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午的陽光射入窗台,如同一個個俏皮的小孩,悄然爬上了女孩臉頰。
女孩臉色蒼白。
不過,
正在緩緩恢復著血色。
在女孩的身邊,一個男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他想拿著拖把把地上的血跡給拖洗干淨,結果發現這麼大的一個房間里面,竟然連拖把都麼有
可是看著地上的血液,等她醒來自己也不好解釋啊
而在男子的身邊,一名穿著一襲白色連衣長裙,踩著一雙繞踝高跟涼鞋的女孩亭亭玉立,只不過,她看向男子的眼神,似乎沒那麼多好意。
「黑島小姐,您能不能大顯神通,把地上血跡給洗干淨?要不然看著自己的血,心里總有種變扭的感覺」
「那是你的事情。」
黑島櫻白了一條一眼。
就在剛才,就當黑島櫻一手揮下去、一條也剛要強行將她拘留在狐皮式紙中的時候,那把剪刀直接偏移了位置,落在了女孩的身側,在女孩的床上扎了一個大洞。
之後,黑島櫻與一條達成了協議,他幫黑島櫻找到殺害自己的凶手,而她則放過上淺夢子。
如果一條違背誓言,則她將會把一條以及上淺夢子帶走。
對于這個女孩的威脅,一條倒是感覺沒什麼,反正自己本來就打算送佛送到西。
而且自己也答應了椎名月,好好的照顧上淺夢子並且幫助黑島櫻,雖然她現在很可能是一只小貓,但是作為男人,言而有信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達成協議之後,黑島櫻自己進入了一條的狐皮式紙中。
再被一條咬破指尖滴了一滴新鮮的血液,這張狐皮式紙開始膨脹變大,最後變成了黑島櫻高中時的模樣與身材。
別說是黑島櫻了,一條都感覺極其的不可思議。
而按照狐皮式紙的說明書,只要一條不死,那這張狐皮式紙就可以永遠存在,當然了,這需要一條每天喂養新鮮的血液。
「你是不是在想,不是我用這張狐皮式紙,而是椎名月用就好了。」
如同一個正常的女孩一般,黑島櫻一雙美麗的雙眸直直地看著一條。
不得不說,沒有畫上那麼丑陋的妝容,穿著上淺夢子的衣服,女孩極為的漂亮,是與椎名月同一個層次的那種。
只能說帥哥美女的後代,確實不會長殘就是了。
「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凡事有先後,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她已經不在了,就是不在了,而且,如果就算是她真的在,她也會把狐皮式紙讓給你吧。」
「切,誰要她讓!」
悶聲輕哼了一聲,黑島櫻轉過了頭。
看著她手指輕輕捏著短裙裙擺,雙腿並攏似乎有些小小的害羞,一條不知道是該為黑島櫻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高興的是她現在終于不用穿上那些寬大的衣服了,終于可以美美地展現出自己的身材了。
悲哀的是這個女孩明明這麼漂亮,可是生前卻必須躲躲藏藏……生怕把自己的外貌泄露出去半點……
這對一個女孩來說,恐怕沒有什麼比這更悲哀的事情了。
「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楮挖下來!」
注意到一條看著自己的目光,黑島櫻想要將裙子往下拉一拉,可是無奈裙子過短了點。
「這才是一個男生正常有的反應好吧……」
一條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看著地上自己的血跡自己床上的上淺夢子。
一條想了想,還是沒有打算叫醒她,只是在床頭留下一張一切都沒事了,那是我的血,我還活著的紙條,然後往門外走去。
至于黑島櫻,寄托在狐皮式紙上的她完全可以在世間正常活動,只不過用不了怨力而已,而且還需要一條每天的精血喂養。
看了一眼床上自己同父異母的女孩,黑島櫻跟在一條的身後往門外走去。
只不過,當一條剛打開門的時候,一名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看著門前的他,黑島櫻緊緊地捏著拳頭,美眸絲毫不掩飾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掉一樣!
伸出手,一條粗大的手掌輕輕包裹著女孩的拳頭。
對于一條「揩油」的舉動,黑島櫻只是瞪了他一眼,但是並沒有掙月兌出他的掌心。
這倒不是黑島櫻對一條是有什麼情感了,而是她怕自己一掙月兌出他的掌心,自己的拳頭就會不听使喚地朝著他的臉上打過去。
看著一條,再看了看一條身邊的女孩,一種大膽而又正確的猜想浮現在了他的心上。
「解決了?」
在女孩的身上收回視線,上淺貴男直視著一條。
一條語氣淡然︰「解決了,盡管黑島小姐現在很想拿起她的小拳頭砸向上淺會長你。」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會去多問,但是……」
轉過頭,看向黑島櫻。
「你長得很像紗。」
「你不配提起我母親的名字!」
黑島櫻咬著貝齒,極力克制著自己。
「您女兒的房間里有我的血跡,麻煩在你女兒醒來的時候擦拭干淨了,畢竟挺不吉利的,然後,黑島小姐我就帶走了。」
上淺貴男點了點頭︰「還有什麼要求嗎?」
「我想走就走,憑什麼要他的同意?!」
一旁的黑島櫻緊緊咬著牙齒,一條真怕她把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
不過一條還是無視了她的抗議,繼續說道︰
「幫我黑島小姐的學籍給弄好吧,就讀于水崎私立高中就行了。報酬那些,上淺社長看著給吧。」
「沒問題,還有呢?」
「麻衣乃,還有她雇佣的兩個殺手,沒了。」
听到麻衣乃的名字,上淺貴男明白了一條的意思,點了點頭。
讓一條意外的是,這個時候黑島櫻並沒有說什麼「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幫忙」等等的話語。
「走了。」
拉著黑島櫻的小手,一條走出門外
就在黑島櫻與上淺貴男擦肩而過時,上淺貴男想說些什麼,但還是緩緩閉上了嘴。
「對不起……」
看著女孩消失在轉角的背影,上淺貴男輕聲說道……
盡管他知道,自己的「對不起」來的太遲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