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金碧輝煌的建築,空曠的大殿。
殿中一根根整齊的朱紅色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面都環繞著一條鎏金色的龍凋,嘴巴的位置正是放置火把的地方。上面昏黃的火焰一跳一跳的閃爍著,顯得別樣的陰森。
皇室宗老楊文淵帶著吳沖走進了正殿。
因為啟皇交代過。
榜一的通緝犯吳沖抓到以後,一定要帶過來給他過目。
這個以一己之力崩斷了他逆天計劃的狠人,啟皇是絕不會讓他輕松死掉的。
踩在暗紅地毯上面前行,腳下發不出一點聲響。視線一直延伸到最盡頭,那里有一個三米來高的台階,正上方擺放著一尊金色的龍椅。
「老臣楊文淵,拜見陛下。」
走在前面的楊文淵停下腳步,對著上方空蕩蕩的龍椅躬身行禮。
被他用力量控制住的‘吳沖’則是毫無忌憚的環視著四周,一副‘踩點’的樣子。
四周的火焰詭異的搖曳了起來,一陣漆黑的陰風從外面吹進來,化作漩渦旋在殿內轉了起來,最終停留到龍椅之上。陰風散去,一身黑金龍袍的啟皇出現在了上方。
這登場的方式,像極了故事里面的老魔頭,一點都沒有皇家的氣派。
「孤曾經想過,一個敢帶頭壞孤計劃的狂徒是何等模樣,現在看來」
啟皇沒有理會下面行禮的楊文淵,而是將目光落到了吳沖身上。
「大失所望。」
他雖然在笑,但誰都能感應出他語言當中的恨意。
就是吳沖帶頭崩斷了他的大陣,讓他跟死人一樣在床上躺了那麼長的時間。這種絕望當時有多強烈,現在的恨意就有多濃。
「你這皇帝看的也不怎麼樣,要不你把挪挪,我幫你坐幾天?」
‘吳沖’的臉上一臉嘲諷。
他就一工具人,什麼死亡威脅對別人可能管用,對他跟毛毛雨沒什麼區別。你什麼時候見過稻草人害怕死亡的,替身的本質就是一張披著人皮的死尸,里內早就死掉了。真逼急了,他不介意表演一個‘先死為敬’!
「放肆!」
听到吳沖的話,旁邊的楊文淵忍不住開口怒喝。
「你這狂徒見到天顏竟然不跪,是誰給的你狗膽!」說完楊文淵身上的力量不加掩飾的作用在吳沖身上,想要壓迫著他給啟皇跪下。
‘吳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倒他是真倒了,只不過是自己躺下的。替身實力就這樣,肯定是扛不住楊文淵這老頭爆發的,與其待會狼狽,還不如主動點。
「給我起來!」
楊文淵氣的七竅生煙,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人。啟皇從上面走下來了。
什麼時候……
楊文淵心中一凜,迅速躬身退開。
一股巨力從啟皇的手中蔓延出來,強行將躺在地上的‘吳沖’給抓了起來。單手拎著他的脖子,緩緩說道。
「你是誰?」
聲音森然,暴怒。
一點都沒有先前那種勝券在握的從容。
「喲!發現了?」
‘吳沖’一臉嘲諷。盡管被掐著脖子,但他卻和沒事的人似的。
啟皇臉色陰沉,他剛才用巨怪賜予他的視線看了一眼,突然發現面前這家伙身上竟然沒有‘火焰’。
這也就是說,站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這家伙,並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死尸。
哧……
一縷火焰從啟皇的手心冒了出來,被它掐在手中的‘吳沖’瞬間就被火焰給侵蝕了。
這些火跟有靈性一樣,侵蝕過去以後從‘吳沖’的耳鼻口眼鑽了進去,很快就將他里面的尸身焚燒一空。只剩下一張詭異的人皮還漂浮在他的手中。
「有意思……」
感應著手中人皮傳來的掙扎,啟皇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這……是個什麼東西!」
楊文淵一臉震驚,他明明抓進來的是一個大活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張皮。倘若人只剩了一張皮,他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比另外兩個毛賊有意思多了,不枉孤對他的期待。」
啟皇看著手中的人皮,本來還想仔細研究一下,沒想到這張人皮在失去了依托以後自行燃燒了起來,不一會就化作一灘黑灰掉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一股絕強的氣息不加任何掩飾的籠罩了過來。整個皇宮都感應到了對方的到來。完全破除封印以後的蘇道玉,就是這天下間最強的幾人之一,僅僅只是氣勢便說明了一切。
真武教蘇道玉!
幾名鎮守皇宮的強者眼底閃過一絲忌憚之色,飛身迎了上去,想要開涉。
「滾!」
蘇道玉目光掃過,狂暴的力量橫壓下來。這幾名皇宮的強者飛上去的時候有多快,摔下來的時候就有多慘。
踩在廢墟,蘇道玉身邊全是皇宮強者的尸體。
作為大啟的核心,這里並不缺少死士,從蘇道玉擅闖皇宮開始,這些沒有感情的機器就開始圍殺她。只是對于現在的蘇道玉來說,這些人加起來都不夠她一個人殺的。
現在的她情緒愈發的暴躁,不時有血色光澤從她的眼底閃過,一把長劍上面鮮血滴落。
漸漸的,敵人越來越少。
殺的多了,也就沒人敢擋她了。
目光掃過,憑借記憶尋了一個方向向著金鑾殿所在的位置掠去。
殿內。
啟皇和楊文淵同時感覺到了那股霸道的氣息。
那個女人來了。
「終究是個麻煩,你找個人,把她引去御花園。」啟皇皺了皺眉。
丟下手中的灰塵,轉身向著內院走去。
他現在的這具分身還不是蘇道玉的對手,遇見的話十有八九會被那瘋女人打死。弄到御花園那邊就好說了,本體打不過還有巨怪幫忙。
「還有,這狂徒今天一定要抓到,按照上面這幾個地址,派人去搜!」
一張紙條從里面飛了出來,正好落在楊文淵的手中。
上面一共記載了五個地方,這五個地方都是方才啟皇利用巨怪的力量感應到的。
「是。」
楊文淵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記下地方之後隨手將其碾碎。而後回頭看了眼皇宮正門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忌憚之色。
腳下動作不慢的換了一個相反的方向,出宮去了。
沒必要和這瘋女人一般見識。
楊宗老心中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