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一樣的……可憐……

作者︰聲起于形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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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藥緩緩由針筒注射女子的體內。

被綁在床上的女子痛苦的掙扎著、抽搐著,可是宮原和也依舊是那麼的無動于衷。

「看來農藥對尸鬼也沒有什麼傷害啊。」

抽掉注射器,宮原和也冷靜地自語。

「哦,抱歉,還沒有說完呢。」

拿起手術刀,宮原和也一邊撥開她小腿上的皮肉一邊說道︰

「一條先生你能想得到的嗎?當從小就接受無神論教育的我那是有多麼巨大的沖擊,當我的未婚妻死後,我並沒有將她死亡的消息公開。

我將她抬到這里,綁在了手術台上,看著一動不動的她,等著她蘇醒。

幸運的是,在我未婚妻死去的當晚,她醒了,她醒來的時候眼神是那麼的迷茫,紅色的眼楮如同鮮血一般的,她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任何人的生命體征。

可是,沒辦法……她就是醒了。」

「躺在床上的這個就是你的未婚妻……」

「不。」宮原和也搖了搖頭,「我的未婚妻已經死了,醒來的只是尸鬼而已。」

宮原和也不再說話,依舊是拿著手術刀割斷著床上女子一條又一條的神經,然後看著她的傷口緩緩的復原,甚至宮原和也割破手臂在她的面前搖晃,觀察著床上女子對于鮮血的渴望。

就在宮原和也將自己的傷口包扎好,要給她開顱的時候,一條握住了宮原和也的手腕。

「怎麼了,難道一條先生開始同情尸鬼了嗎?」

「你的未婚妻沒有罪過,她只不過是一個受害者而已,她沒必要受到這種折磨。」一條冷漠地說道。

「一條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畢竟沒有哪個普通人能夠從我的醫院三樓高度跳下去還安然無恙的,當然,你也可能是都市傳說中的陰陽師。

可是一條先生,就算你是陰陽師又怎麼樣?難道你就可以將村子中部的尸鬼找出來殺干淨嗎?

不可能的,一條先生你恐怕還不知道光光是昨天晚上,有多少人就是死去了吧。

我可以告訴一條先生,光光是醫院今早這邊的統計就足足近兩百人!而前天死了一百多人,大前天也是死了近一百人。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這種事情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才不過2000人口村子,在這還不到一個星期之中就死去了近四分之一,僅僅是一晚!按明天晚上呢?後天晚上呢?再不出一個星期,檀香村,就會變成名副其實的死亡之村。

一條先生肯定也知道自己是解決不了的,所以才會把錄像給我看,畢竟我是村子里最有權威的人之一了,一條先生想讓我將錄像傳播,讓村子里的人意識到尸鬼的存在,然後一起對抗尸鬼,一條先生是這麼想的吧。

事實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給尸鬼做各種實驗的過程中,我就開始錄像了。那邊的錄像機,就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一條先生,來不及了,現在村的信號都中斷了,就算是要把視頻傳播,一條先生覺得需要花費多少的時間?而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所帶來的沖擊力又能有多大呢?」

「宮原醫生,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今天晚上,是檀香村冬日祭典的日子,基本上村子中所有的人都會集中在村子上的西邊的空地上,但是因為最近死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冬日祭也就是隨之取消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寺廟那邊舉辦的大型法會,由下野主持,到時候基本哀傷村的人都會參加。」

「宮原醫生是想讓你的未婚妻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是我的未婚妻,是尸鬼!」宮原和也直視著一條,眼楮之中有的只有憤怒。

看著宮原和也的樣子,再看著早已經死去,但是被自己的未婚夫折磨地顫抖的手術台上的女子,一條搖了搖頭︰

「確實,宮原醫生說的沒錯,對于檀香村發生的悲劇,僅憑借我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解決,而我之所以給宮原醫生看錄像帶,也是想著借助著村人的力量。

在我的看來,一個人的命運掌握在的是自己的手里,而不僅僅是靠別人來拯救。」

「那一條先生,現在呢?」

「現在我害怕著」

一條嘆了口氣。

「尸鬼雖然已經不算是人,可是,他卻也有著生前的情感,一個人真的可以狠下心來徹底送走自己所愛的人嗎?就算是自己親手這麼做了,那這種人會不會逐漸失去理智,到了後來,心中那道名為良知的枷鎖會不會斷開。

現在,看宮原醫生,這種想法在我的腦海里越來的強烈。

宮原先生,如果一個人連為人的根本都拋棄了,那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那還請一條先生告訴我,到底怎麼樣才能拯救檀香村呢?用不了一個星期,檀香村將會一個活口都不留下,到時候檀香村的村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

宮原和也直視著一條,一條同樣也是松開了宮原和也的手腕。

將手術刀反轉,刀柄朝向一條遞過去︰

「今天晚上,我就會將這個手術台上的尸鬼在村面前暴露,如果一條先生想要阻止我,可以嘗試著用刀捅進她的心髒。

做了這麼多實驗,只有擊毀腦部和刺穿心髒沒有施行了,我想,這是殺死尸鬼唯一的方式。」

「你猜的沒錯,刺穿尸鬼的心髒或者是將尸鬼的腦部重創都可以將尸鬼殺死。」

「那一條先生怎麼選擇?是支持我告知村民們關于尸鬼的存在,讓村人獵殺尸鬼,還是殺死這個尸鬼,讓我的計劃泡湯,讓村人在幾天後部死亡?」

房間之中陷入久久的沉默……

許久,一條表情淡漠地接過手術刀直直刺向床上的女子。

「睜」

手術刀插入女子頭部的手術台上,刀柄不停顫抖著。

「一條先生果然,我們都是同樣的人啊,一樣地都充滿了理性,一樣的可憐」

拍了拍一條的肩膀,男子套上白大褂,走出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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