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隕衡現在是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要是身邊沒留一個有能力的人的話,確實很難堅持到最後。
想了想,顧湘才有些艱難地點下了頭。
見此,蕭宇銘也不再多說其他,轉身就往回跑去。
其實他也是可以留下來照看付隕衡的,但剛剛在看到那攻擊段七卿的怪物後,他的心一直都有些惴惴不安。
想到付隕衡變成怪物的模樣,他不由又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在他趕回去的時候,也正好听到了那床底女幽幽說道︰「真的就差一點,實在是太可惜了。」
*
彼時!在考核場外的組織根據地!
裴邵景時不時的就會去查看手表上的時間。
當看到手表上的時間已經顯示為早上十點時,他立馬說道︰「時間到了,該到我們進入考場了。」
毛杰均聞言,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裴隊還真是連一秒都等不下去了。」隨後,他也不疾不徐地打了個響指︰「我又沒說不讓你進去。」
話音剛落,裴邵景也不看對方,而是立即打來了自己的個人面板。
在看到自己已經收到進入即將進入考核的通知後,他的冷眸也掃了一眼身前的人。
這是會長和副會長才擁有的權利。
只要是沒經過他們的同意,誰也不可以進入組織內部的考核。
不然裴隊也不可能會等到現在。
所以,在拿到副會長的準許後,他也沒多做猶豫,即刻就進入了考核當中。
看著空蕩蕩的試驗室,毛杰均又忍不住笑了笑︰「還真是個急性子。」
緊接著,他也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似乎因為穿了正裝的緣故,顯得他的身形十分修長。
少頃,他也將一只腳踩在了試驗室的椅子上,躬身去擦拭腳上那雙黑得發亮的皮鞋。
經歷了一個晚上的初步篩選,也是時候再進行一次過篩了。
想罷,毛杰均也抽回了踩在椅子上的腳,兩手插進褲兜里,神態顯然有些奇怪。
幾乎是在裴邵景剛進入考核場內的時候,上空就傳來了副會長的祝賀聲。
毛杰均︰「所有駐A市的反派組織成員們,先祝賀你們通過了我的初步試煉。」
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考核場的每個角落。
無論是躲在廁所、床底、衣櫃、草叢等等的‘幸存’成員,都能听得無比清楚。
其中當然也並不缺乏還在懵圈狀態的。
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他們,先是被一個和自己長得基本一樣的‘人’追了一路,之後又親眼見證到有組織的其他成員莫名在自己的面前異化成人首蛇身的怪物。
一系列的突擊狀況,都打得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他們只能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現如今在听到副會長的話後,他們才逐漸反應過來,這是副會長提前開啟了考核。
「不是說好了十點前才開啟考核的嗎?」
「副會長這是擺明了要把我們從組織當中剔除吧?」
「這哪里是什麼組織考核?這分明就是強迫我們退出組織!」
「我們不服!」
「……」
看著那些紛紛站出來討公道的組織成員,毛杰均臉色依舊表現得很平淡。
「我是在十點之前開啟的呀!」他笑了,笑聲也傳遍了考核場的每個角落。
那些才剛站出來討公道的組織成員听到後,臉色立即一僵。
床底女這會兒也高聲大笑了起來。兩手捂著肚子,眼角都被逼出了淚花。
「誰規定十點前開啟考核,就不能是凌晨三點了?」她回應著周圍人的疑惑,視線也淡淡從四周掃了一圈。
說真的,要不是副會長的這席話,她還真不知道這附近居然藏著這麼多人呢。
也難怪她在別墅里都找不到什麼人,原來都躲到外邊兒了!
一群人在听到這話後,也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趕過來的蕭宇銘在看對方的話後,立即冷聲道︰「你是誰!?」
他雖是這麼問,但內心當中也聯想到了一個人。
聞言,那床底女也朝蕭宇銘看了過來,朱唇勾起,眉目間頓時也流露出一股媚態。
「看來我們宇銘哥哥,也並沒有副會長說的那麼廢物嘛!」
不多時,在蕭宇銘的眼前就出現了尹曼依。
她慵懶隨性地在把玩自己的長發,時而還會向蕭宇銘拋去嬌羞的眸光。
蕭宇銘一臉平靜地看著對方。似乎對于尹曼依的出現,他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倒是在另一邊的段七卿,臉上多少有些驚訝︰「竟然是你!?」
而言禾這時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幻化。」
尹曼依也听到了這兩個字!隨後她那充滿嬌媚的眸光,又朝言禾這邊看了過來。
「這位帥弟弟知道的還挺多的嘛!要不要過來姐姐這兒呀?姐姐可以告訴你更多關于我的事情哦!」
她故意將自己的聲線壓柔下來,即便她再怎麼遮掩,那也藏不住她那如狼似虎的視線。
畢竟像言禾這樣要顏值有顏值,要身高還有身高的女乃狗弟弟,她已經好久沒遇到過了。
所以她的身體也在下意識間,做出了最為嫵媚的姿態。
舌尖在從唇上舌忝過時,一層淡淡的水光也在她的薄唇若隱若現。
這女人在干嘛,段七卿自然心知肚明。
于是,她也踮起腳尖去捂住言禾的雙眼,並小聲教導道︰「你還小,听我的,咱不理那怪姐姐。」
尹曼依見此,神色也立即冷了下來。
正當她剛要開口的時候,卻又見言禾把捂在眼楮上的手拿開了,頓時又得意的勾起唇。
她就知道,沒有一個男人能抵得住她的魅力。
只是還沒等她得意多久,那邊把眼楮上的手拿下來的言禾,卻是這麼說的……
「我不小了,而且我對老阿姨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是怪阿姨呢。」
言禾皺著眉,神情明顯是對段七卿的話有些不贊同。
阿姨就是阿姨,怎麼能說成是姐姐呢?
最重要的是——他!不!小!
段七卿見言禾說得那麼認真,也沒再跟對方爭論下去。
小孩子嘛!
她也不好跟人計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