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皇帝陳楚已年滿十四歲,按照祖制,在十四歲生辰之後,必須親政。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南秦皇室的朝政大權現在掌握在攝政王陳若水的手里,這個人是少年皇帝的皇叔,能力卓絕,權傾朝野,且富有心計,脾性有些陰晴不定,朝中上下無人不畏懼于他,包括小皇帝在內。
文臣與武將,幾乎都唯他之命是從。
所以親政這件事,就算有祖制約束,然而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攝政王的手里。
若他同意皇帝親政,願意干脆地放手,那麼君臣同心,朝中上下一片和樂融融。
若他不同意,那麼小皇帝的親政之路就還有的磨,同時也預示著這對皇叔佷之間硝煙彌漫的戰爭,即將開始。
「前些日子,小皇帝的生辰宴上,頒布了兩道旨意。」
除了風俗習慣有些不同,各個國家的都城幾乎都是一樣的繁華喧鬧,天下腳下的子民,哪怕只是尋常的百姓,周身也永遠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此時坐在一家酒樓二樓靠窗位置的雅間里,書童打扮的楚非墨淡淡開口,言語之間沒有特別的情緒,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很尋常的事情。
「皇帝年滿十四必須親政,而與此同時,按照皇室里的規矩,他十四生辰之後,必須從帝都三品以上的權貴之家,選擇至少四位秀女充盈後宮,因為是第一批入宮的秀女,所以這人選上會格外慎重。」
十四歲就選秀?
臨月皺眉,古代男子發育得真有這麼早?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駕馭四個妻妾,就不擔心被榨干了體力,英年早逝?
「所以他的第一道聖旨就是關于選秀的,時間定在二月中旬。」楚非墨似乎並沒有看到臨月面上古怪的神色,淡淡一笑,「不過雖說人選得慎重,但這件事小皇帝有權下旨,是因為攝政王的默許,而即將被選進宮的秀女人選,卻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同樣控制在攝政王的手里,甚至極有可能,攝政王會借此機會安插眼線在皇帝的身邊,以此掌控著皇帝的一舉一動。
「皇帝才十四歲,那他選的妃子不會更小吧?」
「差不多吧,十二三歲,或者與皇帝同齡都可以。」楚非墨喝了口茶,徐徐抬眼看向臨月,「四位秀女的人選其實已經定下了,所以二月中旬的選秀不過是走個過場,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四個秀女入手。」臨月點頭,「查出他們的身份了?」
既然是內定,當然不可能現在就公開,所以他們得自己去查。
楚非墨嗯了一聲,「都是門庭顯赫的世家小姐,一個是慕侯爺家的嫡小姐慕塵雪,十三歲,一個是青家的青筠,十二歲,一個是上官大將軍家的上官琉月,十二歲,還有一個是葉丞相家的孫小姐,葉玲瓏,十五歲。」
這些都是南秦帝都的權貴世家,他們的女兒被選進宮,很正常。
世家的繁榮與昌盛,除了依靠男子的功勛,女子往往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不過,臨月靜了一瞬之後,顯然沒有錯過某個重要的信息,不由自主地挑了眉,「葉家的小姐?」
楚非墨淡淡一笑,顯然明白她的意思,肯定地點頭,確認了她心里的猜測,「就是葉丞相家的孫女,葉青璇和葉瀟瀟的佷女兒。丞相府與攝政王府是姻親關系,葉瀟瀟要讓自己的佷女兒進宮,丞相府沒有拒絕的余地。」
「十五歲了?」臨月神情若有所思,「在四個人之中,她的年紀最大,只要不是愚笨之人,年紀大上幾歲顯然能佔據一定的優勢,其他幾個都是孩子呢,心機什麼的肯定沒法跟她比。」
所以,這四個人之中,葉玲瓏顯然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了,葉瀟瀟安排她進宮的目的不言而喻。
小皇帝若不是愚笨之人,定然能想得到這一點。
「不。」楚非墨這次卻緩緩搖頭,且面上浮現了些許微笑,「葉玲瓏不想進宮,因為她已經有了意中人,所以對于葉瀟瀟的安排她是非常抗拒的,只不過她沒有反抗葉瀟瀟的資本。」
臨月聞言,意外地挑了下眉梢,「是嗎?」
楚非墨悠哉地端起茶杯,但笑不語。
「真是天助我也。」臨月也笑了,眉眼彎彎,如成精的狐狸一般狡詐,「我覺得我們應該在南秦好好玩上一玩,什麼美人計,反間計,連環計,李代桃僵,借刀殺人……」
楚非墨嘴角一抽,看著對面笑得得意忘形的人,「三十六計你自可以玩得風生水起,但是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確定自己有沒有足夠充裕的時間。」
臨月笑容微斂,慢慢點頭,「今晚,夜探國師府。」
「小皇帝下的第二道旨意,就是給更多的寒門子弟考取功名的機會。」楚非墨道,「當然,陳若水那只深沉的狐狸不可能不清楚,這是小皇帝要開始培養自己的羽翼了,所以他不會任由皇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帝都的權貴世家,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會站在皇帝的那一邊,因為他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寒門學士侵佔貴族的利益。」
臨月道︰「所以,就算皇帝的聖旨頒布了下去,也有很多寒門子弟迫不及待地想鯉魚躍龍門,但是最後的結果,卻一定會讓他們失望而歸。」
「也不一定。」楚非墨道,不疾不徐地搖頭,神態悠閑,「聖旨既然頒下了,陳若水不管心里怎麼想,至少在表面上不會讓皇上失了顏面。所以這道旨意會被執行,只是執行的力度有多大,同樣也就不是小皇帝所能決定的了。」
做了多年的攝政王,陳若水的勢力與人脈早已遍布朝野,想要左右科考這樣的事情,簡直太過簡單。
「所以,游戲顯然更有意思了。」臨月勾唇,「小皇帝現在一定是掣襟肘見,急需別人一臂之力的時候,我若不幫忙,豈不是白來南秦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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