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川越神主的書房,走在走廊上,回想著之前川越神主講的故事,一條不由陷入了思考。
如果沒出錯的話,飛緣魔的前身肯定是七宮紫,而也就是那一晚,七宮紫才會變成飛緣魔的。
可問題是,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到底為什麼神社才會著火呢?
而且那一晚七宮紫又是怎麼出的意外?
七宮紫出了意外之後,為什麼川越陽又會離開寺廟外出游歷?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川越陽外出游歷回來後,這個一心沉迷于佛法的人竟然帶了一個女子回來,還與她娶妻生子,不僅如此,他還將寺廟改成了神社。
對于這些疑問,一條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疼。
這個故事確實是太缺少完整性了。
當然,一條也不相信川越神主會騙自己,因為沒有必要。
而至于川越神主說的在自己的小時候,與自己有過一段見面,一條覺得也不是假的。
因為當第一次見到川越墨離的時候,自己就感覺到一種熟悉感。
雖然自己記不起是誰,但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應該是來自于原宿主殘存那麼一點點的記憶碎片,至于對其它事物嘛,一條都是沒有什麼熟悉的感覺。
或許對于原宿主來說,這個女孩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吧,甚至是喜歡。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見到川越墨離,那種輕松的感覺就會不由地從心散發,甚至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別樣的吸引力。
一條可覺得這並不是因為這個女孩長得可愛而已。
但是原宿主喜歡只是原宿主的喜歡,對于自己來說,只是被原宿主的情感給不由影響而已,自己對川越墨離並不是真的喜歡。
同樣的,川越墨離喜歡的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而自己算是鳩佔鵲巢。
「唉,到時候找個機會對川越小姐解釋一下吧,要不然感覺事情會很麻煩。」
一條嘆了口氣,對于感情這種事情,是真的很麻煩。
「哎呀」
而就在一條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世界時,過道轉角抱著袋子的女孩和一條撞到了一起
及時反應過來的一條迅速往前一步將女孩抱起,這才避免她摔倒在地上。
「川越小姐,你沒事吧?」
將女孩抱起身,一條也是把手從女孩的柔軟縴細的腰上放下,只不過女孩的小臉像是草莓似的紅成了一片
麻煩了呀看來川越小姐是真的喜歡原宿主,小時候應該有過很美好的經歷,現在都還一直喜歡著,自己得趕緊解釋清楚,還得委婉一些,盡量不傷害到這個純真的女孩。
「沒沒事的,抱歉君,是我沒有看路。」
「不,是我在想事情。」一條看向女孩手中的袋子,「這是?」
「這是給君的衣服,我已經熨好了,君趕緊試試吧,等一下再參加一些簡單的儀式,君就可以正式的兼職啦。」
女孩開心地拉著一條的手就要走。
「等等川越小姐我們這是去哪里?」
「當然是去我房間換衣服啦?」
停下腳步,女孩眼楮純真地看著一條,一眨一眨清純無邪的樣子讓一條感覺女孩的話好像沒什麼不對的。
但是好像仔細一想,好像什麼地方都不對。
「那個,我自己可以找一個空房間換的……」
「誒?真的嗎?可是君上次換衣服的時候也是自己一個人,結果好多地方都穿著不對,最後不還是我給君整理的?」
「這個」
「好啦,君,我們進去吧。」
就在一條還在想著怎麼拒絕的時候,女孩將一條一拉,把房門一關,再一次,一條又進了女孩的房間。
一條感覺自己得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寫成日記向夢子和雪報告
「好了君,把外套月兌掉吧。」
女孩已經從袋子中拿起了衣服要幫一條穿上。
看著走近的女孩,再看著她那干淨的眼楮,一條為自己一閃而過的罪孽的想法感到深深的自我譴責。
月兌掉外套和外褲,里面還有秋褲和內襯,所以這倒也是沒什麼。
川越墨離也是為一條有條不紊地穿上神侍服,也不知道是女孩身上的味道還是衣物上的味道,一條總是能夠聞到淡淡蘭花香。
最後為一條系好腰帶,一條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川越墨離小手在微微顫抖。
果然,女孩始終是女孩,而且還是這般花季年齡,緊張是在所難免的。
「川越小姐?」
「啊?」
一條感覺自己的腰帶應該是系好了,可是女孩的手掌還是在停留在腰間,好像是在發呆,一條輕喊一聲提醒了一下。
而為一條系好腰帶的女孩嬌軀一顫,直起身,盡管是低著腦袋,一條還會看到她小臉微紅。
「好好了」女孩可愛地逃離一條的目光,縴細的手指互相摩挲著,「我們去參拜一下神明吧,就可以走完簡單的流程了。」
看著女孩的背影,一條想要說出「其實自己並不是川越小姐所認識的那個一條」。
可是這到底怎麼說呢?
而且看到女孩那純真而又開心的模樣,如果自己就這麼說了,她到底會多麼的傷心
但是這件事不能夠再拖了,拖得越久越麻煩,到最後剪不斷理還亂。
跟著女孩走出,撐傘來到離開庭院,來到神社主樓之中。
冰川神社主祭神是須佐之男命、奇稻田命、大己貴命。
祭拜的流程很簡單,或許是因為兼職,所以也沒有什麼多余的規矩。
向三位主神行禮祭拜之後,一條就撐著傘和女孩往庭院走回,畢竟這大雪天的,而且還是新年前沒幾天,也沒什麼人來祭拜。
走在回去的路上,二人仿佛不約而同地沉默著,好像是有著各自的心事
「川越小姐」
「君」
突然,二人同時說出,女孩害羞地側過頭微微低下。
「川越小姐你先說吧。」
「嗯」
女孩點了點頭。
「那個君」
「嗯。」
「君能能再來我房間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