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越前春樹眼瞳微顫地看著一條。
盡管他的心里想要極力保持著平靜,可是,他緊捏著的拳頭以及微微發白嘴唇已經出賣了他。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如果你實在是想知道的話,應該說,我是是在你家的小巷轉角遇到的。」
「這樣啊」
轉過身,越前春樹靠在床邊,手中的游戲手柄也已經是扔在了一邊。
「果然,她,還沒有成佛嗎?」
「沒有,或者說,她現在就在我的身邊,可惜的是,我無法作為你們溝通的橋梁,畢竟她已經是死者,而你還是生者,就像是這樣」
越前春樹轉過頭,看著一條,他明明感覺一條在說話,可是,卻沒有听到聲音。
「看到了嗎?這不是我的故意演給你看,而是生者很難與死者進行交流,當然了,除非死者是怨靈,而且與生者有著不解的死仇。但是很顯然,你不是殺人犯,而她也不是怨靈。」
「不」
「嗯?」
「一條,你說錯了,她不是怨靈,可是,我確實殺人犯是我害死了她害死了執紀」
越前春樹眼眶發紅,他在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情緒。
「她還好嗎?」
「還會照片上的模樣,好不好,都成靈了,或許不太好吧,但是,或許也還好吧」
「這樣啊」
越前春樹低下頭不再言語,房間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可是如果你仔細听著,會听到輕微的哭泣聲
轉過頭,一條看著身邊的井上執紀。
女孩不再像是之前那麼跳月兌,而是緩緩走在越前春樹的身邊,輕輕地從背後抱著他,盡管他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真的是這樣子嗎?」
看著二人,一條抬起了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又是人間麻煩事。
又是人間困情人
「一條桑麻,抱歉,因為您在我的身邊,今天我踫春樹的次數好像有些多。」
與越前春樹告別,還是在那個街角,井上執紀捂著領口對著一條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由于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現在在人間能夠成型就已經很不簡單了,再讓她離開這個街角,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說,如果女孩的執念不消散,那麼,這位女孩永遠都只能待在這個街角。
「不用謝我,這不僅是為了你而已,也是為了我自己,而且越前那家伙幫了我不少忙,這一點人情還是該償還的。」
听著一條的話語,女孩輕柔一笑︰「一條桑麻總是拒絕著別人的好意呢。」
「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那就算是這樣,也懇請一條桑麻收下我的感謝。」
女孩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對于女孩的執著,一條也不打算再說些什麼,只是看向不遠處的那棟小獨樓,想起之前哭泣的越前春樹以及抱著他的這個女孩,一條心中倒是復雜了起來。
「井上小姐是怎麼離開人世的呢?」
想了想,一條還是決定問出來。
盡管越前春樹說是他害死的井上執紀,但是一條卻不是這麼認為。
尤其是當這個女孩從後面抱著越前春樹,透明地貼在他的後背上的樣子,那種發自內心想用自己去溫暖對方的舉動,一條覺得二人之間的情感恐怕極為的純粹。
真的難以相信,那麼渣的一個越前春樹,竟然會有這麼純情的一面。
應該說凡是人都有兩面性,就算是窮凶極惡的歹徒,當有孩子溺水的時候,都會出手相救嗎?
好吧,自己這個類比好像太過于夸張了一些。
「怎麼離開人世的嗎?」
女孩背負著雙手來回跳步著。
「是我自己不小心的哦。」
「不小心?」
「嗯,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會不小心被車給撞到啦,那個司機盡管立即打了急救電話,可是我還是不爭氣地走了呢。」
「這樣啊」
「嗯嗯嗯!就是這樣子的,所以陰陽師桑麻,你一定別去怪春樹呀,他是一個好孩子呢。」
「是不是好孩子我不知道,但是他花心我倒是知道的。」
「其實春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听到越前春樹花心的事情,女孩破天荒地低下了頭,甚至還有些小小的失落。
「好吧,時候不早了,不管是什麼樣子的,我都要先回去了,至于你的願望,我會想辦法幫你完成的,這期間你可別消散了啊,要不然我的系統出BUG了怎麼辦?」
「系統?BUG?」
「沒什麼,我只是隨口說而已,走了。」
「陰陽師桑麻,路上小心。」
背朝著女孩揮了揮手,一條慢步離開。
其實,在一條的心中,疑惑還是很多。
比如井上執紀說自己是出了車禍去世的時候,她有些遮掩,仿佛在偏袒著什麼,再比如說當她說出「越前春樹不是這樣子」的時候,她又有些欲言又止。
而且,讓一條質疑的是,這個女孩的願望真的只是與越前春樹在校園祭上游玩一次而已嗎?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走在東京有些喧鬧、灰塵有些多,還有些悶燥的路邊,一條不由停住了腳步。
好像,自己的平靜日常的時間,有些少呀
夕陽漸漸的落下,從遠處的天邊開始,黑色的紗慕緩緩拉滿整個天空。
城市之中那沒有顏色的炊煙緩緩的吹起,人家的燈光以及路上的霓虹燈點亮了整個天空。
不少在外工作的一家之主回到了家中與家人一起吃起了晚餐。
「春樹呀,改天叫來家里吃飯嘛,他每次都走的那麼急。」
「嗯,好的,下一次吧,一定會的。」
餐桌上,越前春樹微笑地說道,只不過,他的每一次動筷都是那麼的漫不經心
在男生獨樓小宅門前,半透明的女孩蹲在地上,數著天上的一顆顆繁星,數著數著,女孩開心的笑了模樣極美
……
最近有些忙……而且還是雙開,精力實在有限,只能先一天一更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