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沒鏡頭?師兄怒刷存在感

試煉秘境第二重門。

晏沁北挺著腰背站得筆直,遙望大漠黃昏,一馬平川的天際線下一覽無遺,除了一輪落日孤圓,空空蕩蕩。

蘇婉兒立在他身側,頭一回見他翹首以盼的焦慮模樣,輕輕一笑︰「師兄莫急,時間還早呢,師兄巴巴候在這兒,怕是什麼都等不來,不如與我一道去後山喝喝茶?」

「不必。」晏沁北拒絕道,目不旁視,仿佛將那落日盯久了,能盯出些不同來。

小劇場——

蘇婉兒︰「牌九三缺一,師兄來一局啊?」

晏沁北︰「別杵這兒擋我鏡頭,我上一次出鏡在第7章,現在都11章了,再不刷點存在感,我怕被人遺忘。」

蘇婉兒︰「嘁,要不要這麼卷啊師兄,你讓其他的靈寵主人怎麼活?」

晏沁北︰「我是其他人嗎?我是男主角!」

荒漠的盡頭在夕陽的最後一縷光快要被夜色吞沒之前,猛地竄出一個小黑點。

晏沁北的眸光陡然一亮,定楮一瞅︰吼!不是小黑點,是大黑點!

好大一個,越來越近,近到距離百尺之內,他方確認︰是自己改造的手推車,但又貌似不是,直至車子臨到眼前時徹底散架,再也辨不清全貌,一個肉球猛地朝自己砸來,帶著哭腔,差點把自己砸倒。

「師兄!好險啊!差點死翹翹了……啊嗚!」桃梔吼完,兩眼一翻,暈厥了。

「說了多少遍叫我主人……」晏沁北無奈地嘆了口氣,拎起她的小肥手一探脈息,是靈力枯竭而導致的昏睡,沒有大礙。

其他的靈獸們也紛紛找到了各自的主人,一個個如同剛邁過了鬼門關一般,無論雌雄公母皆嚎啕大哭,反正在主人跟前不必維持什麼形象,哭的時候順便感謝一下瀲灩山的小桃桃,是她憑一己之力救了大家。

瀲灩山的小桃桃此刻躺在晏沁北的懷抱里,睡得呼嚕震天響。

為了讓桃梔盡快恢復,晏沁北握著她的小胖手給她渡靈力。

起初,他擔心自己的靈力太過強橫霸道,不敢渡得太多太急,所以緩緩行之,靈力如涓涓細流慢慢淌入桃梔體內。

可不知是小家伙嘗到了甜頭還是其它原因,忽然她開始主動吸食晏沁北的靈力。

毫無防備的晏沁北在那一瞬間被抽猛了,眼前倏地一黑,待回過神來,只見桃梔雙頰緋紅、眼尾都沁出血色,可見是吸得太飽承受不住,晏沁北忙將靈力往回抽離。

可是桃梔體內仿佛有一股更大的力量在與之抗衡,源源不斷地瓦解著晏沁北的防御,逼得他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量強行切斷了自己與桃梔之間的靈力輸送。

桃梔從他懷里摔落,滾在綿軟的草地上,仍是沒醒。

遭到反噬的晏沁北只覺丹田內涌出一股炸裂般的痛感,驀地彎了身子,背脊控制不住輕微顫抖。

蘇婉兒見狀疾步奔近,見他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緊抿薄唇似在忍受著巨大的煎熬,忙給他喂了一顆舒緩的丹藥,問他怎麼回事。

晏沁北尚不及隨便找個理由敷衍過去,人群那處忽然起了一陣騷動。

原來是有人撿起了那輛「公交車」的殘碎,發現了上面覆著不屬于靈獸靈力的強悍陣法。

因「公交車」是桃梔開來的,是以那人當場指控桃梔作弊。

「我要稟報周肅長老!」那人恨聲道,「你們瀲灩山的人作弊!」

「你們蕩漾山的人真會找事!這只是我家小桃桃的代步車!」梁安回懟道。

「這僅僅只是代步車嗎?這上面的陣法殘余都碎了還那麼強悍,起碼尊者級別的修士才能布下!你家小孩有這本事?」

「我家小孩……」晏沁北的聲音像山泉一樣清冽空靈,一下子滌蕩了此間的浮躁,「有沒有作弊,也不是蕩漾山的周肅長老可以評定,不如直接稟明宗主吧。」

「哼!誰人不知宗主閉關,哪有空管這等小事?」

「我毓壽宗一向光明正大,試煉舞弊絕非小事,宗主雖閉關無法親臨,但凡是各山門親傳弟子皆有資格向他老人家遞上靈識傳音,斐師兄既然有疑,不如直接傳音問問?」晏沁北朝那挑事的裴敏睇去薄涼一眼。

裴敏是周肅的親傳弟子,自然有這資格直接求問宗主。

可他原本只是想告到自家師父跟前,如今被晏沁北趕鴨子上架,一時下不來台,當著那麼多師弟師妹的面,只好硬著頭皮去叨擾宗主。

他一道傳音符遞上去,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回應。

眾人又秉持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候在原地吃瓜,令他極為煩躁。

待到月上柳梢,二重秘境內忽然掀起一陣威壓極大的勁風,那些個弱小的靈獸和修士皆被擊得身形晃蕩搖搖欲墜。

毓壽宗宗主北雁的聲音如洪鐘響徹山谷,久久回蕩不息︰「瀲灩山無舞弊行為,望各山門弟子力同心,再生嫌隙猜忌,定不輕饒。」

隨著「饒」字一落,那回旋的勁風盡數落在了裴敏一人身上,一時間震得他胸腔劇顫,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梁安等新入門的靈獸皆是頭一回聆听宗主的聲音,心中既崇敬萬分,又畏懼有余,縮在角落大汗淋灕,無意瞥了眼桃梔,方才那股勁風竟對她毫無影響,她不僅打著呼嚕還打了個滾,小胳膊腿纏在晏沁北的腳邊,睡得格外香。

梁安再看晏沁北,不知為何他的臉色好似比方才又白了三分,難道強大如他,也被宗主的威壓震懾到了?

「打蜘蛛,烤蜘蛛,炸蜘蛛……」桃梔咿咿呀呀說著夢話,「蜘蛛精,哪里跑?把我師父還給我!」

「你哪來的師父?」晏沁北僅用一只手撈起桃梔攏在懷里,便舉步往叢林深處走,另一只手戳她軟糯的小鼻頭,教育道,「你只有主人我。」

明明已經簽了血契,她仍不肯管自己叫「主人」,偏和瀲灩山的其他弟子一樣叫「師兄」。

可是,晏沁北不缺拿自己當師兄的人,她是他唯一的靈寵,為何就不肯軟糯糯地叫一聲好听的呢?

晏沁北深夜網抑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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