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本來蔫蔫的只能躺在床上休息的人第二天就再次生龍活虎。
她想著不要浪費這最後的假期便磨著紀懷瑾和自己一起去喬山。
對此,紀懷瑾本來是不答應的,但無奈姜茶太會磨人最終還是只能點頭應下。
接著,兩人就順著已經先過去了的小楊發來的地址驅車前往。
今天來喬山準備晚上看雙子座流星的人很多,所以兩人剛到山腳下便只能放棄開車上去轉而走上去。
姜茶體能一向差勁,所以爬沒多久很快便找了塊大石頭直接坐下。
紀懷瑾看著那人嘴巴微微泛白,氣喘吁吁的樣子當即搖了搖頭︰「姜茶,你這體力真的是連小學生都不如了。」
說罷,他便指了指從兩人旁邊經過的幾名學生。
聞言,姜茶臉微微一紅,有些不服氣︰「我都是半條腿準備踏進棺材的人了,體力差點怎麼了。」
紀懷瑾︰「承認自己是個廢材就這麼難嗎?」
姜茶︰「紀醫生,嘴巴客氣點,你這樣會沒人要的。」
「…」
還處在姨媽期的姜茶總歸是有些陰晴不定的,所以觸不及防被這麼反懟了一下紀懷瑾想想了還是決定不再刺激這人。
接著便主動伸手到了她的眼前︰「這麼能說會道,看來最近是對你太客氣了。」
姜茶抬眼看他,而後唇角一咧也順勢握上了他的。
兩人並肩再繼續前行的時候只听見姜茶滿藏笑意的聲音︰「那這追根究底還是得怪你自己啊。」
邊走著,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欸,那有點小道貌似好走點,要不我們繞那邊上去吧。」
「你就不怕等會迷路了?」
「沒那麼邪門的,我的運氣向來不錯。要是迷路了,本人形gps再帶你出去!」
「…」
十五分鐘後,紀懷瑾望著兩人面前的死路,接著便側頭看了眼旁邊的姜茶輕諷道︰「運氣不錯的人形gps,你怕不是盜版的吧?」
姜茶嘴角一抽也是有些欲哭無淚。
她四處換顧了一圈發現周邊的環境陌生的讓自己有些心虛,接著姜茶只能干笑的看著紀懷瑾。
而後默默往他旁邊挪了一步,裝作可惜︰「被你發現了。」
而後拍了拍紀懷瑾的肩膀順勢甩鍋︰「所以全靠你了,大兄弟。」
紀懷瑾︰「…姜茶。」
紀懷瑾突然喊了下她的名字。
姜茶嗯了一聲,抬眸一臉好奇。
正想著他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見紀懷瑾下一秒卻是唉了一聲,繼而緩緩說道︰「我上輩子大概率是真欠了你百八十萬吧。」
「那我上輩子可真算得上富得流油了。」
姜茶托腮,順著紀懷瑾的話頭想了想竟覺得有些劃算。
而後拍了拍紀懷瑾的肩膀,本是意圖活躍氣氛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就多出了點別的味道︰「沒事,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紀懷瑾一臉敗給她了的表情沉默了會,而後才像是放棄抵抗般拎著姜茶的帽衫後面就跟拎雞仔似的往回走。
對此,已經呈鴕鳥狀的姜茶除了呵呵呵,也只能呵呵呵了。
主要不為別的,就是怕被揍。
兩人爬上喬山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而小楊他們也早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
見兩人這會才到,登時便迎了上去滿是好奇︰「你們怎麼這麼晚噢,你看周圍都已經圍了好些人了。」
「小倆口不會是躲起來談戀愛了吧?」
小楊本來只是想調侃一下姜茶的,誰曾想一旁不說話的紀懷瑾卻是首先開口︰「是啊,姜老師一時興起都把我拐小樹林里去了。」
他的話一說完,只見姜茶瞬間就一副恨不得找個洞躲起來的害羞模樣。
見狀,各種古怪調子的起哄聲便傳了起來。
小楊把姜茶往旁邊拉了拉,先是看了看紀懷瑾,再看看姜茶而後才小聲問道︰「你倆沒事了?」
「嗯。」姜茶點了點頭,臉頰處還殘留著點淡淡的粉紅。
「那就行。」
見狀,小楊才托著腮滿意道。
而那張笑臉也因為想起了昨天的某件事是而變得賊兮兮了起來︰「不過也是,咱們的紀醫生昨兒個都肯幫你做那事了,哪還有不和好的道理呢。」
一旁,有人听到這話一時便有些好奇︰「小楊,你說什麼呢?紀醫生昨天怎麼了?」
可還沒等小楊回他,就見紀懷瑾唇角一抿,幽幽看了眼小楊道︰「是啊,好好說說我昨天去干嘛了。」
「…」
小楊︰我不敢,我不能!
晚上十二點,雙子座流星雨如約而至。
望著天空上那些一閃而過的流星,姜茶偷偷看了眼旁邊的紀懷瑾。
彼時,他的視線似乎也被天上難得出現的美景所吸引以至于根本沒注意到此刻姜茶的眼神。
姜茶唇角悄然勾起,任憑周圍人聲混雜,也抵不住她此刻悄然升起的心動。
突然,姜茶喊了他一聲。
紀懷瑾回頭,有些疑惑︰「怎麼了?」
挺鼻薄唇,眉眼如畫,一如當年讓人為之深陷。
姜茶搖了搖頭,笑了下,最終選擇將心事藏于心間︰「沒事,就想叫一下你。」
五天的年假轉瞬就要過完,姜茶想著走之前給小楊他們送點吃的以此來感謝他們這些天的照顧。
誰曾想,當她拎著一袋吃的到了北院時,紀懷瑾和小楊他們還沒見到就讓姜茶先一步遇上了苟詢。
苟詢——和紀懷瑾他們同一批過來幫忙的醫生之一。
只是他平時總不愛和小楊他們一起,所以姜茶見他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邊想著,姜茶正想過去打聲招呼。結果卻在無意間听見了他和另外一個人在背地里說紀懷瑾的壞話。
「我剛听南院那邊的人傳消息過來說,等紀懷瑾回去的時候那職位估計又要往上再調一層了。」
「嘁,你說他除了那張臉哪點比得上我了?這才來南院多久,都已經爬到我頭上來了。」
「指不定是靠著什麼不干不淨的手段才爬上來的。」
「你瞧那個副院長,對他多好,說是老師看中學生能力,那其實指不定背地里有多骯髒呢。」
「我估模著這兩人就是有一腿。」
「…」
苟詢和休息室里的人說得正過癮,突然就看到一個女人徑直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