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山上的打斗聲以及金屬刀劍的踫撞聲逐漸消失,最後變成了你追我趕的跑步聲。
將鬼切再次放入系統中保管,穿梭在樹林中的一條有些想罵人。
就在前不久,一條和那三個尸鬼一挑三足足打了半個小時,一條也是找到機會一次又一次地重傷他們,甚至一條感覺再這麼打下去,自己能夠找到突破口先干掉一個。
如果先干掉一個的話,那剩余的兩個人就比較好對付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一條一個不留,那個百川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樹上下來,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緊接著在一條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種「放棄抵抗,成為我們同伴吧」的奇怪聲音,而且就像是的桑蠶一樣不停地蠶食著自己的理智。
很快一條就感覺身體有些發虛,身體的溫度好像在迅速地上升。
察覺不妙,一條想都沒想直接撤退,要不然再這麼下去,自己可能就真的要死在檀香村了。
「只是一小口而已,這也太夸張了吧?」
一條模了模自己脖子,由于當時百川繪也不可能迎著一條反刺過來的鬼切吸血,所以百川繪只是迅速地吸了一口,但是咬的很深,所以現在一條的脖子上的兩個小洞還滲出鮮血。
如果只是脖子上兩個傷口,還是算是小事了,一條感覺自己的力氣好像越來越弱,不僅如此,百川繪的聲音在一條的腦海中越來越大。
要不是一條在腦海不停地想著一定要活著回去見到上淺夢子和智代雪的信念更加強烈,要不然的話一條感覺自己已經投敵了
「不行,得找個地方休息躺一會兒!」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換了一口氣,一條繼續往前奔走跑去,按照這個方向,如果自己的沒弄錯的話,應該是檀香村唯一一個的那個寺廟的方向。
雖然一條被暗算咬了一口,但是齋藤木和上口字他們三個尸鬼也是被一條一次又一次凌厲的刀鋒劃過,恢復力幾近耗盡,至少現在,他們是受到的傷勢無法恢復,所以追蹤著一條的他們速度也不快,甚至還要比一條慢上一些。
互相追逐了半個小時,一條終于是來到了檀香村寺廟的院牆下。
深呼吸一口氣,一條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一躍而起,艱難的爬上了還好不算是太高的院牆。
「砰」
當翻過院前的那一刻,滿身是汗的一條重重地從三米高的院牆滾落,橫躺著摔倒在地上,牆下的小水罐也是被一條打翻。
听到院落中的聲音,通往院落的拉門緩緩拉開,屋內的燈光半亮著庭院。
「一條先生?」
看到躺在地上的一條,名為下野秋寺廟主持趕緊走過去將一條攙扶起來。
「是下野主持啊,抱歉了,深夜打擾,不過,能允許我借宿一晚嗎?」
一條大口穿著熱氣,溫度已經很高。
借助著從房間中照射而出的燈光,下野主持注意到一條脖子上傷口:「我明白了,一條君就在我的房間中好好休息一下吧。」
將一條攙扶進房間放平在床鋪上,下野主持剛要給一條蓋好被子,一個寺里的小僧就敲響了房門。
「這麼晚了,有什麼是事情嗎?」
沒有直接開門,下野主持在房間里問道。
「主持,有人找您。」
「是哪一戶人家的?」
「就是村子里上面那個大房子里的人,兩個男的一個女的,來過寺廟兩次。」
「我知道,我馬上就過去。」
「好的。」
往房間里深深地看了躺在病床上的一條一眼,下野寺披了一件外套,往外走去
「下野先生,深夜打擾,還請見諒。」
寺廟前院之中,正是齋藤木他們三人。
「三位是有什麼事情嗎?」
「因為剛從山上的回來,摘了些野菜,想送一些給下野先生。」齋藤木微笑地遞過一捆野菜。
「謝謝齋藤先生了。」下野秋接過野菜。
「哦,對了,其實我們還在追趕一個人,還請問下野先生的院落是否有什麼動靜呢?」
上口字走向前恭敬地說道,一旁的百川繪聳了聳鼻子,要饒過下野秋往里面住居里走去。
「並沒有,寺內一切如常。」下野秋擋住了百川繪,神色平淡。
百川繪看了齋藤木一眼,齋藤木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下野主持了,既然我們來了,如果下野主持不介意的話,今天就由我們來吧。」
「麻煩了」
「您客氣了。」
下野秋解開圍巾,轉過身,在他的脖子上,是兩個在同一條直線上的咬口。
齋藤木走上前,一口咬在下野秋原本的傷口處,三十秒之後,齋藤木松開嘴:
「第二次之後身體還會有許多的不適,還請下野主持稍微忍耐一下,第三次之後,下野主持很快就會成為我們的同伴了,到時候我們會來迎接主持的。」
「麻煩了。」
「那就不打擾主持休息了。」
「三位再見。」
互相鞠躬告別之後,下野秋用圍巾將脖子為主,臉色愈發蒼白的他咳嗽幾聲,緩緩走進屋子。
「木,真的沒問題嗎?一條先生就在里面,這可是很好的一個機會啊。」
往山下走去,百川繪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齋藤木搖了搖頭:「小玥說過,沒有下野主持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他的房間,而且小繪你不是對他施加暗示了嗎?這就不用擔心了,他遲早會來找我們的。」
「等到一條先生成為了我們的同伴,我一定要好好向他討教劍道。」
「不過在那之前,得先讓一條先生和我約會哦,一條先生可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什麼都好,快走吧,要不然小玥要擔心了。」
齋藤木打斷二人的對話,加快步伐往山下走去。
房間之中,下野秋跪坐在一條的身邊。
「呦,下野主持,原來你也被咬了啊。」
看著解下圍巾的下野秋,喘著熱氣的一條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