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似乎在私下接觸了山姆‧威爾遜。」史蒂夫漫步在紐約街頭,他身側開來一輛黑色的SUV,一個男人探出頭,對他笑著說。
「怎麼?你們連我和誰見面都要管了?而且,我記得你不是不久前才說過我不是隊長嗎?」
賽斯‧貝洛爾看了眼來往的人群,他依舊微笑著,但話語里卻帶了些毫不掩飾的威脅︰「不妨上車來談談,隊長。這里人多眼雜太危險了,你覺得呢?」
史蒂夫‧羅杰斯看著他,那雙眼楮里第一次帶上了毫不掩飾的憤怒︰「你到底想做什麼?拿平民的生命威脅我?」
「是的,隊長。我就是在拿他們的生命威脅你。而你對此好像全無辦法啊。」
見狀,賽斯‧貝洛爾也就不再掩飾。他冷笑著,從懷中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前方那個一無所知的老婦人。
「如何?要上車嗎,隊長?」他刻意將隊長兩個字拉的非常長,充滿了挑釁。史蒂夫抿著嘴,拉開了後座車門,坐了上去。
後座沒人,這輛車里只有賽斯‧貝洛爾和另外一個男人。賽斯通過後視鏡看著史蒂夫,他嘆了口氣︰「其實,隊長。我也不想這麼對你,但你實在太不知好歹了。我們已經放任你很久了,但你真的不該跟杰克‧理查爾接觸的。你看,現在你害死了他。」
「我是不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史蒂夫扭頭看著窗外來往的景色。
賽斯听了這句話後笑著做了個‘停一停’的手勢,他說道︰「喔,別這麼激動嘛,隊長。這樣,我會帶你到我們的辦公室,讓你和我的上司詳談,好嗎?」
史蒂夫不咸不淡地說道︰「我看不必了,你都已經這副德行了,你的上司估計也好不到那兒去。」
他這句話說完,突然暴起,一腳踢在賽斯的後腦勺上,隨後勒住司機的脖子,瞬息之間便將他勒暈。搶過方向盤,他一只手壓著司機的大腿,好讓油門繼續呈壓下的狀態,緩慢地開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里停下了車。
從副駕駛位置上月兌下昏迷的賽斯,他先搜了他的身,將賽斯身上的制式手槍與微型攝像頭、監听耳麥等等東西都拆了下來。史蒂夫看著那攝像頭,似乎想透過它黑洞洞的表面看到後面是誰在操控這一切。
他將攝像頭扔在地上,一腳踩碎。巷子口已經傳來了不加掩飾的車聲,史蒂夫自嘲地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一直被監控,只是沒想到他們能做到這種地步。距離他搶車不過短短五分鐘,他們立刻就做出了反應。
美國隊長?
他默念著這四個字,這四個貫穿他前半生的字在此時看來多麼像是一個笑話。
一輛同樣的黑色SUV停在巷子口,從車上下來一個同樣穿著西裝的男人,他的臉與賽斯‧貝洛爾一模一樣。
「隊長,我們又見面了。可以請你將那個我放回車里嗎?洗西裝很麻煩的,這巷子又那麼髒。」他彬彬有禮地說。
「克隆人?惡魔?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史蒂夫的雙眼緊緊盯著他,問道。
「你猜不到的,隊長。所以為何不干脆點,上車和我一起去總部呢?」
賽斯‧貝洛爾依舊保持著禮貌,他否定了史蒂夫的猜測,從懷里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點燃了。但他只抽了一口,隨後開始凝視起那忽明忽暗的煙頭。
「你看,隊長。大多數情況下,我是個文明人。我也願意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想,我就只能用點別的辦法把你帶到總部去了。」
他的聲音傳到史蒂夫耳里,史蒂夫問道︰「你為何這麼執著于要讓我去你們的總部?」
「沒什麼,隊長。只是我的上司想和你見一面,談一談,僅此而已。」賽斯依舊微笑著,看著依然沉默的史蒂夫,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說道︰「噢,我差點忘了。如果你是在等弗蘭克‧卡斯特的話,請忘了他吧,現在他應該正忙著別的事呢。」
史蒂夫听見這句話,他終于笑了起來。
賽斯皺起眉︰「你在笑什麼?」
「我從來沒說過我在等弗蘭克,你這個蠢貨。」
另一個人的聲音在巷子里響起,一根箭矢瞬間便穿透了賽斯的頭顱︰「他等的是我,白痴。」
從巷子里的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男人,不是鷹眼克林特‧巴頓還能是誰?
克林特與史蒂夫踫了踫拳,他笑著說︰「你看上去精神很不錯啊,隊長。」
「拜托,別叫我隊長了,史蒂夫就可以。」史蒂夫擺了擺手。
在他們上方,一架飛機憑空出現,悄無聲息,如同幽靈。
十分鐘後,地上那具賽斯‧貝洛爾的尸體緩緩站起,他拔出腦袋上的箭矢,走到被扔在地上的自己面前,踢了一腳自己的肚子。那個賽斯也緩緩醒來,他看了眼頭上有個洞的賽斯,問道︰「出事了?」
「不然呢?你這個蠢貨,說話客氣點他至于現在就動手嗎?」
那個賽斯郁悶地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說話注意些。」
「別管那麼多了,趕緊把你的司機弄醒。必須趕在他回來之前完成這一切,不然我們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何慎言還在竭力維持天堂的穩定。他已經保持這副閉目的姿態很久了,活像是個雕像。天堂每分每秒都在抽取巨額的魔力,即使那火柱已經被他熄滅了也是一樣,它造成的損傷可以被修復,但非常緩慢。
法師陰著臉,掉入他人的陷阱里並不痛快。而且,從來這里後他就一直在試圖與斯特蘭奇所在的至聖所取得聯系。但始終沒有回答,而其他兩大聖殿與魔力節點也是如此。
這很難不讓他將事情往壞處想。
他心里已經有了些猜測,那個幕後之人手上恐怕掌控著些非常極端的力量,極端到只需要拖住何慎言這麼一小會兒就能將地球完全毀滅——而他可能並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因為如果這種事情發生,何慎言會做些什麼世人皆知。
「會是誰呢」法師喃喃自語著,他厭煩起這種永無休止的猜測了,索性做了個非常大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