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借助貴派的風水寶地修整幾個月而已,不知可否啊?」白川凌似是在詢問,但語氣卻十分生硬。
劉清風哪里听不出來他的畫外音,頓時心中一驚,語氣也變得強橫了起來「我半月門只是小門小派,地方實在是有些小了,恐怕不能如諸位所願。」
「那你們就在這半月門外面搭幾個帳篷,事情不就解決了?」白川凌哈哈一笑,強勢無比。
作為元嬰巔峰的強者,他一目掃去,根本沒有發現元嬰境的氣息,更別說讓自己心悸的存在了,心中的狂傲已經不自覺的發散了出來。
「所以,你們要鳩佔鵲巢?」劉清風陰冷的看向了這幫不速之客。
「沒錯!」莫風此時的傷也早已經養好,驀地站起了身,指向眾人「要麼你們自己走,要麼我殺光你們。」
自從被楚風一掌拍傷而逃,莫風早就被憋壞了,心中的一股怨氣正無處而發,他現在恨不得就大開殺戒,將所有的怨氣全部用殺戮發泄掉。
「江湖規矩,想要滅我半月門,可以!請出戰帖,約定時間。」
劉清風這段時間不可謂不努力,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在楚風這個修煉加速器里面實力也算得上是突飛猛進了,已經到了金丹期的境界,可是和這幫人比起來,似乎還是要差了一個等級。
不過他也並不杵。
畢竟這半月門里,還有楚風和馬東這兩尊大神在,甚至還有老血,所以依舊底氣十足。
但是這一切在萬聖門和幻天宗眾人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好膽!還要我們下戰帖,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莫風不屑的笑了一聲「你們沒有資格,再說這深山老林的,將你們全滅了,你覺得會有人知道是誰做的嗎?」
說到這里,兩大宗門的人瞬間全部站了起來,就要準備動手。
不過,就在這時,後堂卻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說的沒錯,這深山老林的,死上十幾個人,也確實很難被人發現,好像真是一片殺人的好地方啊!」
隨後,兩道身影緩緩而出,落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看到最前的一道身影,莫風頓時感覺一陣眩暈,身體的寒毛都根根樹立了起來,口中魔怔似的叫著「楚楚楚楚楚」
「完了,老劉啊,這家伙不會也是你失散多年的徒弟或者什麼弟吧?」楚風哈哈一笑。
劉清風頓時老臉一紅「我那是激動,他這叫失心瘋,兩個概念。」
「你就是楚風!」孫長老已經知道莫風要喊出的是誰了,冷冷問道。
「沒錯。」
「楚風,怎麼哪兒都有你!。」
孫長老頓時憤怒無比「我們都已經沒有再去為難萬家了,你為何還要和我們過不去。」
「你特麼有病吧!」楚風像是看白痴一般看了他一眼「是我和你們過不去,還是你們和我過不去?」
「萬家的事情,咱們先不談,更何況還是你們先要殺我的,就說現在吧。」
楚風指了指身後「半月門!這是老子的地盤!你們連個貼都不下,現在跑到了我這里,要把我趕出去,然後你還說是我和你過不去,你特麼的是不是腦袋秀逗了?」
孫長老
我特麼哪知道這是你的地盤啊!
「小子,我早就听說過你,既然你也在,那我就先把你收拾了再說。」白川凌可沒那麼多顧及。
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角色,暫時就是一把槍,是槍,就得去解決問題。
「你就是那個白川凌?」楚風好奇的多看了他兩眼,他想知道,那個什麼幻影到底是什麼東西,那晚竟然連他都沒有發現白川凌的蹤跡,這確實是個好東西。
「你認識我?」白川凌頓時一愣,蹙眉問道。
「不認識,只是對你身上的東西比較好奇罷了。」楚風退後,輕拍了一下馬東的肩膀「老馬,是時候再次展現你的價值了,不過別殺了,他身上有好東西。」
馬東輕點頭,面無表情的看了過去。
「你又是誰?」這一下,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
他們都知道,楚風在江北,有著五大幻海以上境界的高手,尤其是一名叫老血的,甚至可能已經到了合道境界。
「你是那個老血?」
馬東搖頭。
「三大鬼面人?」
馬東繼續搖頭。
「南雲巫聖?」
「都不是,這下放心了嗎?」馬東微微開口,面色有了一絲不耐。
「那就去死吧!」白川凌立刻沖出,一股強橫的氣息直接向著馬東席卷而來。
白川凌很直接,他一向喜歡速戰速決。
所以這一招之下,自己已經聚集了全部的實力,準備一舉將馬東擊倒。
「啪!」
只是眨眼的功夫,兩人便相撞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地上塵土飛揚,直接便將戰場模糊了。
在眾人眼中,馬東似乎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所以兩大宗門的人都笑了,他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蠢貨,打斗連躲閃都不知道。
莫風也笑了,看來這個中年男子並不是楚風身邊的高手。
那今天楚風就死定了。
自己這邊可是有著五大元嬰境的存在,一起圍攻楚風,任他是元嬰巔峰也好,也只能飲恨。
想到這里,莫風有了一絲莫名的興奮,這是他的心結,終于可以破了。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動。
兩大宗門的人繼續笑,看來,這個男人還想反抗。
「啪!」
聲音再響,塵土這時也終于散去。
笑聲再起,只是換了一幫人。
只見眼前,馬東依舊當場站立,只是他的左手已經伸出,死死的掐住了懸在半空中的白川凌。
右手揚起。
「啪!」
原來這清脆的聲音,竟然是白川凌的老臉挨打的聲音。
白川凌此刻欲哭無淚。
眼前這人,實在是太強了,甚至都沒有催動自身的氣息,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不動如山,而後便輕松寫意的接下了自己的最強攻擊。
這種感覺就像三十歲的爸爸打六歲的兒子,完虐。
「東西呢?」馬東緩緩開了口,這是他第四次問了,一個嘴巴,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