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緋確實不錯,謝謝你給我送來了這麼珍貴的朋友。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臨月淡淡一笑,「曾經我以為我已經足夠驕傲霸氣了,卻沒想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一個女子,比我更驕傲更霸道,並且她的驕傲與霸道看起來是那麼含蓄,那麼隱晦,沒有絲毫流露于外,卻真真讓我刮目相看。」
臨月的容顏與霸氣成正比,奪目耀眼,鋒芒畢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子的不凡之處,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追逐著她的身影。
而雲緋,容色清婉出塵,帶著一種天生貴族之家的優雅沉靜與淡漠寡言——雖然這些其實都是假象,但不管是誰,第一次見到雲緋的時候,大多都會看走眼。
只有雲緋真心認可且願意相交的人,才能看清她骨子里的傲然與霸氣。
迄今為止,有幸見到她這一面的人,只有戰逍遙和臨月——與雲緋生活在同一座皇宮里二十多年的雲睿,至今都沒有看透她的本質。
不得不說,雲緋隱藏本性的能力同樣精湛得讓人佩服。
鳳棲目光柔和地看著她,輕輕將她半擁在懷里,「我曾經說過,對于自己的對手,我們可以站在高處俯視,欣賞著對方雖然不甘卻不得不做出的臣服,但是為了避免獨孤,你同樣需要一些與你一樣驕傲且足夠強大的朋友。」
因為只有足夠足夠強大與驕傲,才能得到這個姑娘的認可,也才能在朋友與朋友的相處之間,將自己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以最平和淡然的心態讓彼此身心愉悅。
所以,縱然鳳棲嘴上總是嚷嚷著吃醋,心里卻無比真實地希望,臨月從自己這里得到濃烈愛情的同時,其他方面的感情也能同樣豐富多彩。
臨月有些好奇地挑眉,「你不擔心牽掛多了,以後會成為我的弱點嗎?」
鳳棲搖頭,淡淡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殺手,也不是死士,身上縱然有些弱點也不足以致命。況且雲緋這樣的人,可能會成為誰的弱點嗎?」
臨月搖頭,與鳳棲一起在長廊里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雲緋很強大,我甚至看不透她的實力。」
「看不透就算唄。」鳳棲道,「她的確很強大,她的本事比逍遙更強。所以她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弱點,哪怕她在你心里擁有無與倫比的地位,能帶給你的也只是朋友之間的情誼與歡樂。」
臨月聞言,安靜了片刻,才淡淡道︰「你方才說的那句話,我覺得有些道理——這座皇宮里目前來說應該是安全的,沒有後妃爭寵算計,也沒有仇人暗中窺伺。歐陽太後和淑太妃一死一廢,不可能煽動任何人暗算于我,所以現在我倒是有些想不通,到底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
「朕目前也還沒想到什麼頭緒。」鳳棲皺眉,在腦子里過濾著可能的人選,最後卻發現,似乎真的想不出一個合乎情理的理由,可以讓誰在鳳蒼皇宮里,如此膽大包天地算計著母儀天下的皇後。
「這件事我先讓木熙去查。」他道,「只要是真的有人在動手腳,就不可能一點破綻沒有,遲早也會露陷。」
……
戰逍遙離開皇宮,甫一回到別院,就看到小七一副蒼白焦急的表情,看到戰逍遙回來,立即急急地稟報道︰「大哥,出事了。」
戰逍遙皺眉,看著他面上從未有過的驚懼,心里微沉,「發生了什麼事?」
「宣城馬場被人下了黑手,損失了七萬匹幼馬。」小七將剛剛收到的信函遞給戰逍遙,「小九用了最快的信鷹,宣城的消息傳到這里來,只有一天時間,也就是說,馬場是昨天剛出的事。」
雲緋沉默地站在一旁,在戰逍遙看信的時候,就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戰逍遙將信看完,表情已是一片冷如冰霜。
「事情看來很嚴重。」雲緋淡淡道,「需要你親自回去一趟宣城嗎?」
戰逍遙點頭,「嗯,但是我必須先進宮。」
說著,他閉了閉眼,壓下心頭那陣焦躁與震怒,須臾,睜開眼道︰「我自己去。」
雲緋皺眉。
馬場出了事情,戰逍遙此時又身在帝都,這件事必然是要上稟給皇上知道,但是他一個人進宮……
「不管怎麼樣,馬場現在出了事情,我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戰逍遙看著她,「你也剛離開皇宮,就別再去了,好好待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雲緋沉默了須臾,淡淡點頭,「嗯。」
很多事情,的確應該他自己去面對,這十年他都這樣過來了,她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有著自己的責任擔當,雖然自從重逢之後,他們之間的相處一直是她掌控主動權,但那只是相對于他們的感情而言。
戰家家主戰逍遙的名字能震動天下,並不是世人的抬舉奉承,而是他本身擁有這樣的實力。
所以,她有心護他,卻不可能真的時時刻刻把他護在羽翼下,更不可能忽略他的尊嚴與驕傲,替他進宮與皇帝談判。
該擔責任也罷,該受責罰也好,若是因為她而被赦免,卻是對他的侮辱。
看著他轉身離去,雲緋站在院子里沉默很久,心里卻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有一個疑問——
「小七。」
「嫂子?」小七不安地看著她,臉上還殘留著些許驚惶之色。
「宣城戰家馬場是天下最大的戰馬飼養基地。」雲緋目光注視著他,眸心透著一股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銳色,「雖然我沒真正去過馬場,但是我卻非常清楚,宣城的馬場必然有著最精良的戰馬飼養人員,最廣袤的飼養場地,還有著最萬無一失的森嚴防衛措施,並且,所有可以直接接觸到戰馬的人,必須是經過無數次篩查,最後留下的一批最忠實可靠的人,是這樣吧?」
小七呆呆地點頭,「嫂子……嫂子說的沒錯。」
雲緋淡淡道,「我相信,馬場的守衛之森嚴,或許一點兒也不比皇宮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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