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嚴看他停手了,就示意蔣成。
蔣成走到盧德恭身邊。
盧德恭松開于林,站起來,站直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經完了,再掙扎也沒用了。
他平靜了一下後,倒是從容了一些,一副慷慨赴死的樣,自己就把頂戴摘了下來。
蔣成看他這樣就氣不打一出來的,一把就把他的頂戴給搶過去了。
盧德恭又平靜了一下,轉身看向何嚴,一臉含怒的冷笑道︰「阿克佔,阿達人。」
「你別以為自己很高明,你查運庫虧空,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的今天,就會是你的明天,呵呵。」
何嚴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螳螂捕蟬,焉知黃埔在後,哈哈,哈哈……」
盧德恭說完,轉身就大笑著往外走去。
接著蔣成在把盧德恭送進大牢後,他就帶著人,按照何嚴的命令,去把盧德恭家里查抄一空。
何嚴知道盧德恭在他知道自己開始查鹽引案後,他就已經把大部分家產,都給轉移到汪海昆那去了。
何嚴也不揭穿,有多少就查多少。
反正過後盧德恭那大多數家產都得被全五給騙走,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很快,盧德恭被抓的事全揚州就都知道了。
盧德恭的學生汪海昆知道後,第一時間就趕去大牢里,去看他的恩師。
就在汪海昆到了大牢的時候,盧德恭正在牢房里驢拉磨呢。
汪海昆看到正背對著自己的盧德恭就叫道︰「恩師,恩師。」
盧德恭一听扭頭一看,立刻就激動的跑到牢房邊,激動道︰「海昆,你來了。」
汪海昆道︰「恩師,怎麼會出這種事啊?」
「他們說您貪污,這是真的嗎?」
盧德恭一听這話,他這個一直教導以及學生要走正路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低落道︰「是。」
汪海昆失望道︰「恩師,你……」
盧德恭道︰「這個以後再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還記得我讓你保管的東西嗎?」
「東西還在吧?」
汪海昆道︰「在。」
盧德恭道︰「你有沒有問過你叔叔,他能救我嗎?」
汪海昆道︰「我听到您的消息後,就問過叔叔傳信的事是不是真的,他讓我別參合。」
盧德恭一听汪朝宗那邊是不可能幫自己了,直接道︰「這樣,你知道權五爺吧?」
「他是和珅的人,現在也就只有他才能救自己了。」
「你現在就回去,把我放在你那的東西都拿出來,然後你去找他,務必讓他設法救我,明白了嗎?」
汪海昆點頭道︰「您放心吧,我一定盡力。」
「我現在就回去找他去。」
盧德恭笑道︰「好,好,為師現在的希望也就只有你了。」
「去吧,宜早不宜遲,越快越好,事情有結果了,就來告訴我一聲。」
「好,那我現在就去,您多保重。」汪海昆說完就走了。
等到汪海昆到家後,就把這事跟婉兒說了,然後倆人就一起去放東西的房間,把盧德恭存在他這的箱子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名家的書畫真跡。
汪海昆看著打開的話,心里難受道︰「原來恩師真的是貪官啊。」
婉兒建議道︰「既然是這樣,那咱們就別救他了吧?」
汪海昆想了一下道︰「不行,他畢竟是自己的恩師,我必須得救他。」
「就最後在幫他一次吧。」八壹中文網
婉兒道︰「那行,你高興就好。」
接著汪海昆就把這些字畫全部拿走,然後就都給賣了,賣了五萬多兩,接著就去找權五爺去了。
這時候權五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何嚴給盯上了,正監視這他呢。
他面對汪海昆送上來的銀子,那是來者不拒,吹著牛逼就全都給收了。
而就在汪海昆離開權五家沒多久,馬得昌這邊在知道盧德恭被抓後,他這麼多年來就在他母親的教導下,一直就想要跟他那被商鹽逼死的外公一樣,當鹽官,他就也來找權五了。
汪海昆給權五拿了五萬兩銀子,他為了能當上鹽運使,就給權五拿了十萬兩銀子。
最後權五還挺大方的,在收了馬得昌的銀子後,就拿大明寺第二泉的水,冒充皇上賜的玉泉山的水給馬得昌喝,還給了兩杯。
馬得昌喝了這兩杯水後,那是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結果到了第二天晚上,權五直接就來個卷包會跑了。
而一直都在盯著他的何嚴,在看到她開始收拾東西時,就直接出門,然後帶上劉麻子的面具,就在他家附近守著。
等他一出發,何嚴就騎著馬跟著他,等到出城後,看他走到了一段沒有人的地方後,原本一直保持著離權五有段距離跟著的何嚴,立刻就加速追上去,攔他的馬車。
「吁……」正在趕車的權五,看到何嚴突然停下馬攔在他前面,嚇了一跳的他當即就下意識的停了車,然後就大聲道︰「怎麼騎馬的你?」
何嚴翻身下馬,一邊往權五面前走,一邊微笑道︰「不好意思,我這路不熟,想像您打听一下。」
原本看到何嚴下馬,然後就向他走過來,權五還有些緊張,怕不會是踫上劫道的了吧?
不過一听何嚴的話,在听何嚴這一口的京城口音,他倒是放松下來了,還真以為何嚴是打听道的,微笑道︰「我听您的口音像是京城人吧,不知道您要去哪啊?」
何嚴走到了權五面前,微笑道︰「我想去通州潞河驛龍吟池,你知道怎麼去嗎?」
權五一听臉色刷就變了,顫聲問道︰「你是誰,你要干什麼。」
何嚴一把就把他從馬車上拽下來,防止他趕車跑,省的到時候他是跑不了,車在跑了,自己還得追車去。
何嚴把他扔在地上道︰「我說你還真有本事啊,竟然敢打著和大人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你的膽子可真大啊。」
權五一听渾身顫抖道︰「您,您是和大人的人?」
說完他就跪下磕頭求饒道︰「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求您放過我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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