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一窒,須臾,撇了撇嘴,「誰有本事假冒我?我把江山都讓給他坐。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睡覺吧。」臨月閉上眼,暗忖大概明天一早這個人就恢復本性了,此時這個死樣子絕不是她所熟知的鳳棲。
鳳棲沒異議,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
臨月不動,任由他想怎樣就要怎樣,反正她也沒多少力氣了。
實在是累極,閉上眼,不大一會兒,兩人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臨月兩條腿還是軟的。
下床的時候腳下一軟,差點沒一跤摔下去,急忙扶住了鳳棲的肩膀,才堪堪穩住了身子。
她閉了閉眼,忍下出口成章的沖動,眼底的冰刀子朝鳳棲射了無數個來回,差點沒把他扎成馬蜂窩。
以前若有誰在臨月面前說,顛鸞倒鳳就能讓女人直不起腰,臨月絕對嗤之以鼻,覺得說話的人矯情。男人就算再厲害,女人也只是負責享受就行,能有多累?
但是她現在卻深深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實性,任她武功多高,內力多強,此時也不得不在這件事上甘拜下風。
男人與女人的差距,在這里可以完全地體現出來。
鳳棲嘴角揚起笑容,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雙手使了一點內力,靈活地在她腿上捏捏揉揉,力道有點重,但技術純熟,伺候得臨月怪舒服,哼哼唧唧半天,心里的怒氣一點一點也就消了。
「你這手法跟誰學的?」她閉上眼,悶悶地問道,
「我需要學嗎?」鳳棲挑眉,「天生就會。」
「天生就會伺候人?」臨月撇嘴,覺得他腦子真有些不正常了,「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天生會伺候人,也就伺候你一個人而已,為什麼不能得意一下?」鳳棲附在她耳畔,笑得不懷好意,「我就喜歡伺候你。」
臨月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跟他貧嘴,靜靜地躺在床上由著鳳棲按得舒服,時不時地能感覺到真氣在身體里游走,暖融融的,配合著按摩的力道,小半個時辰之後,就感覺到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睜開雙眸,她漫不經心地看了鳳棲一眼,翻身下床,在自己以前的櫃子里翻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轉身往外走去,「出去吃早飯,餓死了。」
再不出去,待會兒直接早飯跟午飯連在一起用了。
早飯倒是準備好了,但是沒有臨月和鳳棲的份,楚非墨吃完之後,就有人收拾了善後,膳廳的桌子上干干淨淨地一片,連茶水都沒有。
對上楚非墨揶揄的眼神,臨月只當未見,「飯呢?」
「他們大概都以為你們至少要睡到午時才起。」楚非墨慢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平靜地宣布,「所以沒準備你們的早飯。」
臨月看了他一眼,在膳桌子旁坐了下來,「鳳棲,早飯什麼時候能好?」
大半夜的折騰,體力早消耗過度了,不吃飯補充體力怎麼行?
「快了,別急。」
鳳棲跟在臨月身後走進來,一襲雪衣清貴無雙,如畫的眉宇間一片平和與從容,眸心流轉著瀲灩的波光,看起來真真是一派尊貴不可侵犯的威儀,讓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傾倒,哪里還有昨晚上的半點暴怒與蠻橫?
楚非墨嘴角輕輕上揚了一下。
鳳棲在臨月對面拂衣落座,抬眼看向楚非墨,自然也沒忽略他唇邊那抹可疑的笑容,卻視而不見,淡淡道︰「千九澤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楚非墨靜了一下,才漫不經心地聳肩,「可能正在某個地方休養,恢復精神氣,也有可能正在趕往鳳蒼的路上。更或者,先找個地方避避風頭,以後尋個機會再繼續出來興風作浪。」
鳳棲聞言,沒再說什麼,斂眸若有所思。
「即墨舞衣從東華逃月兌了。」臨月道,「是千九澤把她救了出來,戰王或許還不知道。」
「即墨舞衣倒是沒什麼可怕的。」楚非墨走了過來,也在他們旁邊坐了下來,「青瀾、東華、赤唐,包括北炎,這四國曾經都算是強國,但是這四國之中沒有一個人堪稱是陛下的對手,並且接二連三地面臨著滅國,但是接下來,陛下真正的對手卻要出現了。」
此言一出,臨月眉頭輕輕一挑,鳳棲面上倒是並無多少異樣神色,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臨月沉默了須臾,道︰「你說的人,是大周的姬墨修?」
楚非墨咦了一聲,表情難掩訝異,「你如何知道?」
「我在千九澤的地宮里,看到三張符咒。」臨月淡淡道,「有鳳棲的一張,有姬墨修的一張,這兩個人既然同時出現在千九澤的目標之中,證明實力都不弱。若用尋常的手段,必定奈何不了他們,所以千九澤才會想到用咒術來對付他們。」
千九澤的地宮。
楚非墨沉吟了片刻,「那第三個人,是誰?」
「你算不到?」臨月這句話不是嘲笑,而是意外,她看著楚非墨,緩緩凝了眉,「我覺得我來到了一個玄幻的世界。」
「什麼意思?」楚非墨挑眉。
「在我以前的認知中,有很多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卻逐一發生了。」臨月凝眉,表情也有些怪異,「這里有很多事情,正在顛覆我的認知。」
楚非墨聞言微默。
的確,這半年來發生的很多事情,不但顛覆了臨月這個凡人的認知,便是他這個術士,很多時候也完全無法做到淡定不驚地接受。
看起來似乎只是千九澤這個野心之人,在利用自己的異能行逆天之舉,然而很多事情,在常人的觀念里,哪怕明知是逆天,也是覺得匪夷所思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鳳棲淡淡道,「不用刻意去想太多,這世上沒有難得到我們的事情——不管是借尸還魂,還是逆天邪術,或者其他一些更離奇的事情,只要遇上了,就沒什麼不能接受。」
臨月聞言,心里頓時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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