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自掘墳墓的威脅3

作者︰一季流殤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兵貴在精,而不在多。

姬墨修不想知道陳若水這一年來是如何訓練的兵馬,也不想知道,他的軍隊是從何處招募而來。

他只知道,自己安排守在別院里保護姬涼塵的手下,個個具備以一敵百的實力。

這一路暗跟著他而來的手下不足百人,但是他們的本事姬墨修卻從不會懷疑,因此,若在他們拼盡全力之下卻仍舊讓人帶走了姬涼塵,那麼只能證明,陳若水出動的這三千精兵,是真正的精之精。

若他手里所擁有的八萬兵馬皆是這樣的實力,也莫怪他生出覬覦江山的野心,因為他手里所擁有的籌碼足夠豐足。

只可惜,他遇了姬墨修,這是陳若水的不幸。

第二次來到九天賭坊,姬墨修所面對的不再是「買定離手」「買大買小」一類的吆喝聲,而是無數黑衣人嚴陣以待,牢牢在擋在了賭坊外面,無數雙冷寂而陰森的眼神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姬墨修。

清一色的戎裝,凜冽而陰冷的氣勢,從骨子里散發出彪悍不畏死的氣息。

姬墨修眯眼。

這些人雖穿著一身戎裝,卻絕不是軍人,甚至不是暗衛,而是一群死士——一群訓練有素,眼只有主子而無畏生死的死士。

渾身下透著讓人心驚的死亡氣息。

姬墨修看著他們,嘴角突然幾不可察地揚了一下,說不盡的譏冷和不屑。

若論訓練暗衛和死士的本事,這天下絕沒有一個人及得他,便是鳳棲也不能——他手底下出來的家奴,這些死士強十倍百倍也不止。

在他面前裝腔作勢?

姬墨修舉步,似乎完全將眼前這些人當成了空氣一般,步伐邁得很穩很慢,卻一步不停地往賭坊正門的方向走去。

一身戎裝的死士眼剎那間猝變,如天邊涌動的烏雲,在姬墨修舉步的下一瞬,他們身體一動,如離弦的箭矢朝姬墨修撲了過來——

縱然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人的危險,他們敏銳的感官已經察覺到了他們更可怖的地獄氣息,可他們不能退縮,哪怕前進一步即是死,他們也只能選擇前進。

像飛蛾撞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尚未靠近火源,已經被焚燒殆盡——此時的死士們是那些弱小的飛蛾,一個個前僕後繼地朝著姬墨修撲來,然而尚未靠近他的身側,卻被一股強大如龍卷風一般的氣流擊了出去。

別說勢均力敵,壓根連過招都算不。

沒有人看清這個黑袍男子是如何出的手,只有被無情的氣流卷著重重拋出去的死士才能隱隱察覺得出來,這個黑袍男子的強大,讓他們連膽寒的機會都沒有。

一路如死神收割性命一般,帶著陰鷙冷酷和地獄之火一般濃烈的冰冷氣息,腳下的路似乎仿佛成了蒼穹下的雲端,天下萬萬民蒼生在這個男子面前都變得如螻蟻一般……

不斷有軀體被拋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攔在外面的黑衣死士已全部斷絕了聲息,姬墨修腳下沒有半絲遲疑的踏進了正廳門檻。

驚恐的視線紛紛投了過來,守在賭廳里人們呆滯地看著他,眼底充滿恐懼,身體不敢動分毫,無驚恐駭然地看著這個如修羅一般的男子從他們眼前走過,只留下一縷幾乎讓空氣凝結成冰的森然氣息。

黃字一號廳,黃字二號廳,黃字三號廳……

姬墨修目不斜視地穿梭而過,黑色的鹿皮靴踩在地,周遭安靜得連走路和呼吸的聲音幾乎都听不到。

玄字一號廳,玄字二號廳,玄字三號廳……

所有的嘈雜,所有的紛亂,所有的吆喝聲,仿佛一夕之間從整座賭坊消息得無影無蹤,里里外外的人仿佛看妖怪一樣,看著這個年輕的黑袍男子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沉默地朝著地字號賭廳走去。

地字一號廳,地字二號廳,地字三號廳……

到了最里面第九間賭廳,里面裝潢奢華氣派依舊,卻再不復靡亂喧鬧。

想找的人沒有找到,姬墨修沒有感情的黑眸輕輕一掃,冷漠的視線落在檀木旋轉樓梯的梯口位置。

冷沉的聲音在第九號賭廳緩緩響起,帶著一種毀滅性氣息,「今晚被帶來的青年,在哪兒?」

一片死寂之,有人顫抖地指著樓梯,牙齒不斷地打著哆嗦,「在在在…………面……」

姬墨修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自抬腳走了樓梯。

一樓是黃、玄、地三廳,二樓才是這間賭坊的真正隱秘所在。

天字一號廳。

一張長長的賭桌,周圍坐著形形色色的人,從衣著看,有和尚,有道士,有武者,有富商,有書生,還有地痞惡霸……

所有能在梅花鎮見到的人的身份,幾乎全部匯集在了這張賭桌。

然而,若是褪去身那層偽裝身份的衣服,他們的名字只有一個,高手。

這便是陳若水已經籠絡在手的籌碼。

除了軍隊之外,這些高手可以起的作用很大,暗殺權貴,充當奸細,統領兵馬,凝聚江湖勢力。

賭桌有八個人。

如果今晚不是出現了意外,姬墨修大概是陳若水計劃的第九個人。

陳若水很喜歡九,似乎湊足了一個九字,當真能問鼎天下,成為九五之尊——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最終還是打錯了。

九這個字並沒有給他帶來幸運和成功,而是帶來了毀滅。

並且這一次毀滅之後,他再沒有第二次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便是王爺招攬的第九個高手?」

桌八雙眼楮齊齊盯著他,其穿著道袍的年輕男人開口問了一句。

「方才這里被帶來了一個青年?」姬墨修看了他一眼,語氣沉冷地道,「他在哪兒?」

「你說的是那個弱書生一樣的年輕公子?」道士挑眉一笑,眼底閃過了然,「他是你的什麼人?王爺既然命人帶了他過來,你最好先別打探,到了該讓你見的時候,你自然見到了。」

他想,眼前這個男人大概是被王爺拿住了脈門,所以才不情不願地來到了這里,成為了他們之一個同伴。

而他的脈門,是那個弱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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