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眯著眼楮,他只是腦子比較直,但是他又不傻,傻徒弟這絕對是有問題的,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那那位高人呢?」封不平眯著眼楮,要是讓他知道是誰騙他徒弟,他非弄死他。
「這個呀,他教了我一套神功就走了,說是雲游四海去了,對,就是這樣。」白輕雪點了點頭,說著說著感覺自己都信了。
封不平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小徒弟,這孩子是不是以為別人都和她一樣傻,關鍵這家伙自己好像還信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白輕雪看著師傅的眼神,瞬間就炸毛了,這眼神她太熟悉了,自己被那家伙看不起就算了,師傅還這樣,活不下去了,這日子還怎麼活啊。
「師傅,你在干嘛,是不是以為我在騙你,啊,氣死我了。」白輕雪掐著腰,她都要被氣死了,這都什麼人啊,別人也就算了,師傅你怎麼有臉的,你還能比我強不成。
封不平尷尬的笑了笑,為師倒是想信啊,但是你能不能編的稍微合理一點,你這實在是沒啥可信度啊,讓為師怎麼信。
「咳,不說這個了,那你這半年是怎麼過來的,前兩天你師兄還說看到你了呢。」封不平輕咳一聲,這孩子,腦子還是不怎麼靈光的樣子。
「啊~,師傅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白輕雪都絕望了,這是什麼眼神,我就那麼像智障麼,好神奇,氣死了,那家伙也就算了,本來就是個目中無人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伙,現在師傅還這樣,真的要氣死了。
「咳,別跳了,為師相信你還不行麼,你跟為師說說這段時間都是怎麼過來的。」封不平輕咳一聲,行吧行吧,你說啥就是啥吧。
不過小徒弟越發的出落了,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家小子,峰兒好像對輕雪有意,可惜小徒弟不願意的樣子,他這個做師傅的也不好說什麼。
白輕雪撇了撇嘴,這不明顯的不相信嘛,過分,稍微演一下都不行麼,非要搞得人家這麼狼狽。
听到師傅的詢問,白輕雪也不著急,昨天早就想好了說辭,雖然第一波就沒人信,但是第二波應該沒問題。
「當時不是因為父母的事情麼,我一著急就來到京城看看能不能有轉機,然後遇到了一個特別好的小弟弟,他不僅幫我救出了父母,還讓我在他家常住呢。」
白輕雪就像一個跟家長匯報事情的小孩子一樣,不過這次她也不算撒謊,就是這個小弟弟是皇帝而已,身份略略有點不一樣。
「嗯?小弟弟?」封不平眯著眼楮,怎麼這話說的越來越魔幻了,有那麼好的人?素不相識人家憑什麼幫你,江湖險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了,小徒弟長得這麼可愛,賣個乖撒撒嬌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父母的事情他也听說了,這種都能幫得上忙,肯定非富即貴,小徒弟真的沒問題麼?
「對呀對呀,今天就是他帶我過來的哦。」白輕雪連忙點頭,老娘已經加入了現實元素,如果師傅這都不信,老娘就自認自己是個傻缺。
「哦?那可以讓為師見見麼?」封不平眯著眼楮,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該有的見識還是有的,有沒有不懷好意,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去和楊慎聊天去了,應該一會就會過來,問題不大,不過吧,他這個人比較古怪,師傅你不要在意就好。」白輕雪趕忙給師傅打預防針,那可是皇帝呀,而且武功也是天下頂尖,不管哪方面都可以血虐師傅,希望師傅到時候不要亂說話。
「和楊指揮使認識?那樣也好,改天我找楊指揮使問問。」封不平稍稍安心,他對于楊慎還是極為放心的,改天和指揮使打听打听。
「對呀對呀,他和楊慎很熟的,安心啦,師傅我過得很好的,不用擔心我。」白輕雪眯著眼楮,大眼楮都彎成了小月牙。
「嗯。」封不平點了點頭,如果徒弟真的過得很好,他也不會干涉,畢竟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嘛,輕雪是他最擔心的一個,這孩子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在這個年代,長得漂亮有的時候也是罪啊,如果有人庇護還好,如果沒有,那這孩子的生活都不敢想象。
「對了,听你師兄說前兩天見到你了,但是一轉眼就不見了,他們說是有高人,這是你澤呢麼回事呀?」封不平忽然想起來了,總覺得輕雪處處透露著詭異,這丫頭好像是在隱瞞什麼。
「這個呀」白輕雪一時無言,慘了慘了,這個還沒想好該怎麼編。
《青葫劍仙》
「在聊什麼呢?」正在此刻,楊慎帶著朱厚熜過來了。
「誒呀,你們來啦,來來來,快來見我師傅,師傅師傅,這就是救我的男孩哦。」看到救星來了,白輕雪連忙拉著朱厚熜過來見師傅。
楊慎看到陛下非但沒有生氣,臉上還掛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溺寵,瞬間亞麻呆住了,這這這,陛下您還說您無所謂呢,這要是輕雪姑娘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您確定不會把我一起給做了麼?
楊慎可以想象,要是噩耗傳來,最先問責的肯定是自己,想想就覺得可怕,這人得好好選,保住小命要緊。
「我叫朱羽。」朱厚熜微微點了點頭。
封不平也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也算是見過了,他只感覺這孩子尤為好看,身上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沒由來的,感覺和自家小徒弟格外的般配,就是小了點感覺。
「見過指揮使大人,多謝大人幫忙。」封不平不知道朱厚熜的身份,但是楊慎那可是他的頂頭上司,而且人家還這麼幫忙,自然是要感謝一下的。
「咳,小事,都是小事情。」楊慎輕咳了一聲,眼神不自覺的瞥了一眼陛下。
「今晚我設席,還請指揮使大人務必賞光,讓小徒聊表感激之情。」人情世故封不平還是知道一些的,人家這麼幫忙,請客吃個飯總是沒錯的。
「那個,還是算了吧,沒必要,真沒必要,我今晚還有事,就不吃了,朱公子才是輕雪姑娘的救命恩人,要感謝你也該感謝他呀,楊某就不摻和了,楊某就是找個人而已。」
楊慎略顯尷尬,讓你徒弟給我設宴道謝?我怕是不想活了,算了算了,沒必要,真沒必要,我還想多活兩年呢,我現在還得去挑人,你徒弟要是出點什麼事,整個大明朝估計都不會安生。
「應該的應該的,還是多虧了楊指揮使費心,不然這京城那麼大,我們師徒哪有那麼容易相見啊,今晚您要是沒時間,那就改天,這飯是一定要吃的。」封不平很執著,不過這朵多少有點憨憨,大老都說不要了,哪有這樣的。
楊慎嘴角抽了抽,你是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可至于,我倆什麼仇什麼怨的。
「嗯,晚上一起吧,正好我想嘗嘗北鎮撫司的伙食。」朱厚熜瞥了一眼楊慎,小伙子,你就從了吧,別跑了。
楊慎瞬間就僵住了,陛下呀,您不能這麼玩呀,會死人的,我這小心髒經不起您這麼折騰。
但是怎麼辦呢,大老板都發話了,別說能做到了,就是做不到也得能做到啊。
「嗯,也行吧,朱,朱公子想在這吃那就一起吧,事情也可以往後推一推的。」楊慎還能說什麼,您開心就好,希望不要把我給玩廢了,我那里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我可是陛下您的愛將啊任勞任怨,陛下您悠著點。
封不平愣了一下,隨即便高興起來,也沒想太多,他這個人就這樣,性子比較直,楊大人答應了就好。
「那就多謝楊大人賞光了,楊大人和這位小公子認識麼?」對于這個所謂的朱羽,他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和小徒弟有關。
不過初見這個小公子,他倒是沒什麼惡感,感覺挺舒服的一個小家伙,身上很有一種通透之感,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壞人,有時間找指揮使大人問一下這位小公子的家室,該上心的還是要上心的,他就是腦子直,又不是傻。
「咳,認識,認識呀,怎麼不認識。」楊慎已經不想和這家伙說話了,這家伙腦子多少是有點問題的,老子都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這何止是認識啊,你在這麼搞,馬上我就沒了,我沒日沒夜的干活我容易麼我,你能不能悠著點。
「啊,那就好,那就好啊,朱羽小公子家是哪人啊?」封不平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看是問朱厚熜問題了。
「嗯,京城的。」朱厚熜笑了笑,這家伙真的挺好玩的,楊慎臉都快綠了,這都沒有發現。
「這樣啊,京城哪的,家里是做什麼的?」封不平頗有一副查家底的架勢,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既然對小徒弟這麼好,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年紀太大什麼的,他肯定不願意,但是這麼看來,兩人還是挺般配的。
輕雪可能大一點,但是大一點好啊,女大三抱金磚嘛。
「我家啊,就是種地的,有時候地比較多,就會分給別人種,還是有不少人想種我家地的。」本質上說他也沒騙人,皇帝本質上就是大地主而已,這一大塊地都是他的,他在這上面建設,然後將不同的地方教給不同的人管理。
只是在有明一朝,朝臣的地位被不斷放大,壓制了皇權,其實後面皇權慢慢的不是很明顯,當然了,和一連串的奇葩皇帝也有關,正經到了崇禎時期,完完全全就是回天乏術,朕不能怪崇禎,人家也想好,但是沒辦法啊。
朱厚熜瞥了一眼楊慎,發現這家伙臉確實綠了,沒辦法,這封不平是他的人,他或多或少還是要負點責任的。
「咳~~~」楊慎只好假裝咳嗽希望這個憨貨能夠收斂點。
「楊大人,您怎麼了?」
「沒事沒事,你繼續。」楊慎表示豬隊友帶不動,愛咋咋地吧,不管了。
「哦,這樣啊,地主也挺好的,家里弄幾塊地種種也不錯,家里現在還有幾口人啊?」
「兩口吧,除了我上面還有一個母親,不過母親也不在京城。」朱厚熜笑了笑。
「誒呀,師傅咱們別問了,這有啥好聞的,師兄他們呢,怎麼沒見著?」白輕雪終于也看不下去了,好家伙,師傅你竟然敢盤問皇帝陛下,我都不敢,真是有膽氣,但真的不能再問了,小心他順手就給你剁了,然後再連累我,嗚嗚嗚。
「你師兄啊,他們在練功,我就沒叫他們,還有師傅這不是為你好麼,你不喜歡他?」封不平這就不樂意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這丫頭父母不在,那自己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呀,不說別的,好歹得問一下家里的情況吧。
「咳~」白輕雪也被師傅的直白給嗆住了,偷偷瞥了一眼朱厚熜,看這家伙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也不像生氣,她稍稍放松了些。
不過至于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她也真的不好說,只不過朱厚熜也沒有明確的說明什麼的,從行為上,好像是這樣的,大體上還是很關心她的,宮里那麼大,她基本上去哪都行,沒有太多的規矩,她也听過那些宮女的閑言碎語,宮里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這樣。
從生活的點點滴滴上他好像表現的很明顯,但關鍵是這家伙自己從來沒有明確的說過,人家不說她也不好問,其實兩人年紀差不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家不說她也沒辦法,還能讓女孩子先說麼?
「對吧,你既然有此想法,你父母又不在,那我肯定要幫你問問啦,你這孩子腦子又不怎麼靈光的,萬一被騙了怎麼辦?」封不平一本正經的望著自己的小徒弟,別鬧,師傅是站在你這邊的。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被騙呢。」師傅你快閉嘴吧,我怕你再多說兩句咱們華山派就沒了。
朱厚熜饒有興趣的看著幾人,其實封不平確實不是傻,他只是心思純淨,如果說年輕一點,朱厚熜可能會不免惜才,到時候培養一番也是一名絕世劍客,但是現在不行了。
封不平的潛力已經到頭了,倒不是實力沒有再進一步的空間,實在是年紀太大了,劍修需要的是一往無前的氣勢,封不平現在還有沒有這樣的心還不好說呢,就算是有,這種極端的修煉本來就短壽,沒有什麼太大的培養必要。
一般劍客的黃金年齡在十八歲到二十五歲左右,這段時間是進步最快的時候,後面劍勢會逐漸內斂,對于封不平,諸侯只能說可惜,沒有遇到名師,否則再進一步是沒問題的,而且中年之後又被俗物所累,心早已不再純粹。
窮文富武,飽吹餓唱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沒點家底,基本上很難練出什麼名堂來。
「好了好了封掌門,咱們不要在這說了,找個地方先做吧,我讓人準備酒菜。」楊慎也看不下去了,等會吃飯的時候可得悠著點,別被這家伙給拖累了,他辛辛苦苦的工作也不容易,要是栽他手里那就說不過去了。
「這,不是說好了我請的麼,要不我們出去找個酒樓?」封不平有些猶豫。
「害,在哪吃都一樣,就是一起吃個飯而已,下次,下次你請我行了吧。」怎麼可能讓陛下出去外面的酒樓吃飯,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萬一要是還出點什麼岔子,他賠不起啊,還是別了,北鎮撫司的伙食還是不錯的。
「那也可以,下次楊大人務必賞光。」封不平也沒說啥,在哪吃都可以吧,用徒弟的話來說,吃飯就是為了聯絡感情的,不多對比楊慎,他還是對這個朱羽更感興趣,畢竟關系到輕雪的終身大事。
一頓飯也吃了不斷的時間,期間封不平算是對準朱厚熜了,問這問那的,就差把家底給翻出來了,白輕雪和楊慎一看這還了得,直接頂了上去,免得封不平會出什麼亂子。
朱厚熜也是有選擇性的回答了一些問題,不過有些確實不好編,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一場飯席吃下來,給白輕雪和楊慎嚇得夠嗆。
「咳,那什麼,封掌門先和令徒先聊,我找朱公子有點事情。」剛吃完,楊慎就迫不及待的要耿凱兩人,嗚嗚嗚,好累啊,這個豬隊友真的要弄死老夫啊。
「對呀對呀,師傅,我又很多話想跟你說呢。」白輕雪也連忙出聲,不能這麼下去了,再這樣就等著直接開席吧。
朱厚熜也就是笑笑沒說話,要是他踫到這樣的豬隊友,估計也挺生氣的。
「封掌門說話比較直白,還請陛下不要怪罪。」將陛下帶出來之後,楊慎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朕怪他干什麼,怎麼也是小丫頭的師傅,對了,之前讓你種的紅薯怎麼樣了?」朱厚熜突然想到了這麼個事情,這件事最後好像都交到了楊慎手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陛下請跟我來。」說到這個,楊慎臉上也有些喜色,之前都忘了匯報了,事情太多了,不過這事他倒是沒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