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為什麼你按的地方沒那麼疼了？」白薇疑惑。
「每個人身上都有穴位，按到的地方會減輕疼痛。」
「……」
好是好，就是手不老實。
白薇受傷，方海不出診了。
有病人，對方也背著來家里看病。一時間，家里和醫館差不多，隔三差五有人來。
這天，白薇躺在床上，听著方海在隔壁的屋子給人看病的聲音。
只听他溫聲道︰「王伯，恭喜你已經痊愈。」
蒼老的聲音微微帶著激動︰「謝謝方大夫，謝謝方大夫，要是沒有你，我這把老骨頭就要進黃土了。」
話音剛落，一道柔聲響起︰「爹爹說的是。方大哥，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方海︰「救死扶傷是大夫的本質，不必客氣。」
「不。」女聲說︰「方大夫，你救了我爹，就是救了我全家上上下下八口人。」
然後听到咚咚咚的聲音。
白薇心里大驚︰這是磕頭？
剛這麼想，就听到方海的聲音回︰「不必如此。」
「呵……」
狗男人！
有美人投懷送抱就不要診金了？
可惡！以前出診是不是都這樣，有美人投懷送抱，浪費她拿空間的藥材。
混蛋！
騙子！
等本姑娘好了，老娘一腳踢了你！！！
她正憤怒想著，方海便說︰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白薇聞言嗤之以鼻。
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看在美人的份上又只收兩顆雞蛋。
呸！！！
什麼以物換物，明明是你找女人的借口！！！
果不其然，女聲柔柔的開口︰「方大哥，你不要這麼說，蓮兒明白的。你哪里是拿人錢財，我們……我們只有兩顆雞蛋，是你好，你是大好人救了我爹爹。」
說著，又咚咚咚的幾聲。
白薇差點翻白眼。
干活的手一頓，干脆的丟手里野菜回籃子里。野菜，是方海特意挖回來的藥膳食配料，但是……老娘心疼你挖野菜，你在老娘眼皮子底下風花雪月。
混蛋！！！
白薇氣得發抖，決定出去會會這個病人家屬。
剛準備動身，便听到方海嗤笑的聲音︰「姑娘感謝我便感謝我，不必朝我磕頭，你這一磕頭到時候是你額頭上受了傷會發炎，到時候嚴重的話會腐爛。
腐爛了，就算肉能治好，可還是會在你的額頭上留下丑陋的疤痕。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到時候你們又得來找我，而我這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戶人家只有一次以物換物治病的機會，所以說，若是額頭上留下傷痕再治得付一大筆錢，所以說，真的沒必要磕頭，得不償失。」
額……
她想象得出來，此刻那姑娘定是氣得七竅生煙。
但是心里有些暗爽是怎麼回事？
果然，下一刻听到女聲尖銳的聲音︰「方海！你混蛋！」
老人勸她︰「蓮兒，沒大沒小的。這是方大夫，方大夫說了你不听，真的想要把自己的頭磕破了？」
「？」
原來病人不是這樣的啊。
嚇死人了。
這要是真的這個想法，嗯……自私如她，不許方海出診。在家也不許。
「爹！」女聲大喊︰「我這不是感謝人家方大夫，我才磕頭的嗎？他現在是什麼意思啊？我們感謝他還有錯了？」
老人︰「沒錯啊，但是人家方大夫提寫的也沒有錯呀，你為什麼非要糾這個事？」
「你……你……」
女聲的聲音跌宕起伏，白薇懷疑她氣得快喘不過氣了。
但是……方海和老人好像沒有發現。
這樣不會出事吧？
白薇模上輪椅的椅子，準備推，女聲再次響起︰
「方大夫，你治好了我爹我全家都感謝你，特別是我，為了感謝你我不惜暗示你，我可以嫁給你，委屈自己做個繼室，不介意你媳婦剛剛死，不怕你屋里有惡魂……」
繼室？惡魂？
白薇懵了。
她死了？她怎麼不知道？
現在的自己是個魂魄？
然而，听著女聲越說越離譜，白薇忍不住了。
咕嚕咕嚕推著出去……
那邊，老人給女兒一巴掌，拖著走了。
白薇這邊，木質的輪子再好，還是有危險的時候。
原本輕輕一堆，輪子猛地裂開，隨著慣性一頭載到在地……
「方海！」
白薇邊爬邊喊︰「你快過來。」
話音剛落，大門砰的踹開，方海火急火燎跑過來。
再次回到床上，白薇生無可戀的望著外面︰「方海……」
「你們剛才說話的聲音我都听到了。」
方海一邊點頭，一邊查看有沒有新傷︰「我出診在隔壁就是想讓你听到。」
「？」
白薇睜著眼楮，如傻妮子的睫毛輕輕扇動︰「你沒事讓我听到什麼？」
方海眼里滾動著什麼，難以捉模︰「嗯……想讓你多了解疑難雜癥。」
「這麼簡單？」
「嗯。」
「可是……我听懂了，但我還是不會治。」
「那以後我說給你听，這樣有便于你多了解疑難雜病。」
「……」可是我不想听。
不過對上方海期盼的眼神，鬼使神差的，她居然點頭。
但是……
「方海，剛才那姑娘的意思是說我死了嗎？」
此話一出，空氣莫名一冷。
白薇忍不住打了寒戰，抖了抖肩膀︰「這外面大太陽的怎麼這麼冷，該不會讓那姑娘說對了吧，這屋子里有惡魂？」
白薇詢問的看方海，哪知道對方一語不發，定定看著她。
不說話什麼意思？
也對。
他不信這些。
「哈哈哈，你別這麼看著我，那什麼，有句話不是說什麼來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頓了頓又補充︰「雖然吧，我知道你不相信這些，但是要不咱們還是請黃大仙看一看吧？」
畢竟世界還是很玄幻的。
好端端，夢到世間是畫本世界就算了，還是個配角。
萬一這個屋因為月兌離劇情，和夢里不一樣，真的有什麼惡魂，而自己是配角又看不到……
「好。」
這次不等她思緒飄完，方海一個字同意。
「謝……」
望著方海離開的背影，白薇有些失神。
他是生氣了嗎？
方海出去沒多久，便帶黃大仙來了。
白薇原本想出去的。
可望到壞了的輪椅，還是乖乖在屋子里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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