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黃泉之上,一條撐著船槳載著眾人。
雖然說這是一條第一次黃泉撐船,可是卻莫名其妙的知道方向在哪,好像永遠都不會飄錯一樣。
「沒有。」
一條搖了搖頭,雖然剛才那位老者說的挺嚇人的,但是一條覺得就算是他不拜托自己,自己終究會遇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飄了不知多久,最後到達彼岸,雨中谷先行一步下船,然後牽著平氏姐妹各自下來。
就當一條想要下來多送幾步的時候,雨中谷制止了一條。
「一條施主還請留步,這里已經是彼岸,一條施主畢竟不是彼岸之人。」
「君,多謝啦,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見到哦。」
「吶,君,干脆以後我們當你的女兒得了,當然啦,你得娶了雨中姐妹哦,要不然的話怎麼生出銀發的女孩呢。」
「嗯,等回去之後我和雪好好努力努力。」
最後的離別,平氏姐妹各自調侃,一條自然也是功底不俗地開著玩笑。
「一條施主,告辭,有緣自會再見。」
「君,請受真冬一禮。」
「請受真夏一禮。」
最終到了分別之時,雨中谷與平氏姐妹再次對一條感謝一禮,一條鞠躬回禮,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彼岸花海之中,一條才收回了視線
房間之中,一條再次醒來,茶杯依舊是倒在了桌子上,按個大鐵錘也是被扔在了牆角,完好無損的項鏈依舊是躺在地上,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美麗耀眼,深夜的晚風吹進房間,帶著透人的涼爽。
在自己的身邊,跪坐的僧人雙手合十,嘴角帶著慈祥的微笑,只是早已沒有了呼吸。
凌晨三點,鐘聲響遍整個清水寺,一座座閣樓的燈光亮起,誦經的聲音飄蕩著整個雲間
第二天一早,就在一條打算等著警方來進行簡單的筆錄的時候,一位年紀看起來已經過六十的僧人為一條送來一封書信,書信是為雨中谷所寫。
在信中,雨中谷提起了自己會在今晚圓寂,也表達了如果火花後燒出舍利子,那麼歸于一條所有。
「原來雨中大師早就猜到了平氏姐妹真正的意圖,或者說早就意料到了今晚會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嗎?」
看著書信,一條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佛法高不高,一條這個外行人真的看不出來,只不過,大致感覺,雨中大師,應該很高很高了吧。
除了這一份信件外,還有兩封信分別是推薦一條前往明治神宮和川越冰川神社修行的引薦信。
收好信件,警察也剛好來,按規矩做好筆錄之後,一條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在僧人的護送下,隔開了無數的記者,一條上終于來到了自己的車前。
「施主。」
「大師。」
「感謝施主,盡管貧僧最後沒有在師兄的身邊,可是看到師兄走的時候嘴角的安詳的微笑,已經足以。」
「大師言重了。」
互相鞠躬一禮,一條上了車,緩緩駛開了清水寺。
在這一天,清水寺住持圓寂的消息傳遍整個網絡,大大小小的寺廟紛紛誦經送行。
回到雨中家莊園,一夜未睡的一條精神憔悴地下了車,看著一條重重的黑眼圈以及一副要死被榨干的樣子,越前春樹還以為這家伙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了。
「春樹,我沒事,不要多想些什麼,雨中大叔呢?」
「哦,听那個侍女小姐姐說好像是你的兩個女朋友昏迷不醒,現在正和雨中夫人照料著呢。」
「我知道了。」
就在一條坐上車要開往主宅的時候,得知一條回來的雨中梨衣已經趕了過來。
「君,雪和杏她們」
「已經沒事了。」
「嗯?」
「已經完全沒事了。」
「君說的是」雨中梨衣後退幾步,捂著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條。
一條微微一笑︰「是的,正如夫人想的那樣,雪和杏的詛咒已經完全解除了,現在的昏迷也是正常的,不出意外,三天後就會醒過來了。」
「謝謝君謝謝」
蹲坐在地上,擔心了一夜的母親終于是留下來了輕松的淚水,無論是多麼高冷堅強鎮定的女子,在自己的子女面前,都是那麼的脆弱。
將雨中梨衣扶起,在越前春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懵逼之下,一條與雨中慧子往主宅趕去。
先看了智代雪和雨中杏兩姐妹之後,鑒別眼的識別下確實是沉睡的女孩,不久後將會蘇醒,一條才完全的放心。
在書房中,一條將在清水寺中發生的事情大致訴說了一遍,畢竟雨中谷的事情也算是雨中家的家事了,他們有權利知道。
得知了近乎于在志怪中看到的故事後,雨中往與雨中慧子雖然很是吃驚,但是憑借著強大的吸收能力還是勉強接受了下來。
交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近一個月每天只睡是那個小時的一條那一口氣終于是放松了下來,外加上昨天來回跑了一趟黃泉,那種疲憊的後遺癥也是開始顯現。
和雨中夫妻告辭要去休息,一條還沒走幾步,結果腳底一軟,眼前一黑,直接往前倒了下去。
「君」
只是听到隱隱約約的呼喊,但是一條還是很快失去了意識。
在夢中,一條夢到了自己走進了一個小貓屋,然後有三只可愛的小貓朝著自己爬過來,兩只小貓各在自己的一邊,左邊的小貓抬起小爪子輕輕模著自己的臉,中間的小貓舌忝著自己的下巴,而右邊的小貓則睡的很是香甜。
「別鬧,癢」
睡夢中,一條夢囈著,伸出手往左邊的小貓抓去,當踫到小貓的時候,一種軟軟的感覺傳入一條的手心。
只是,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緩緩睜開眼楮,當看到左邊那只「小白貓」的時候,一條的冷汗差點冒了出來
「智代同學……早上好……」
「早上?可是現在依舊是晚上哦。」
輕輕拍掉了一條的爪子,智代雪輕柔一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