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睿的傷勢徹底痊愈的時候,接到了一份信報。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鳳蒼皇後去了南秦。
這個消息讓他有些意外,眼神若有所思地盯著信報上的幾個字,沉默了良久。
鳳蒼的皇後,去南秦做什麼?
雲睿想起了六國兵逼鳳蒼那件事,是青瀾的即墨青衣和東華的夜臨天兩人率先達成了協議,可這件事真正的罪魁禍首,其實是南秦的國師千九澤和攝政王妃葉瀟瀟。
是因為那句,得冰氏者得天下,才引起了各國君王對于那個女子的覬覦之心,並最終落得了那樣出人意料的結果。
如今作為主謀之二的青瀾和東華,都已經為他們的愚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接下來難道就是收拾南秦了?
雲睿這般想著,心里卻仍是感到疑惑。
鳳蒼的皇帝和他的皇後兩人性子固然霸道,但是卻不是沖動之人,此番已經發兵赤唐,且戰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的,會同時再與南秦興兵開戰?
就算是鳳蒼實力驚人,也應該明白循序漸進的道理。
或者,那個女子去南秦,是有其他的目的?
雲睿靠安靜地靠在椅子里很久,腦子里想了很多,可他以往的睿智與自信在遭到接二連三的打擊之後,已經完全派不上用場了,每次只要與那個女子有關的事情,他似乎總是錯算。
而這一次……
驀然起身,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來人!」
大內侍衛統領出現在眼前,恭敬地單膝跪下,「皇上。」
「挑選六十個大內高手,隨朕出遠門。」
六十個大內高手?
大內統領微愣,「皇上要出宮?」
雲睿點頭,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命伏滄速來見朕。」
……
鳳予澈第二次請旨進禹王時,鳳棲剛處理完了政務,站在勤政殿里的窗邊,看著窗外的滿天星斗。
求見,通報,覲見。
開門見山地說出來意之後,不止是鳳棲看他的眼神帶上了深思,便是正在整理奏章的左相雲听雨,也忍不住皺起了眉,看著他的眼神明顯帶上了些許審視意味。
但是鳳予澈卻對他們的目光似渾然未覺一般,徑自低著頭,道︰「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雲听雨眼底異芒一閃,沉默地看著他,須臾,淡淡笑道︰「世子今年才剛滿十九歲吧?」
听得左相突然開口,鳳予澈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頭,「正月已經出去,剛好滿十九歲了。」
他出生在正月,算是整年整歲。
「十九歲成年了,按照律法來說,早就是個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年紀了。」雲听雨溫潤地笑了笑,似乎已經忘了這個少年曾經在朝殿上大放厥詞的那一幕,他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貫的溫和,且更偏向于在指正未成年的孩子一樣的寬容與勸導,「世子是慶王的獨子,也是慶王和王妃的唯一心頭至寶,做任何事情之前,世子都應該為含辛茹苦將你養大的爹娘考慮一下,不知听雨說的對否?」
鳳棲沒說話,負手站在窗邊,望著窗外的眼神幽深難測。
鳳予澈道︰「左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雲听雨點頭,既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那麼不需要別人多說了。
而且方才那一番話,之前無邪也說過,只不過語氣沒他這般和善罷了。
「自己去找凌霄。」鳳棲淡淡開口。
既然應允了他第一次,當然這一次也不會拒絕,不管他想做什麼。
鳳予澈謝恩之後,躬身告退。
「主子不覺得這個小世子最近變了很多?」雲听雨看著鳳予澈的身影消息在合起的殿門後,若有所思地開口。
「人都是要變的。」鳳棲似乎並不覺得這有奇怪,漫然抬頭朝他看去,「拿你自己來說,你覺得你變了沒有?」
雲听雨一愣,隨即清淺一笑,「主子說的對,人總是要變的,尤其是在經歷過一些事之後,心境變了,在人前所表現出來的氣度與形態,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頓了頓,他忍不住又蹙眉,「不過,距離上次去與王府才不過半個月,慶王府的小世子應該沒那麼快就想念他那位皇長兄吧?臣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做。」
聞言,鳳棲卻不置可否,對鳳予澈的事情似乎並不關心,只淡淡道︰「他要做什麼,那是他的自由。」
做什麼選擇,那是他的自由。做了不該做的事,也只需要自己承擔後果而已。
不過,鳳予澈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也非常容易做到。
他去了醉霄樓,如上次一樣點了十幾道魚王和太後愛吃菜,然後提著精致的食盒走進了與王府。
「我很久沒跟皇長兄和太後一起坐下來吃個飯了。」對著面露興奮之色,迫切地想知道事情進展得怎麼樣的禹王,鳳予澈只是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因為上次鳳予澈進府,太後終于吃到了一次可口的飯菜,更多的是因為他們苦苦等了半年,終于等來了一絲希望,所以這段時間太後心情很好,也有心思打理自己了,甚至連續半個月都沒怎麼發脾氣,精神狀態也非常不錯,所以禹王很干脆地讓兩人見了面。
三人在一張長桌上落座,鳳予澈一一取出了食盒的菜擺在桌上,又從食盒里拿出了一小壇酒,和幾個小巧的玲瓏玉酒杯。
「我今天帶了些酒,想跟太後和皇長兄喝一杯。」鳳予澈說完,就開了酒壇,一陣撲鼻的酒香瞬間彌漫在空氣中,讓鳳青舒不知不覺地想起了以前那些自信飛揚的日子。
以前的他有多驕傲,現在的他就有多落魄,如此鮮明的對比,帶來的是讓人近乎窒息的壓抑。
鳳予澈端起自己的酒杯,朝太後道︰「予澈很久沒來看望太後,還請太後娘娘莫要生氣才好。」
歐陽太後見狀,壓下迫不及待想問的問題,扯出了一個笑容,「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哀家和青舒落得這般田地,你能來都已經很步步錯了,還談什麼生氣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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