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千年妖王級別的吳沖如入無人之境,現在的他比當初的國師還要強,尋常人族第一步第二步的修行者在他面前和普通人沒多大區別。就算是第三步的返虛修士,他也有把握單手捏死。在現階段吳沖的眼中,只有第四部的‘仙佛’,才能真正的威脅到他。
這種層次的強者,皇宮內肯定是沒有的。
陳國皇室若是有仙佛,也不至于為了除掉上一任國師忍辱負重那麼多年了。
御花園內,吳沖走到這里看到了一壺不錯的酒。
看樣子是貢品。
他拿起來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旁邊貢酒的小太監揉了一下眼楮,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自己飛起來的酒壺,嘴巴張的大大的,可要喊又不敢出聲。這里可是當今皇上最喜歡的園子,他要是在這個地方失了禮,絕對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太師,如今天災連連,百姓流離失所,听說不少地方又有妖魔復起,該如何是好?」
兩道聲音從園子外面走了進來,小太監听到聲音立馬低下頭。
剛才那一幕他只好爛在肚子里面。
反正除了自己也沒人看見。
「百姓之事可以擱置,左右不過是一些賤民,麻煩的是妖魔。」陳皇左側一個穿著華服的老者一臉凝重的說道。
陳國這種國家,注定不會是以文治國的古代社會。
有仙佛插手的人類王朝,歸根結底還是力量至上的文明。
當今陳皇的太師,就是一位第三步的頂級強者。此人修為通天,一心修道,從來不問人間疾苦。陳皇問道于他,也是想讓對方幫自己出一份力。
「西南黃風妖人,東南白蛇精以及京城最近游蕩的蛤蟆怪。這三只妖怪沒有一個是易于之輩,除妖司已經針對他們圍剿了好幾次了,但都沒有成功,反倒是自己損兵折將。」
提到妖怪作亂,陳皇也是憂心忡忡。
陳國歷史上是有過國師亂政歷史的,每一代繼任的陳皇都學過那一段歷史。
雖然已經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可其中好幾代人臥薪嘗膽的經歷,還是提醒著每一代陳皇,一定不要小覷妖魔之力。
「妖患一定要盡快鏟除,老臣覺得,應該立即開始布置除妖大陣,將京師內的妖怪找出來殺掉。」
「除妖大陣?」
陳皇有些猶豫。
主要是除妖大陣消耗的物資實在是太多了,在眼下陳國內憂外患,實在是沒多少錢財消耗了。
抽取太狠的話,他怕下面的流民造反。
「不過是些許泥腿子,韭菜一樣的東西,死不盡的。妖患才是第一位!」太師澹漠的說道。在這位的眼中,天下人民和草芥一般卑賤,生來就是被他們驅使的,現在到了困難階段,這些低賤之人應該自己奉獻出生命,讓他們來除妖。
畢竟他們所應對的,都是國家大事。
區區賤民生命,如何比得上國政!
「好!」
陳皇一咬牙,同意了這個方法。
他不是不知道民亂的可怕,但這個世界是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人就算匯聚再多,也無法動搖他的皇位,反倒是妖魔崛起的話,才是真正有可能威脅到他的。
吳沖在旁邊全程看完了兩人制定的‘詳細’方案。
喝完酒,無聊的打了個轉身去下一個地方搜尋。之前他曾經在國師手中獲得過一塊魔神意志,這皇宮重地,說不好也有漏網的。派別人來找不放心,自己搜才是最可靠的。
花園內。
商討完國策的陳皇和太師兩人松了口氣。
剩下的就是明天早朝的時候,找那些臣子出來走個過場了。
「來來來,太師,這是朕從西南山脈找人收集到的好酒」陳皇拿起旁邊早就準備好的酒壺,一入手發現酒壺居然是空的。
「酒呢!?」
陳皇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旁邊伺候的太監宮女們頓時跪了下來,特別是那個最開始負責備酒的小太監,更是瑟瑟發抖的哆嗦了起來。
「回陛下,方才酒壺自己飄了起來,然後」
「荒謬!」
陳皇話都沒有听完,就讓人把這個小太監拖下去了。
若是其他別的借口陳皇也就信了,可這里是皇宮,他身邊還站著太師這種第三步的頂級強者,若是真有妖怪在這里,太師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妖王級?
壓根就不可能!
吳沖自然不知道他的無心之舉讓一個小太監蒙冤入獄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乎,因為等他搜完一遍皇宮之後,就會走到明面上,正式開始禍亂朝綱,到時候被牽連的人會更多。
之所以先一步搜索,主要也是怕那些死硬份子,提前帶著東西跑了。
經驗告訴他,任何國家都不缺少這類人。
夜。
永和公主府內。
「這就是父皇和太師定下的政策?」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陳皇和太師的決策,很快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流傳到了外面,永和公主作為陳皇的長公主,又是諸多皇子皇女里面實力最強的一個,從小就對大位有著想法。
陳國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國都,女子競爭皇位在陳國歷史上也曾經出現過,雖然不如男子來的有優勢,但實力強到可以碾壓其他人的時候,一樣可以坐鎮九五。
永和公主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她也很早就把皇位看做是她的財產了,眼下看到太師和陳皇的這種決策,難免有些火大。
「奪民之財,用以除妖!這是何等昏庸之人才會認可的政策。」
永和公主氣得將信箋扔在地上。
「妖魔之事尚在捕風捉影的階段,如何用得著除妖大陣!」
「公主慎言。」
華天聰將地上的信箋撿起,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作為永和公主的入幕之賓,華天聰除了生得俊俏以外,實力也非常強大,背後還有除妖司高層的叔祖。永和公主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在諸多皇子皇女中佔據優勢,背後未嘗沒有他們的努力。
「怕什麼,老頭子敢做,還怕別人說閑話?」
听到華天聰的聲音,永和公主的怒氣小了許多。她並不是愛民,只是看不慣老頭子損害她未來將要繼承的‘財產’。
「華大哥,你叔祖那邊,對這件事怎麼看?」
永和公主試探地問了一句。
這才是她今晚找華天聰過來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