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覺得自己真的要去神社求一些御守符了,要不然的話這也太難受了,為什麼自己老是會被怨靈纏上呢,而且一個任務沒完又來一個任務。
這個系統是有毒吧?難道不知道一個一個來嗎?
而且一上來就來這種難度還不低的,難道就不知道體諒體諒新手嗎?就沒有什麼新手保護之類的嗎?
瑪德!要是完成任務後沒有什麼獎勵的話,那自己就去得考慮當和尚了,要不然你隨時隨地走在大街上就給你爆出一個任務,這誰頂得住啊。
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擺正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假發,一條緩緩地轉過了身
一回頭,這一位怨靈就給一條來了一個回頭殺。
七竅的流血,沒有眼球的空洞的,蒼白的臉上盡是扭曲,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是繩索勒過的痕跡。
她那扭曲的臉近乎貼在一條的臉上,甚至一條都感覺她可以聞到自己鼻息。
「嗯哦嗨呦?」
砰!
一條話語剛落,一股巨大的推力直接將一條摔在了牆上,一條感覺自己被吹成了一個貼紙,死死地粘在牆上,是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很明顯,這一位老姐的脾氣要比鋼琴教室的那位差多了。
至少鋼琴教室的那位在自己煩了一個多月後才發飆,而且最近一次發飆也是在自己阻止她帶走上淺夢子,也就是那個晚上。
而現在這位老姐二話不說就來這一招,這也太直接了吧?
「呃」
或許是察覺到一條那失禮的視線,也或許是猜到了一條那失禮的想法,紅衣的她伸出到了白到恐怖的手掐住了一條的脖子。
「瑪德!這妹子也太不講理了吧」
盡管一條本來就虛弱無比,但是他還是極力的想要動彈自己的手指來反抗。
可是,這就像是「鬼壓床」一樣,什麼都動不了。
當然了,除了眼球。
所以一條打算瞪死她沒辦法,現在一條也就只能干瞪著她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包庇她?」
「唰」的一下,一陣涼風鋪面而來,她那滿是血液的白到如同在水里浸泡了三天三夜臉這次真的是和一條貼在了一起。
冰冷、冰冷、冰冷。
這是一條的第一印象,也是所有的印象。
緊接著,一條的眼神開始空洞起來,他的眼楮可是失去光澤似乎,自己看到了走馬燈。
只是,這走馬燈
是她的
「這是哪里?」
經歷了意識的一陣模糊之後,一條站在了一個兒童公園門口。
捏了捏自己,這種模糊的痛感提想著自己,自己是在做夢,亦或者是在她創造的環境中。
她想給自己看什麼?
一條深呼吸一口氣,往兒童公園走去,走到兒童公園兒童娛樂區,這里有著滑滑梯、沙灘、秋千以及許多的娛樂設施。
「愛哭鬼,沒爸爸。」
「愛哭鬼,撿破爛。」
「愛哭鬼,哭啊哭。」
而就在滑滑梯的邊上,幾個小孩圍繞著小女孩,不停地說著讓人很想把這些熊孩子打一頓的話語。
在這些小孩的中間,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孩正抱著一只布女圭女圭不停地哭泣著。
童年的她,長相很可愛。
一條走了過去,他伸手想要觸模著這個小女孩,結果不出意料,自己的手掌從她的身體上穿過。
「果然,我只是旁觀者嗎?」
站在女孩的身邊,一條虛無地模著小女孩的腦袋,靜靜地看著她。
「喂!你們在干什麼!你們是誰家的小孩?」
幸好的是,沒多久,一道生氣的女聲傳了出來
一個年輕面容姣好的女子飛快地跑了過來。
看到她,這些小孩紛紛地逃散。
「小櫻,你沒事吧?」
年輕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手提袋,緊緊地牽著女孩的小手。
她和她,長的好像。
「哦噶桑(媽媽),我沒事的」
女孩緊緊地抱著懷中破舊的玩偶,輕聲地哭泣著,她想忍耐,可是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又能忍到什麼程度?
「只是哦噶桑,為什麼他們都有爸爸,而我沒有呢?」
「小櫻」
年輕的女子將女兒緊緊地抱在懷里,眼淚悄然地落下。
場景再換
四月的季節,是櫻花的季節,更是美好的開學季。
這一天,女孩上了國中。
站在女孩的身邊,靜靜地看著剛達自己肩膀高度的女孩。
國中的她身體已經開始抽條,小臉也是漸漸的變尖,校裙之下修長勻稱的雙腿更是引得周圍情竇初開的小男生的注意。
時間的流逝開始變快,但是一條始終地站在女孩的身邊
他看到了不斷有男生向她表白,但是女孩都拒絕了,他看到了女孩將所有的業余時間都去打工,只為了減少家庭的負擔。
他看到了女孩的母親帶著陌生的男人進了她與母親租住的破舊的小公寓,而女孩只能在樓下緊咬著嘴唇看著這一幕。
因為她的母親告訴她,不要上去。
男的走了,她的母親笑臉送她離開。
已經長大的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卻始終不敢詢問。
他看著她,看著她的一切,如同一個觀測者。
場景不停地切換。
在這一晚,她母親又帶回來了一個新的男子,這一次女孩在房間里做著功課。
看到母親的眼神,女孩緊咬著牙齒,失落的收拾起東西像以前一樣要往樓下走去。
只不過,這個陌生的男子緊緊拉住了女孩的手腕。
女孩慌神了,同樣的,女孩的母親也是死死地將女孩護在身後,女孩的母親強行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慌張,微笑地請求他讓自己女兒離開。
可是,他卻越握越緊,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惡心。
最終,當女孩即將面臨危險的時候,女孩的母親慌亂之下,拿起廚房的醬油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漸漸的,那男子失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