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養心殿。
唐听白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陰沉。
而他對面,站著大燕梁王唐山喜。
唐山喜將事情的所有經過和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唐听白。
「皇上,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隴右劉家想找臣私自售賣鹽鐵,但臣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畢竟要只是鹽鐵的話,很多大燕官員都能做到,根本不需要和臣這個大燕王爺合作。」
唐山喜恭敬的看著唐听白。
唐听白模了模下巴,他看向了錦衣衛指揮使李元芳︰「元芳,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這個……
李元芳一愣。
思考片刻後,李元芳才抬起頭︰「皇上,屬下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劉家的代表在梁王府,那屬下直接去梁王府抓人就行了,只要進了錦衣衛詔獄中,就算對方骨頭再硬,他也得說實話!」
唐听白笑了笑,他就喜歡李元芳這種想不明白直接用蠻力的人。
雖然看起來沒腦子,但方法確實是好用啊。
「嗯,去吧,用最快的時間知道答案!」唐听白淡淡開口。
李元芳點頭,直接轉身離開。
而唐听白則笑呵呵的看著梁王唐山喜︰「四叔,朕準備在禮部下面成立一個教育處,實施九年義務教育,這件事交給大燕官員負責,朕有些不放心,朕覺得還是應該有個皇家人坐鎮,朕覺得四叔您正合適。」
什麼?
听了這話,唐山喜一愣。
他雖然不管朝堂上的事情,但也听說了唐听白要實施九年義務教育的事情。
他沒想到,唐听白竟然打算把這個事情交給他負責。
雖然唐山喜也知道,他就是唐听白的代言人,沒什麼實權。
但這其中也有不少好處啊。
「皇上,臣年紀大了,不想管朝堂的事情。」
「現在臣每天的小日子很充實,早上起來練武,中午去釣魚,晚上在家生小孩。」
「您也知道,臣沒什麼進取心,也不喜歡錢,錢這個東西夠花就行了!」
唐听白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四叔唐山喜。
他沒想到,唐山喜竟然拒絕了。
看來自己這個四叔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沒什麼進取心,只想過好自己家的小日子。
唐山喜抬起頭,有些為難︰「皇上,臣……臣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哦?
「四叔,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跟朕那麼客氣干嘛?」唐听白笑道。
「咳咳,是這樣的,臣那個孫子唐日天就是個紈褲子弟,偏偏臣這一脈的男丁就只有那臭小子一個,老臣年紀大了,早就管不了那臭小子了,再加上臣家里女眷都慣著他,導致那臭小子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臣希望您能幫臣管管那臭小子,讓他改邪歸正,畢竟是大燕的子孫,他要是太廢物了,也是給咱大燕皇族丟臉。」唐山喜不好意思的開口。
听了這話,唐听白一愣。
因為現在大燕,皇族中的廢物實在是太多了。
每天無所事事,到處惹是生非。
因為自己是皇族,就算是惹了事,當地的官府都不敢去管。
這些人,確實是丟了皇家的臉啊。
「皇叔客氣,那唐日天也算是朕的佷子,既然他不成器,朕就幫著皇叔管管就是。」唐听白笑道。
事實上,唐听白打算用這件事,告誡天下皇家子弟。
以此為戒。
甚至,唐听白的心里已經想好,應該怎麼對付那個囂張跋扈的唐日天。
就這樣,半個時辰後。
李元芳再次回到了養心殿。
「皇上,屬下帶人將隴右世家庶子劉熊抓了,並且嚴加審問。」
「劉熊已經全部招供了。」
「隴右劉家早就投靠了匈奴帝國,這些年一直暗中為匈奴辦事,這次他們之所以拉攏梁王,是想要拉著梁王造反。」
「先用鹽鐵之事,掌握梁王的把柄,以此威脅梁王造反,到了那個時候,梁王就算不想造反也身不由己了。」
「……」
李元芳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唐听白。
而唐听白則臉色有些陰沉。
他沒想到,這個劉家竟然成了叛徒。
而梁王唐山喜則滿臉震驚。
「皇上,這劉家竟然想要造反,得虧老臣沒有答應他們,而是選擇將這件事報告給您,不然老臣必然會萬劫不復啊。」梁王欣喜的道。
是的,就是欣喜。
唐听白點點頭,聲音有些冰冷,甚至就連身上都彌漫著殺氣。
「元芳,現在你去辦兩件事。」
「第一,派遣錦衣衛前往隴右劉家,將劉家所有人全部逮捕,同時調查劉家背叛大燕的證據,這一次朕要以理服人,讓那些世家知道,朕不是不講道理的。」
「第二,讓幾個錦衣衛去一趟梁王府,將梁王世孫唐日天帶到養心殿來,就說朕要見他!」
听了這話,李元芳立刻躬身︰「屬下這就去。」
……
就這樣,將近半個時辰後。
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出現在了養心殿的門口。
此刻,唐日天滿臉欣喜和激動。
皇上要見他啊。
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和皇上是親戚,皇上肯定是準備重用他啊。
殊不知,危險正在悄悄來臨。
「佷兒唐日天,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唐日天跪在養心殿門口,直接磕了三個響頭。
「進來吧,你這孩子,都是親戚沒必要行此大禮。」唐听白坐在椅子上,滿臉和善。
唐日天笑著走進養心殿,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雖然他也是皇親國戚,可這養心殿還是第一次來,看什麼都是一臉的好奇。
唐日天走到唐听白身邊︰「皇上,您找佷兒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您是不是也听說了佷兒能文能武,所以打算賞佷兒一個官當當?」
唐听白含笑點頭,他從桌子上拿起三個骰子︰「朕听說你小子從小就喜歡賭,剛好朕對這個東西也很感興趣,所以朕想跟你賭一場,如何?」
賭???
听了這話,唐日天眼前一亮,甚至下意識的將袖子擼起來。
「皇上,佷兒不是跟您吹,放眼整個皇族,賭這一塊,沒人是我的對手,就算您都不是。」唐日天自信一笑,故作為難的模了模下巴︰「皇上啊,賭的話佷兒倒是可以陪您,但時不時也得有點彩頭啊?不然多無聊,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