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黑金馬車此時也已經行至鳳凰山南面山腳下的邊境,進入邊境之後,到了南秦境內的梅花小鎮。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皇叔。」馬車里衣衫不整的青年,匆忙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面努力維持一副鎮定的表情,「我們來南秦的目的是什麼?」
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翻雲覆雨,身心正滿足的某人,此時正慵懶恣意地靠在榻閉目養神,聞言淡聲道︰「來看一場熱鬧。」
看熱鬧?
姬涼塵呆了呆,心里不由生出一絲古怪的感覺,「皇叔什麼時候有看熱鬧的興趣了?」
「才養成不久。」姬墨修漫不經心地道,眼也未睜,卻隨手將他勾進了懷里,「本王特地帶你來看一場好戲,高不高興?」
看好戲?
姬涼塵腦子抽了抽,不明白南秦有什麼好戲可看,但是這句他高不高興……該怎麼回答?
若說高興,他家皇叔下一句一定是,「那今晚用什麼什麼姿勢來回報。」
若說不高興,那皇叔一定直接用身體力行的方式告訴他,這麼回答是錯誤的。
一個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個是立即會發生的事情……雖然時間有所差異,但是性質卻絕對沒有差別。
姬涼塵心里無聲地嘆氣,感覺自己的日子真的很悲慘。
雖然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幸福,然而自從遠離了大周帝都以來,皇叔是真真切切地把以前訓練家奴的精力全部用在了他的身,常常讓他無力招架。
以前在宮里時,他對皇叔動輒十天半個月不見蹤影很是郁悶,常常黯然,但是如今兩人每日貼身相隨,幾乎片刻不離,相以往,卻似乎更讓他疲于應付。
「怎麼不說話了?」察覺到懷里青年的格外安靜,姬墨修終于懶懶睜開了眼,看著姬涼塵面暗自糾結的神態,靜了須臾,心情驀然間變得愉悅起來,「在想什麼?」
姬涼塵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多說多錯,每次只要一開口,總能被皇叔以各種理由挑剔,然後地正法。
所以此時應該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好品德。
「不說話?」姬墨修挑眉,「嗓子叫啞了?」
轟。
「皇叔!」姬涼塵俊臉爆紅,耳根幾欲滴血,掙扎著逃出他家皇叔的圈進。
「別動。」姬墨修懶洋洋的聲音,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本王今日打算讓你歇一天,但是如果你不需要……」
「皇叔,我需要!」姬涼塵驚喜之下,忙不迭截斷了他的話,心里一個高興,轉頭在他的唇吻了一下,「皇叔,我需要休息一天,不然……「
說到這里,他聲音明顯低了許多,只剩下從喉嚨里溢出來的咕噥,「這些天……我都累壞了。」
累壞了?
姬墨修瞥了他一眼,淡淡都︰「體力太差,明日開始,每天給我扎一個時辰馬步。」
啊?每天扎……一個時辰馬步?
姬涼塵瞬間呆了。
體力太差?
那根本是他折騰得太狠了。
姬涼塵簡直欲哭無淚。
「皇叔……」他皺眉,苦著臉,欲做垂死掙扎,「我又不打算練武,每天扎一個時辰馬步,這強度是不是太大了一些?而且,本來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
最後一句,越說聲音越低,說到最後,幾乎听不清他在咕噥什麼。
姬墨修見他如此,興許是被他的模樣逗得心情好,嘴角幾不可察地揚了一下,聲音依舊溫淡不驚,「下車了。」
姬涼塵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周遭一片安靜無聲,听不到別人說話的聲音,顯然馬車並不是停在喧鬧的鎮。
姬涼塵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空無一人,眼前只有一棟看起來不大,也並不算奢華的宅子。
從大門到花廳,一路種植的花草無數,各種花卉開的格外嬌艷,即便在這尚未離開寒冬的正月里,也別有一番春意盎然的氣氛。
姬涼塵從未來過這個地方,只是覺得風景還不錯,最重要的是安靜。
「皇叔,我們今晚下榻此處?」
姬墨修淡淡道︰「不是今天,是未來的一個月,我們都住在這里。」
咦?
未來的一個月都住在這里?
姬涼塵訝異,「我們不去南秦皇城了?」
「本王什麼時候說過要去南秦皇城?」姬墨修睨他一眼,語氣淡然地問。
似乎是沒說過。
姬涼塵暗忖,但是他們不是在接到鳳蒼帝後來了南秦之後,皇叔才決定來南秦的?而現在,鳳蒼那對帝後早已經到了南秦的帝都,他們怎麼卻突然停下不走了?
姬涼塵心下有些懵,完全想不通他家皇叔的意圖。
不去帝都,待在這個邊關小鎮,難道當真是為了看什麼熱鬧?可鳳蒼帝後此時遠在南秦帝都,他們要看的熱鬧又在哪兒?
姬涼塵覺得他家皇叔的心思很復雜,永遠讓人無法猜測。
但是不知怎麼的,此時心里卻突然生出一種悸動柔軟的感覺,他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環姬墨修的脖子,略帶幾分羞赧,更多的卻是喟嘆的語氣,「皇叔,抱我進去。」
並非故意矯情,真的是兩條腿酸軟無力,而且……突然間很想享受一下被人呵護的感覺。
姬墨修挑眉,眸心閃過一道興味盎然的笑意,嘴什麼也沒說,輕松地將他抱起,彎腰走出了馬車。
姬涼塵以為他家皇叔會施展輕功直接飛身而進,卻沒想到,今日的皇叔興致似乎格外好,抱著他,一步一步閑庭信步似的悠然走進,進入宅子里,前面慢慢出現了一些人——
侍女,嬤嬤,家丁,護院……
姬涼塵臉色微微一僵。
雖然見到皇叔,他們立即跪在了地,低眉垂眼,視線不敢亂瞟,但是姬涼塵的臉卻瞬間紅的像一只煮熟的蝦子,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方才在外面,明明沒看到有人,所以他才……
真的無法當他們都不存在,早知道應該自己走路的,哪怕狼狽摔跤,也好過現在這副被人像個女子一樣抱在懷里的模樣。
姬涼塵心里申吟,他所有溫爾雅沉穩鎮定波瀾不驚的形象,這一刻大概已徹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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