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落進窗戶,在床邊,虛得已經是不行的一條借助著不是昏暗光芒看著手中的橘愛羽的日記本。
手中的這本日記,一條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完一遍,一條都會陷入沉思,然後默默的接受,繼續看著下一遍。
每一遍的日記如刀般切著一條的心髒,一刀又是一刀,直到一條習慣了割心的疼痛,直到自己的麻木。
昨晚,當一條察覺橘愛羽幾個月前就已經死去的時候,一條就隱隱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怨靈,確實是死後因為執念而形成的事物,按照常理來說,怨靈是無法寄存在其他人身上的(黑島櫻所用的狐皮式紙則是個例外)。
但是,如果一個怨靈的執念太過強烈而又純粹,外加上體質特殊的話,這個怨靈確實可以一直生存下來,而原名為瀧水嵐的飛緣魔就是這麼的一個例外。
在日記中,一條了解到了橘愛羽的遭遇,在一個夜晚,徘徊在都市中的瀧水嵐盯上了了橘愛羽這個可憐的女孩。
這個純粹恨著世間所有男性,尤其是恨不得把所有男性都殺掉的怨靈悄然寄宿在橘愛羽的身上,最終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的心智,最後做出了無法改變的悲慘結局。
最後,當橘愛羽自殺之後,憑借著橘愛羽心中的執念為踏板,瀧水嵐強行將橘愛羽的靈魂留在體內,並且奪取身體的主導權,此時的女孩,其實早已經停止了心跳。
而且在前一晚,也並不是瀧水嵐留下自己一命,而是在心跳早已經停止跳動的身體中的另一個純美的靈魂救了自己。
而一條今晚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再賭了一次。
幸運的是,一條賭對了,瀧水嵐並沒有完全的吞噬愛羽的靈魂,她還有著意識。
意念微動,名刀鬼切再次浮現在一條的手中。
昨晚在女孩重新奪取意志的那一刻,也是瀧水嵐最虛弱的一刻,一條確實打算將她斬除,可是那個家伙跑的倒是快,但是,下次她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熬夜、缺血,甚至還沒有多少精氣了,一條感覺自己頭疼欲裂,甚至覺得自己如果一口氣沒挺住,很可能下一刻就得給自己引渡。
泡了一杯咖啡,再泡了一杯枸杞,一條坐在橘愛羽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她。
失去了瀧水嵐的穩固靈魂的能力,女孩無法再使用自己早已經失去的身體,而是以靈體的狀態月兌離,然後被一條帶回了家里。
「君君」
仿佛是做了什麼噩夢,女孩眉頭皺著,臉色越發蒼白,腦袋不停的搖動著。
「我在。」
一條伸出手探入女孩的掌心,女孩下意識握著一條寬大的手掌。
看著床上面容清秀的女孩,她的容貌一次又一次刺痛著一條的心。
要是自己早點發現就好了,要是自己早點意識到就好了,可是,當瀧水嵐在女孩最脆弱的那一刻影響女孩的心智後,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現在的她雖然躺在床上,但是她已經離世了,已經不可能再復活了,就算她的靈魂留在了原本的**中,哪也不過是短暫的過客,她的力量遠遠沒有瀧水嵐來的強,也無法吸取精血為生。
畢竟不是每個人,不是每個靈體都是特殊的。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實現最後的願望。
任務︰從沒有得到過愛的女孩
任務概述;從小,她被父親毆打,逃離到另一個終究沒有擺月兌厄運。原本以為父親的離世就是苦難的盡頭,可是,可憐的女孩卻受到失常母親的控制,她遍體鱗傷,她渴望著關心與愛護,直到遇到了他。
任務要求︰填補女孩心中最後的遺憾,也是唯一的願望。
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二十
看著腦海中從觸踫到日記那一刻就浮現出的任務,一條看了一遍又一遍。
在昨晚一條翻開了女孩日記的最後一頁的時候,一條就知道她最後的願望是什麼了。
女孩的願望很簡單,真的很簡單,但是……卻簡單的讓人心疼。
輕輕撫模著女孩的長發,看著她清秀的面容,明明她能有一個美麗的未來,可是這一切,已經不可能了。
坐在床頭,一條緊緊握著她的雙手,看著她,只能靜默不語。
有些事情那個瀧水嵐確實沒有說錯。
如果當時愛羽向自己表白,自己真的會接受嗎?
不會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是沒有遇到智代,當時就算是她向自己表白,自己也是會拒絕的。
因為在自己的心中,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自己的朋友。
可是,有些話,瀧水嵐卻也說錯了
輕輕撫模著女孩眉頭,將微微皺著的眉頭輕輕撫平,靠在床頭,鬼切再次悄然浮現在一條的手中,緊緊握著刀身顫鳴
清晨的陽光緩緩落進干淨的房間,灑在她長長的睫毛之上。
女孩眼眸微動,緩緩睜開眼楮,當看到一條的那一刻,女孩眼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打濕了枕頭。
「醒了?」
一條對著橘愛羽溫柔一笑,可是他蒼白的面色以及重重的黑眼圈卻讓女孩心痛自責。
女孩轉過了身,蜷縮著身子。
「難道橘同學就這麼不想見我嗎?唉我太傷心了,完了我要內疚死了,干脆我從這里跳下去吧。」
一條嘆了口氣,說著就要起身。
而就在一條轉身的那一刻,被中伸出來的縴手輕輕拉住了一條︰「君對不起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重新坐回床邊,看著清秀的女孩,一條深呼吸一口氣,爽朗一笑,「吶,橘同學,今天能和我約會嗎?」
「我」
「橘同學難道要拒絕嗎?那我要傷心死了……」
一條低著頭,原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的憔悴了……
「我……如果君不介意的話……」
女孩輕拉著他的衣角,晶瑩的淚光在清晨陽光之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