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早就知道純一喜歡上茜了,可是當我知道純一要和茜告白的時候,別提有多麼的吃驚了,而且說真的,盡管我很想支持純一的戀情,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很沒底。
因為茜雖然和我們走的最近,但是事實上她對哪個男生都很和善,對哪一個男生都沒有區別對待,對純一也是一樣,曾經也不是沒有其他的男生把茜那種對誰都是一樣的溫柔當作錯覺而向茜表白。
但是毫無例外,無論是誰,最後都被茜給拒絕了,所以我擔心著純一。
因為茜的關系,純一真正的融入進高中的生活,不再是單獨的一個人,我想這次會不會也是因為茜,被茜拒絕,而再次陷入獨自孤單的一人,甚至比以前更加嚴重的封閉自我」
三橋花眼簾輕低,如同當時那般的擔心與糾結。
「三橋夫人當時是喜歡古川老師的,對嗎?」
在三橋花說話的間隙,一條直白地說道。
听到一條說的言語,不僅是坐在面前的三橋花身體微顫,就連一旁的上淺夢子也是輕輕拉著一條的衣角。
「是的我喜歡著純一,在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了」抬起頭,三橋花微笑地說道,坦然沒有絲毫的隱藏,「可是我知道,純一不喜歡我,他只不過是單純地把我這個青梅竹馬當成兒時的玩伴而已,就如同妹妹一樣。」
「三橋夫人有向古川老師表達過情感嗎?」
三橋花搖了搖頭︰
「沒有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將自己心中的情感說出來的話,一定會被純一拒絕的,到時候別說是情侶了,就連普通朋友估計都做不成。」
「所以三橋夫人一直將感情埋藏在心中?希望著某一天能夠憑借著一直呆在古川老師生的身邊而打動古川老師,或者是想著最終讓古川老師也悄然喜歡上自己?」
「君」一旁的上淺夢子輕聲打斷了一條,對著三橋花微微鞠躬,「抱歉三橋夫人,君他比較直白」
三橋花微笑道︰「沒事的,夢子小姐,這種事情我也沒有跟別人說過,現在說出來好像更加的舒服了呢,有種釋懷的感覺,再說事情都過的那麼久了,沒事的,而且如果不是一條君這麼直白的性格,我想我也不會說這些。」
「十分抱歉」
「好啦,都說不用道歉了。」三橋花擺了擺手,「不過,一條君說的確實是沒有錯哦。」
「確實,我是這這些的心思,當時我想著,我只要一直陪在純一的身邊,終有一天,純一也能夠明白我的心意吧,也終有一天,純一也會日久生情地喜歡上自己吧,在純一向我說出要對茜表白之前,我都是這麼想的,就算是我知道純一喜歡著茜。
因為我覺得純一和茜根本不可能,這並不是我覺得的純一不夠優秀,相反的,我覺得純一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最溫柔的男生,可是我覺得純一和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同樣的,我也沒想過純一會真的有勇氣向茜表白。
可是,就是這麼多的沒想到,最後,純一真的做了」
透過咖啡館的落地窗,三橋花看向窗外,由于剛好是放學時間,一些身穿著冬季水手短裙校服、搭配著黑色學生保暖過膝長襪的女孩成群結伴地走在一起,也有幾對洋溢著青春的小情侶慢慢地走著這並不算長的街道。
「三橋夫人當時勸說古川老[豆豆 fo]師了嗎?」
收回視線,三橋花搖了搖頭︰「怎麼勸說的了呢?看著他那肯定會是思考了好多天好多天的眼神,我怎麼又開得了口呢?
最終,在休學旅行的第二天,在一個神社之中,我借口走開了,留下了純一和茜兩個人。
在遠遠的地方,我看到純一對茜說了些什麼,然後如同木板一般生硬地彎下腰,好像人家不答應,他就不會起來一樣。」
「那母親她」
上淺夢子有些緊張地看著三橋花。
「休學旅行的第三天,他們已經是情侶了,誰都沒有想到。」
三橋花微笑地看著上淺夢子,如同看著一個故人。
「誰也都想不到你的母親、那麼完美的一個女孩,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呆呆板板的男生,可是,這就是現實,在那之後的不到半個月,基本上全校都知道了這件事。
或許純一都想不到他竟然也會被大半個學校的男生給嫉妒羨慕著的吧。
可是,就是這麼一對誰都想不到的情侶,卻過得十分的美好,好像他們走在哪都是天生一對,誰都插不進去的那種。
而也是在純一表白成功之後,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于是試圖漸漸將純一從自己的心中剝離出去。
就這麼,到了高三,純一和茜一起考上了大阪大學,其實對于純一來說是可以上東大的,只不過茜的偏差值大了些,所以純一放棄了東大。
我就更不用說了,大阪大學我怎麼是考不上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可以徹底的放下純一。
于是在高中的畢業典禮後,純一和茜去了大阪大學,而我則是去了京都的一所大學,剛開始還是有些許的聯系,但是漸漸的,也是我自己的緣故,我不想打擾到他們,在大二的時候,我們就沒有什麼聯系了,尤其是在大二我認識了學校中的一位學長,也就是我的老公,就幾本沒聯系了,要不然,總感覺對不起我的男朋友。
可是沒想到,在大學畢業的第一年,我從一個同學那里听說,茜嫁人了,只不過嫁的那個人並不是純一
我想試圖聯系著純一,可是純一的電話已經換了,或許是刻意的一樣,純一就如同在這個世界蒸發了,直到過了四年,我結婚之後,才知道純一在大阪大學當了老師。
我曾經也去找過純一,可是純一只是微笑地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盡管那時的純一和善溫柔,很遭學生喜歡,提起往事似乎也是完全放下了。
可是,我感覺的到。
他一直在原地徘徊著,
一步都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