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日記,一條揉了揉眼角,本來就虛弱無比的他不知不覺已經是讀了1個多小時。
在中野花子看來,椎名月是自殺的,因為輿論的壓力。
而中野花子覺得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離開椎名月的身邊,如果一直陪著她的話,她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所以再往後面的日記看,除了中野花子的自責之外,再無其他。
尤其是當中野花子了解到椎名月曾在半決賽上表演《月光》時,中野花子更是心中的愧疚更是如同萬蟲的撕咬。
因為,《月光》是中野花子最喜歡的一首鋼琴曲
椎名月是意外身亡的嗎?
還是說椎名月是迫于輿論壓力自殺的呢?
又或者說,是他殺?
這三者中,一條更加偏向于第三種可能——他殺。
在日記中,一條覺得這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就算是朋友的離開,就算是恩師的死去,就算是各種輿論的壓力施加在她的身上,她都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而且。如果說是不堪重負而選擇自我了結的話,那她也絕對會選擇是在決賽之後!
因為她還寄托著那位女老師的殷切希望。
有這兩個信念的支持,她又怎麼會在比賽前選擇自我了結?
再說意外身亡。
這更就不可能了。
因為是意外身亡的話,就算是遺願未了,那應該也是想要比完那次鋼琴大獎賽,而絕對不會像是現在這樣變成怨靈。
這真的是讓人頭疼!
一條感覺自己就快要解開這個事件了,可是卻總是感覺自己少掉了什麼。
尤其是上淺夢子和椎名月的一半關系到底指的是什麼?
一半關系?
一條覺得自己得等越前春樹的消息了。
將日記本重新疊放好的,一條離開了中野花子的住宅往家里走去。
一條感覺自己的體力真的是到極限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的話,就算她不再加重自己的病情,可是自己就先得累死。
而周末的打工似乎也得推掉了。
不過,反正自己現在有200萬日元的封口費,現在暫時還不缺錢。
而就在一條打車回到家里,剛打開門的時候,一條愣了又愣。
在自己的那沒有幾平方米的小房間中,兩個女孩面對面而坐地聊著天。
兩個女孩都很漂亮,如果說誰更好看的話,那就要看每個人的口味了,反正一條覺得都一樣好看。
「誒?一條同學?」
「該疑惑的也是我才對,這是我的房間。」
「啊?智代同學,這」
上淺夢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雙手抱在胸前有些不知所措,仿佛生怕踫到房間里的什麼東西就會被玷污了一樣。
「上淺同學,我可沒有說這是我的房間哦,不過一條同學,你的女朋友都找到的你的家了啊。」
看到門的打開,雪白色的長發女孩轉過了身,輕笑地看著一條。
「不是的,智代同學,我和一條同學只是同學而已,不是那種關系的。」
擁有著一襲瀑布般烏黑披肩而下的長發,身體還在抽條,但是卻已經很有魅力的女孩連連擺手。
看著女孩手腕上的粉色綢帶,再看著女孩精致的容顏,一條眉頭微皺。
他沒想到,上淺夢子竟然會找到自己的家里來,她是怎麼出來的?
而且,為什麼自己竟然會覺得上淺夢子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這就像是你在現實中突然有了一種「這種情況我似乎經歷過」的感覺。
有一種莫名其妙。
「呦?怎麼,一條同學該不會看到我們兩個弱女子在你的房間,讓你有了什麼不好的念頭了吧?」
「不會的,一條同學是一個好人吶,一條同學,是吧?」
似乎上淺夢子自己都不肯定自己的說法,她的縴手已經悄然地往包里伸進去了。
兩個美到極致的女孩就這麼看著一條,她們每一次的美眸的眨動仿佛都可以把魂給勾出來。
一條仿佛有些明白當時椎名月的處境了。
只要是女生,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在一起,都會有自卑與壓力,而男生的視線也不會落在其她的女孩身上。
一條知道,這很不講道理,但是事實確實是如此。
「我不會做些什麼,我也沒力氣做些什麼,智代同學,麻煩你把手中的水果刀放下,你這樣子做很容易讓上淺同學誤會我是一個流氓的,我有點慌。
另外上淺同學,你包里的防狼噴霧我看到了,嗯,很有震懾力,但是我不太希望成為它使用的對象。麻煩你坐下吧,你這麼緊張總感覺我是什麼壞人似的」
輕嘆了一口氣,一條將門虛掩上,然後靠著牆坐在了她們最遠的位置。
「一條同學,你似乎好像不太舒服?」
「發燒還沒好嗎?又復發了?」
注意到一條虛弱的狀態,兩個女孩禮貌性地問道。
至于擔心
一條听出來了,只不過是禮貌性地擔心而已。
正常,大家只是普通的關系,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要是有什麼其他性質的擔心的話,那才叫奇怪。
「還好,暫時死不了。」
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明明是炎熱的夏天,可是一條卻在不自主地打著寒顫。
「吶,智代同學,麻煩你能回避一下嗎?我有些事情需要和上淺同學談一談,上淺同學也是有事情想和我說吧?」
「一條同學還真是絕情呢,難道一條同學不要我了嗎?」
「那麻煩智代同學當我的女朋友?」
「我拒絕。」
「嗯,我接受你的拒絕,不過還請你不要偷听,順便把門給關上。」
女孩俏皮地吐了吐小巧的香舌,站起身往門外走去,這俏皮的模樣差點讓一條感覺自己戀愛。
不得不說,顏值太高真的太恐怖了,就算是你知道對方不會喜歡你,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讓你產生人生三大錯覺。
「上淺同學,如果這個流氓是個禽獸,那就大聲呼喊,我就在門外,我們一定可以打過他的!」
離開前,智代雪還舉著小拳頭對著上淺夢子鼓勵道,這讓一條眉頭抽了抽。
而且「如果這個流氓是個禽獸」是幾個意思?為什麼听起來這「如果」前和「如果」後的自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吧嗒」一聲,門再次關上,此時上淺夢子下意識地抱住了放有防狼噴霧的包包,而且看她跪坐在自己房間的樣子,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
沒有在乎她的舉動,一條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上淺同學,認識椎名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