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能不能不要侮辱這兩個字?!」
他怒吼︰「人家沒有成親,還是女兒身的叫姑娘,你是什麼,你是殘花敗柳,你污蔑老子,毀了我也好端端的家,害死你妹妹!」
「你,你別什麼都推卸給我,是你自願的。」
「我自願那也是你害的。你明明看到我喝了那麼多酒,明明知道你和你妹妹長得一模一樣,我把你當做阿海娘。」
「放屁。」男人的借口,方婆子毫不客氣戳穿︰「說的那麼高尚你惡心不惡心?別自以為清高的很,自己裝醉,裝認不出我是姐姐,順水推舟和我搞時,你就害我妹妹,是你害的。」
「你特麼的,胡說八道。害阿海娘的人是你。」
「呵,敢做不敢認。但是現在方海已經知道了,你們分家,現在又知道了,你就等著瞧吧,你唯一的兒子不要你了,不要了。」
「你住口。」
「知道嗎,知道為什麼要破壞你們嗎?你不知道。明明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從小到大我除了比她黑,我哪里不好?憑什麼她是先嫁人?憑什麼你們夫妻恩愛,我就要被人拋棄……」
「啪!」方老頭幾乎應盡全力一巴掌呼過去,方婆子的半邊臉瞬間紅腫。
「你打我?!」方婆子一臉不可置信。
方老頭咬牙,「打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破壞我家庭,害得我和兒子反目,慫恿我兒子和我分家,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滾出我家。」
只是方婆子還沒有滾出自己家,方嬌嬌就不見了。
看不到女兒,方婆子抓住方老頭搖晃著︰「找,找嬌嬌,听到沒,找嬌嬌。」
「找什麼找,就一個野種,不找。」
「嬌嬌不是野種,是我和你生的女兒,你忘了我嫁給你幾年之後才生的嬌嬌,不是我那個苦命的孩子。」
「找。」
老兩口在屋子里找,在角落里看,突然看到一張紙。
方婆子拿著問,「這是什麼意思啊?」
方老頭一把奪過,跑出去︰「讓阿海看看。」
方海家。
看著信,方海面無表情的說︰「信上意思是,她找到了一個真命天子,要和對方雙宿雙歸,以後就不回來了。」
方婆子一听,立馬跪在地上︰「方海,兒子,娘,不是,姨錯了,你快幫忙找一找嬌嬌,不要讓她干傻事。」
方老頭也沉重的說道︰「阿海,犯錯的是我們大人和孩子無關,更何況嬌嬌是你的妹妹,我知道你認識人多,快讓大家幫忙一起找吧。」
方海沒有說出,打開門……
白薇立馬跟上,大聲喊︰「方嬌嬌,方嬌嬌……」
鄰居問︰「薇娘,你找嬌嬌做什麼?她應該在老方家那邊,你在這喊,恐怕听不見。」
白薇︰「嬌嬌私奔了……」
鄰居︰「什麼好端端的女孩子為什麼要私奔呀?」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大家還是幫忙找。所有人朝村外找去,此時天空暗淡下來,人們拿著火把找。
而另一邊,方嬌嬌在父母吵架時偷模家里所有的好東西全都打包帶上。
東西一大袋,用大麻袋裝起,里面放了被子、春夏秋冬的衣服,平時的洗漱用品,碗筷,還有干糧和水。
干糧有白米、窩窩頭,全部路上用的。
她旁邊的男人只是帶了一把折扇,走了幾步轉回頭來︰「方嬌嬌,我們是私奔,不是散步,你能不能快點。」
「我,我背不動了。」
「背不動就丟了。」
「不行,東西丟了,我們安家的時候就沒有東西吃了。」
「那你背著東西,我們跑不快。」
「不會的,我爹娘不知道我私奔了,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會找我,我爹喜歡我哥,我娘喜歡我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姐。他們才不會關心我呢。」
「嗯。」
男人點點頭,帶著方嬌嬌往山里深處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看到一個山洞,帶著她過去。
仔細看,山洞里應有盡有,仿佛有人生活過。
方嬌嬌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看到這些東西,只覺得是上天的恩賜。
二人躺在茅草鋪上,男人摟著方嬌嬌道︰
「嬌嬌,這就是我們的家。」
「嗯。」方嬌嬌羞澀的問,「我們以後就過話本里的生活,你為什麼讓我還要拿銀子?」
「傻瓜。」男人模了模她額頭,「男耕女織的生活不是馬上就能開始,我們需要耕田種地,養蠶種桑,不可能一下子什麼都有。而這些東西,需要銀子。」
「阿平,你知道的真多。」
男人笑笑,「為了和嬌嬌在一起,我必須要知道的多,不然以後我們倆怎麼生活呢?」
「嗯。」
方嬌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閉上眼楮。
半睡半醒之間,只听男人輕輕地喊一句︰「嬌嬌,銀兩都放哪里了?」
「嗯,在我懷里。」
「嗯。」
男人一听,停止翻包袱,走過來搜。沒一會兒,男人模到了錢袋,拿出來一看,激動地瞪大眼楮。
剛準備走,突然看到月光灑在她臉上,男人走回來,「也不丑,興許還能再賺幾兩。」
次日,二人喬裝打扮一番,進了縣城。
「阿平。」方嬌嬌跟在旁邊,小聲問︰「我們不是來買東西回去種東西嗎?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傻丫頭,我們是私奔,要是不喬裝打扮一番,你父母發現了怎麼辦?到時候我們怎麼過牛郎織女的生活?」
方嬌嬌一听有道理,看男人的目光又崇拜了幾分。
然而,走著走著,停在了一座華麗的樓房前。
看著上面的大字,方嬌嬌小聲問,「阿平,這里好漂亮呀,那是什麼地方呢?」
「傻瓜,這里叫織女的地方。」
「織女?」
「是的,每一個私奔的姑娘沒有地方織布就可以來這里,你看到沒有,上面全部都是漂亮的女孩子。」
「哇,沒想到我們這里還有這麼好的地方。」
「是啊。」
男人應著話,帶著她去後門。「嬌嬌,我們不能從前面走進去,因為前面會有很多人看到的,所以我們在後面進去就可以了,知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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