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蕎醫院,一條又一次坐在一名躺在病床上美麗女子的身邊,只不過,這次換了一個人。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中野花子,原本就虛弱不堪、一直處于中度發熱的狀態的一條頭腦很亂。
當時他已經盡自己最快的速度往醫務室沖過去。
可是,當自己趕到的時候,病室內只剩下趴伏在桌子上暈倒的中野花子以及躺在醫務室病床上的橘愛羽,也就是那個說要放學後來看望自己的那個女孩。
一條試圖叫醒中野花子以及橘愛羽。
但只有橘愛羽醒來。
當女孩醒後,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說感覺身體不舒服要去醫務室。
然後中野花子讓她躺在病床上休息,再然後她就睡著了。
一條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東西,只好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最後,中野花子也被轉移到距離水崎高中最近的蕎醫院。
對于中野花子的生命安全,一條倒不是那麼擔心。
他相信這只是椎名月阻止自己的手段而已,就像是讓自己發燒,做什麼事情效率都減半一樣。
等到她的目的一達到,中野花子就可以醒來。
可是盡管如此,一條還是很內疚,甚至有些後悔。
他覺得自己太心急了,不應該直接在學校直接說出椎名月三個字,而是應該在校外好好的向中野花子打听。
如果自己不那麼心急的話,現在的中野花子,就不會躺在病床上了。
這是自己的判斷失誤。
因為昨天自己也在走廊上和越前春樹討論過「椎名月」的事情,但是,他今天依然活蹦亂跳的,別說發燒了,就連感冒都沒有。
而這件事給了自己誤判。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越前春樹那家伙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中野花子卻直接暈倒。
如果她的怨力能夠達到這種效果的話,那直接讓自己暈倒就完事了,何必讓自己還有行動能力?
我一直處于發熱的狀態,中野花子直接暈倒,現在估計被關在家里的上淺夢子之前也被控制、甚至自己傷害自己,越前春樹一點事都沒有。
按照嚴重程度從小到大則是︰
越前春樹、
我、
中野花子、
上淺夢子。
而我則是椎名月事件的中途參與者。
說難听點,就是攪屎棍。
瑪德!
要不是那該死的系統非要自己完成這什麼鬼任務,自己願意當攪屎棍嗎?
自己又不是聖母!
然後中野花子知道一半的真相,可她卻不是見證者。
另外,上淺夢子則和椎名月有著一半的關系,甚至她想帶走她!
最後就是親愛的副會長大人了。
這家伙和整個事件一點關系都沒有。
等等。
一點關系都沒有
仿佛想到什麼。
一條直接撥打了越前春樹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一條就听到了電話那頭另一個女孩的聲音,看起來這個死現充又特麼的換女朋友了。
「莫西莫西,一條同學?」
「沒事,我就想確認一下你這家伙是不是還活著。」
「哈哈哈,當然啦,我活著好好的呢。」
「關于我拜托你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你不會在模魚吧?」
「哇,一條同學,你這就污蔑我了啊,我現在正幫你調查呢。」
「你的調查就是和女孩子約會?」
「不不不,這不是一般的女孩,她可是現在的鋼琴社副社長呢。」
「好吧,也就是說你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是吧?」
「這個嘛一條同學,調查是要有時間的,哪有一上來就深入主題的呢。」
「我也不是怪你,當然了,是你幫我的忙,我也沒權利怪你,只不過越前,以後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別在學校調查了,就算是有什麼消息,也要在校外說,最好離得越遠越好。」
「誒?為什麼?等等,這件事該不會真的是什麼要不要我去神社求一些御守符啊。」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听我的就對了,放心,頂多你暈倒個幾個月而已,剛好讓你這幾個月不去禍害別人。
當然了,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困難的話,只要不是什麼擾亂社會的請求,我一定會幫你的。
好了,就這樣了,我現在沒什麼力氣,先掛了,對了,你去神社的時候,記得幫我求一個御守符啊,謝啦。」
「喂一條一條」
電話那頭傳來呼喊,不過一條還是掛掉了電話。
雖然這樣感覺確實挺對不起這位渣男副會長的,但是論人脈,自己確實需要他的幫助,而且自己還活著,他就不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由這件事,自己倒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與椎名月關系越深的人,越會受到椎名月的影響。
亦或者說,是對于無人彈奏的鋼琴教室這個事件涉入越深,就越有影響。
但是就算關系再深,一條敢肯定,她的怨力現在一定奪取不了別人的生命,因為她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上淺夢子。
要不然的話自己這麼一個見過她的人,了解她又不少的人,還在那間教室陪了她一個多月,現在又要壞她的事情。
她應該早就恨死自己了,要處理的話,自己早就莫得了。
只是,七年前上淺夢子還不到十歲,為什麼會與椎名月有關系呢?
抬起頭,一條悶了一口水。
他已經連續兩天處于發熱的狀態了,而且還不停地奔波,一條感覺要不是自己意志堅定、平時堅持鍛煉,自己早就躺下不起了。
看了看時間,
就當一條要拿出口袋中中野花子為自己包好的藥時,一條神情微微一愣!
他記得,中野老師並沒有給自己寫生病時的注意事項。
可是,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為學生寫生病注意事項是這個溫柔的老師的習慣。
一個人的習慣。
會那麼容易打破嗎?
看著病床上恬靜睡著的中野花子,一條眼瞳驟縮。
「中野老師,謝謝了,請好好休息吧。」
站起身,一條向陷入昏迷的中野花子鞠了一躬後,飛快地往學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