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一條踏步一躍而前,如同炮彈一般接近女子,黑色的鬼切反射著寒冷的月光。
就在刀刃距離女子的脖子剩下不到十厘米,眼看要找斬斷時,女子往後一躍。
二人重新站穩,一條下意識輕揮鬼切,不過刀上卻沒有絲毫的血跡。
女子模著自己被劃破氣管的脖子,舌忝了舌忝鮮紅的嘴唇,那雙看向一條的眼楮更加的炙熱,月光之下,名為百川繪的女子的脖子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瑪德,果然又是一個變異的啊。」
一條不由吐槽著。
三個變異尸鬼,如果再多的話,那自己估計也就只能舉手投降了。
「難道一條君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百川繪側過頭微笑地說道,仿佛絲毫沒有在意一條的那一刀。
也反復根本就沒有听到百川繪的話,一條將鬼切插在地上,緩緩直起身。
當一條直起身的那一刻,女子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在一條另一側的男子同樣也是凝起了神。
和一條交過手的他深刻體會到過這個高中生的可怕之處不在于他近乎于和自己相同的力量、敏捷,而是他手中的那一把黑色削鐵如泥的黑色長刀和那凌厲的劍術。
同樣察覺到自己所包圍著的這個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恐怖氣息,所有尸鬼都下意識後退一步。
結果只見一條伸了伸懶腰,然後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轉著圈錄制了一段夜景視頻,將所有人都錄制進去後,一條直接將手機扔給了越前春樹。
「一條先生是想要向村子里證明我們的存在?」
看到一條的舉動,名為齋藤木的變異尸鬼笑著說道。
「既然知道了我的意圖,那各位打算怎麼做呢?」
一條十指交叉拉了拉手指,關節發出的 擦聲音很是清脆。
「雖然現在時機差不多了,但是我想,小玥也不想那麼快就讓我們暴露吧,所以,一條先生,抱歉了。」
齋藤木話語剛落,整個人飛掠向越前春樹,就在他要觸及越前春樹的一瞬間,黑色的刀身伴隨著月光劃破空氣,同樣是劃斷了齋藤木的手臂。
月光的清輝落在一條俊冷的臉龐上,尤其是剛剛那一刀帥氣的英姿,一時間的越前春樹都忘記了緊張,只覺得如果自己活著回去了,一定讓教自己劍道,好泡妞啊!
被斬斷的手臂掉落在地上,不過男子卻絲毫沒有在意,相反地,看著一條的血紅眼楮戰意愈濃。
「看來這蝴蝶發帶對這些變異尸鬼果然沒用。」
背對著越前春樹,一條輕聲說道。
「那怎麼辦?」
「對這些變異的尸鬼沒用,不代表對普通的尸鬼沒用。」一條緊握鬼切,「現在你只管往山下跑去,不要回頭!我數三秒你就開始跑,準備了!」
「三一!」
「哈?」
一條直接由三到一,當「一」剛從一條的嘴角蹦出,一條原本繃緊的身體如同早已經在弦上的箭羽向齋藤木以及百川繪刺去。
原本做著準備的越前春樹雖然有些懵逼,但也只是懵逼不到0.5秒,將手機放入口袋拉好拉鏈,一邊揮著鐵鏟一邊朝著山下狂奔而去。
一些尸鬼想要阻攔,可是當他們一靠近,仿佛越前春樹頭上的蝴蝶發帶就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讓他們連連後退。
但盡管如此,那些尸鬼還是追了上去。
一條揮舞著鬼切運用著在夢中學到的一切,要害專門瞄準對方的心髒的和脖子,有好幾次一條感覺都要得手了,結果對方總是能夠用手腕擋住。
齋藤木找到機會,躲過一條一刀後連續翻滾,將被一條斬斷的手臂接回傷口處。
坑人的是手臂竟然還真的是接回去了。
齋藤木看向狂奔而走的越前春樹,剛想要追擊的時候,一刀再次從齋藤木的腰上劃去。
齋藤木後翻拉開距離近十米遠,盡管肚子已經被一條破開,但是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著。
齋藤木看著一條:「一條君的這把刀看起來很不錯。」
「多謝夸獎。」一條步伐拉開架起刀架,「如果能夠送葬你們,那這把刀就更好了。」
再次刺向前方,刀尖直指著齋藤木的心髒,而齋藤木則像是放棄了治療一樣一動不動,就這麼任由一條手中的鬼切往自己的心髒上刺去。
而就在鬼切距離齋藤木的心髒只剩下不到半米的時候,一條心神一凝。
不知什麼時候,在齋藤木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子,他正雙手握刀全力往一條的腰上砍去。
「ping」
一條及時豎起鬼切擋在自己的身前,男子的太刀如同長棍一般揮向一條,兩刀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巨大的力道將一條帶飛出五米外。
站穩身子,一條揉了揉刀柄,放松一下被震得有些發麻的手掌。
「一條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曾經差點死在一條劍下的男子站直,看了看自己手中剛剛與之相踫的太刀。
這把由精鋼鑄成的太刀已經是留下一個不小的缺口,相比之下,一條手中的鬼切在月光之下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輝,一點破損都不存在。
「一條先生的刀果然是好刀。」上口字稱贊道。
「還行吧。」一條換了口氣,精神集中,在他的身邊,已經被這三個變異的尸鬼給圍住了。
「像你們這種類型的尸鬼還有幾個?」
「就我們三個。」
「哦……」一條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再來一個,那我真的就得跑路了。」
「雖然只有我們三個,但是看來一條先生很有信心?」
「不算是吧,但是至少也可以試一試。」一條,重新握緊鬼切,「怎麼?難道你們不要去追我的那個朋友,就這麼讓我的朋友把錄像帶走嗎?」
「怎麼會呢?」
上口字微笑道。
「難道一條先生覺得你的那位朋友只要到長洲先生的家里,就安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