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斬妖除魔。」
小杜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看到馮道西的態度有變化,所以他也跟著配合了起來。
「斬妖除魔?惡魔?」
吳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連說話的語氣都和藹了許多。
總算是找到新的糧食了。
這次可要好好喂一下‘人皮惡魔’了,就是不知道這里的惡魔,又是哪位世界主的手筆。
「你們見過嗎?」
感應了一下周圍惡魔的氣息,吳沖對著幾人詢問,他的目光是落在小麗身上的。這個女人身上的神秘粒子最為濃郁,如果說幾人當中有誰可能撞見過惡魔,她絕對是最有可能的。
「見過!」
沒等小麗回答,一直扮演者大師的馮道西第一個跪了下去。
「大師救命啊,這里真的有惡魔。」
馮道西的這輪操作,把旁邊的小麗和小杜兩個人都給嚇傻了。兩人激靈了一下,也跟著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跪,但跟著人生導師準沒錯!
「遇見了惡魔還能活下來,看來不是原初級別的惡魔。」
吳沖無視了地上跪著的三個人。
他的童孔慢慢的變成了灰白色,開始掃視整個電梯。
進入公寓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里是所有神秘粒子的發散點,現在看來地方是沒找錯,就是少了關鍵的步驟。
就在這時,電梯突然顫動了一下。
緊接著電梯當中的燈光閃爍了起來,幾秒鐘過後,燈光恢復正常。不同的是電梯里面多了一個‘人’。
「小小田?!」
正在求救的馮大師聲音都變了。
他發現小麗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老實巴交的青年,這個青年的樣子正是‘小田’。
更加詭異的是,小杜和小麗兩個人竟然沒有一個覺得不對。
這種扭曲的認知,讓馮大師身上寒毛倒豎起來了!
王家。
將任務拜托給馮大師一行人之後,王總就連夜趕回了家。
出于個人安全考慮,他還請了幾個南國的巫師來保護自己,這些人都和馮大師一樣,有過斬殺惡魔的經驗,只是名頭沒有馮大師響亮。
不過在王總看來,實力不夠的時候可以用數量來湊。
如果不是小武失蹤留下的時間太短暫了,他能請來的人更多。
有錢人比窮人更加惜命。
「圖馬先生,巫小姐,我的個人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王總在自己的豪宅里面,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幾個南國來的巫師也被他的豪爽給鎮住了。
「放心,王生,有我們在」
!
話還沒有說完,屋子里面的燈光就開始閃爍了起來。
幾個前一秒還在大快朵頤的南國巫師下一秒全部站了起來,每一個都取出了自己的巫器,其中一個人甚至扯出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里面青灰色的手臂。這是一條惡魔之手,圖馬巫師就是靠著這只手打下現在名聲的。
「小武?!」
王總原本還想說兩句客氣話,可燈光過後,他發現飯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低著腦袋,一身青灰色的衣服。
盡管沒有動彈,可王總依舊一眼就認出了他。
「區區寄生惡魔!」
圖馬巫師第一個動了,他的手掌化作樹根一樣的觸手向著桌子盡頭的小武抓了過去。
這一抓如同獅子撲兔一樣,用盡了全力。
然後
坐在那里的小武身子搖晃了兩下,腦袋突然就滾了下去。圓滾滾的腦袋跟球一樣掉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雙眼所在的位置正好看向幾人。桌子邊上,坐著的身子失去頭顱之後,也跟著摔倒在了地面,裂成了無數塊。
「解決了。」
圖馬收回手臂,話剛一說出口,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冬冬冬!
又是幾道聲響,圖馬巫師和巫小姐等人的腦袋也都跟著掉了下去,包括王總在內。
身體栽倒下去,血腥味逸散開來。
整棟別墅,盡數死絕!
只剩下刺鼻的血腥味,在黑暗中擴散。
公寓樓下。
呂倩的男朋友和先前一樣在外面的躺椅上躺著,女友的死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這段時間他堂堂一個集團公司的少東家,活的跟個流浪漢一樣。
「倩倩,沒了你我怎麼活啊。」
男人在睡夢中喃喃自語。
遠處。
路燈昏黃的光線閃爍了兩下,一個低垂著頭顱的長發女子出現在了那里。
這名女子也跟塑料模特一樣,靜立不動。
只是在每次路燈閃爍的時候,變化一下位置。
「我現在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沒有了你,生活都失去了顏色。」男子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人影,他臉色潮紅,連眼神都有些迷離。
躺椅邊上堆滿了酒瓶子。
下午馮道西問他的時間段,是他少有的清醒時間。
人影終于出現在了躺椅邊上。
燈光之下,映照出來的是一張完全灰白的臉,這張臉就跟塑料一樣。它低垂著頭顱看著躺椅上面的男人,然後抬起手,放在了對方的額頭。
冰冷的觸感讓睡夢當中的男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躺椅邊上站著的灰白人偶。
「倩倩?!」
男子一激靈, 的就想站起來。
只是人偶的手往下劃了一點,一下子落在了他脖子的位置,然後一擰。
咕嚕嚕
圓 的腦袋一下子就滾了出去,無頭的尸體噴出大量的鮮血,將路燈下的人偶都給染紅了。遠處,滾落出去的頭顱死不瞑目的看著人偶所在的方向,不曾閉目。
電梯內。
燈光變成了救護車一樣的紅色,不停地閃爍著。
原本正常的電梯按鈕也全部變成了‘負十八’樓,站在電梯角落的小田表情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這一刻,在燈光的映照下,小麗和小杜兩個人終于想起了不對。
他們想起自己的同事里面並沒有‘小田’這個人,也想起了之前馮道西問他們的問題。
「馮馮大師,你之前問我們小田」
「高人救命啊!」
馮道西已經完全不顧形象了,就在剛才,他身上最後的符紙也燒干淨了。他壓箱底的手段,在‘小田’面前就是一個笑話。生死關頭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身上。
也沒有其他人求救了。
那邊兩個助理嚇的都尿褲子了,尿騷味他都已經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