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蘇安安在前世知道,禹都遭遇了叛徒。
前世禹都會長得知兩家的計劃後,打算將計就計,故意改了出運時間,與才迎那天同行。
才迎本來每年四月初四都會出一批陶器到西關,所以禹都並未起疑。
出西關和北塞,其中先要同行一段時間,從臨安港口過後,才分道揚鑣,一般都會在港口暫歇一夜。
前世,禹都借著那夜,迷暈了才迎守船之人,計劃把那些私鹽搬到才迎的船上,來個將計就計,等才迎出港口檢查的時候,便會被逮個正著。
可誰知,在搬運的途中,臨安水督蔡明偉,忽然就突查了起來,正好看到了禹都往才迎那里搬私鹽,當場被拿下。
那時,禹都的人才知道,他們被騙了。
送消息的人故意遞出這個消息,也了解他們的計劃,從都到尾不過是替對方辦事,請君入甕而已。
負責那次運行的,蘇安安記得好像是個叫付豪的人,禹都的二把交椅,後面為了不拖累禹都,一人承擔了所有,稱全部都是自己的私心貪婪等,最終被處刑,禹都受創。
皇帝討厭走私,此舉就相當于在藐視王法,在太歲頭上動土,可想而知,一道聖旨下來,禹都被迫勒令停止各種營業,短短幾個月,被蠶食的厲害。
所有人都以為禹都垮了的時候,禹都再次在兩年後再次崛起。
所以,若是自己能提前幫避免這個坑,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禹都只會發展的更快,父親提供了如此重要一個消息,要求得到庇護不是難事。
不僅如此,還可以談談條件,分紅,渠道,貨源,禹都都有,不比閔中差。
等蘇安安一通冷靜分析,蘇盛震驚的瞪著眼,「你從何處得來這些消息?」
什麼小道消息,蘇盛才不信。
一個女兒家,足不出戶如何能得知禹都商會的風向,還有計劃並且內情?這些消息,他都探听不出。
蘇盛都懷疑,眼前還是自己的女兒了嗎?
蘇安安自知這小道消息的借口糊弄不了父親,當下裝作怯懦道︰「不瞞父親,這消息,確實不是什麼小道,而是有人好心告訴女兒的。」
蘇盛狐疑,「是誰?」
蘇安安說出了早已想好的台詞。
大致意思就是出嫁前幾天,她不是出去祈過一次福,偶然救了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那人好像被追殺,躲在了她的馬車底下,她害怕,當時就沒說,帶那人出了城。
那次,她確實是晚歸了,也救了一個人。
不過救得那人不是什麼黑衣人,只是一個病懨懨的書生而已,她給了銀兩,讓周邊人幫忙去找個大夫就走了。
但現在她不能這樣說,她得說一個閨中女子不可能听過名號的人,比如那人。
蘇盛一臉不信,「那黑衣人就感謝你的恩情,告訴了你這個消息?」
蘇安安一臉單純,道︰「嗯,是的,我不知道他怎麼知道我嫁過去過的心驚膽戰,在昨夜,那黑衣人再現,將這個消息告訴女兒了,並且說,這樣就算還了女兒當時的恩情。」
蘇安安又做後怕的補充,「那黑衣人昨日突現的時候,可是嚇死女兒了,帶著一張青面惡鬼的面具,在夜里委實人。」
青面惡鬼的面具,黑衣?
蘇盛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他腰間有沒有一管玉笛?」
蘇安安裝作回憶,「好像有……」
蘇盛凝眉,青面惡鬼的面具,玉笛隨身,難道,是洪門門主冷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