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白家大院。
「老爺,我們究竟是被何人所救啊,這幾天被搞得有些模糊。」白母望著自家丈夫,這些天一直想不出來,莫名其妙的,就在行刑前一天被放了出來,想要知道是誰搭救,但是人家也不說,只是說了接到上面的通知。
「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說要救早就救了,不可能等到這時候啊。」出來這幾天白朝海也在思考,他被陷害入獄,也算是見識了人情冷暖。
從一開始的抱有期望到後來的完全絕望,再到絕處逢生的驚喜,人生大起大落不外如是。
後來他想通了,絕對是有大人物要整他,出來後也聯絡了一些生意伙伴和一些官面上的人物,對于他的出來都表示恭喜,但是對于別的都是閉口不談。
他白朝海也混了這麼多年,這點政治頭腦還是有的,那麼多生意伙伴,沒人救他本身就不正常,現在那些家伙雖然不說,但他也猜到個大概了。
只是讓他疑惑的是究竟是誰在絕境之中給予了他一線生機,甚至一些暗中的財產都還給了他,誰又有這樣的能耐呢?
「會不會,會不會是雪兒?」白母猜測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白朝海模了模下巴,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也是他最親近的人,當年就是害怕出現什麼意外,將他送到華山派去學武。
現在家里出了事,他唯一值得高興的一點就是女兒沒有遭受此難,不過他也沒有指望女兒能來救他,畢竟女兒遠在華山,能不能收到消息還不好說呢。
就算收到消息,女兒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能怎麼辦呢。
本來他都已經絕望了,現在莫名其妙的被放出來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啊,畢竟能不遺余力到最後一刻還能想起他們的,估計也就只有他們的女兒了。
「那你說,輕雪為什麼現在還不回家啊。」白母的眼楮里充滿了擔憂,如果是女兒將他們贖出來的,現在應該在開封才對啊,難不成在京城?听說只有這兩個地方可以繳納贖罪銀啊。
「這」面對夫人的詢問,白朝海也不清楚,畢竟他到現在還沒理清楚,而且剛剛出來,人情還需要走通,有不少都以為他被砍了呢。
「父親母親,我回來啦。」忽然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輕雪?」白母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聲音麼,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特別想最後見女兒一眼,但是又怕見到女兒,現在,現在是在做夢嗎?
白朝海也有些激動,不過他也可以肯定自己出來和女兒月兌不了干系。
白輕雪興致沖沖的跑了進來,母女相見,自然是傷感更多些,特別是差點就要生離死別了,母女倆抱著就開始哭了起來。
「母親,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感受著實實在在的母親,白輕雪害怕極了。
「輕雪,我的女兒,我也想你呀。」白母也已泣不成聲,日思夜想的女兒真的出現了,有一點不真實的感覺。
白朝海也很高興,但是他也注意到了女兒身後的錦衣衛,熟悉的飛魚服,誰人不之誰人不曉,而且看樣子不像是開封本地的,更像是京城來的。
「女兒,這是」白朝海看了看那些錦衣衛又看了看女兒,也只能在女兒那尋找答案了。
白輕雪趕忙擦了擦眼淚,對著那些錦衣衛道︰「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和我父母說說話。」
「小姐,我們需要保護您安全。」
「你們想要抗旨不成?」白輕雪直接掏出懷里的聖旨,這東西屢試不爽。
「屬下不敢,屬下告退。」錦衣衛百戶見此,只得帶人先出去。
這聖旨是林羽給她的,不算給她吧,是給他爹白朝海的,皇商嘛,直接把保護拉滿,還有一道是給谷大用的,之前已經給過了。
「這是,這是聖旨?」白朝海趕忙跪下,女兒這到底是干了什麼?
「爹,你這是干什麼呀,快起來快起來。」白輕雪趕忙去攙扶起自己的父親。
白朝海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和你娘是你救的吧,還有這些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有聖旨的?」
他白朝海混了這麼多年了,可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高端的東西。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白輕雪無奈的搖了搖頭,腦海中浮現那個少年的模樣,這一路上自己想了很多,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忘不了那個少年。
童真,赤誠,霸道,無為,在他的身上都有體現,她一遍一遍的叩問自己的內心,自己真的不是鬼迷心竅麼?
她不清楚,她的心很亂,但是他知道那個少年郎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扎下了根。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慢慢說,慢慢說。」白朝海也察覺到了寶貝女兒不經意的無奈,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啊,如果讓他知道是誰惹女兒不高興了,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人的。
「對對對,慢慢說,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你陪女兒好好聊聊,我去弄些飯菜。」白母擦了擦眼淚,劫後余生一家人相聚也不容易啊。
父女倆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兩人都不知該如何下口。
「父親」
「輕雪」
「父親先說吧。」
「你先說吧。」
兩人出奇的一致,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父親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在家里呆不長,可能很快就要走。」白輕雪痴痴的笑了,父母還在,真好啊。
「嗯,我和你娘是你救的吧?」
「對。」白輕雪點了點頭。
「你怎麼救的?」
「那就說來話長了,不過總得還說結果是好的,父親你們怎麼被抓的?」白輕雪也不知道說啥,難道說自己把自己給賣啦?
「唉,為父也是遭人暗算,不提也罷,我現在都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好在人沒事。」大家噤若寒蟬的樣子白朝海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他也不想深究,既然出來了,那就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吧。
「父親不想報仇麼,那些人可是差點害的我們家破人亡啊。」白輕雪露出仇恨的目光,是啊萬事萬物都有價值,既然我都付出了代價,那些要傷害我的人有怎麼能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