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你就當朕沒來過

作者︰不愛喝奶的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楊慎望著身邊一身是血的青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說之前感覺為啥那麼熟悉呢,果然沒錯,陛下的膽子也太大了,上城牆放兩槍也就算了,竟然爬上了熱氣球,他是怎麼上去的?

「咳,你這麼看著朕干嘛?」又做錯事了,朱厚熜被看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主要吧,誰知道那麼倒霉,氣球直接被射爆了掉下來,說起來也挺丟人的。

「陛下有沒有受傷?」楊慎有些無奈,他都不想說什麼了,這個陛下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堂堂一國之君,跑到戰場上廝殺,上戰場也就算了,畢竟大明皇帝上戰場的也不少,但是你也不能一個人往敵人窩里鑽吧,又想留學啦?

「哪能呢,都是敵人的血,你以為朕想啊,也不知道哪個龜兒子射的這麼準,直接給朕油箱干爆了,朕也是沒辦法,本來是只想在上面放放冷槍來著。」朱厚熜打著哈哈,這事只能說倒霉,還能說啥呢。

「呵呵,看來我還是要和呂公公他們好好說道說道,您就算真想體驗一下,那也得跟我們說一聲吧,微臣好派人保護您,看這事鬧的,要是您受傷了怎麼辦,說句不好听的,要是您被俘了怎麼辦,我們會非常的被動的,還好對面沒有防備,我們現在出動第一軍也就是痛打落水狗而已,但是萬一呢,萬一對面挺住了,這時候出動就是給騎兵送菜的,陛下咱們下次能說一聲麼?」

楊慎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雖然他知道跟皇帝生氣那是不對的,但就是忍不住,陛下這次太過分了,直接將自己置于危險之地,當時看到陛下的處境,心都涼了半截了,直接掉在敵人窩里了,還有飛來的流彈,萬一出點什麼事,一切都白干,數萬將士等著陪葬吧。

「是是是,朕錯了,朕下次一定通知你行了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道歉麼,信手拈來,反正你說任你說就是了,撒撒氣自然也就好了。

「唉,陛下還是先去洗洗換身衣服吧,微臣這邊還走不開。」楊慎嘆了一口氣,他能怎麼辦,一國之君跟他道歉,他還能繼續小家子氣麼,生氣歸生氣,但是陛下這不是平安歸來了麼,那一撥天神下凡確實很帥。

或許殺個幾十上百的不算多,但是直接殺出來對己方的士氣的提升和對方士氣的打擊都是顯著的,這一增一減,差距就大了。

打仗其實除了身體素質之外,更多的還是士氣和配合,所有的計謀都是讓自己的士兵有信心能夠打贏,當你的士兵信心滿滿的時候,往往可以發揮出更強的戰斗力。

「盡量不要放走一個,這些潰兵跑到別的地方也很麻煩,能解決都給解決了。」別看現在作鳥獸散,但是一旦出現一個領頭的,就能形成戰斗力,而且騎兵在自己家里橫沖直撞的,誰能樂意。

而且還有一部分沒有達到的步兵呢,這些進來的都要解決掉,放任不管也是會出大問題的,別的不說,他們路途上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諾,周邊的第七第八軍都在朝著京城靠攏,同時會圍剿逃離的士兵,雖然不敢保證一個不落,但是剿滅大部分還是沒有問題的。」楊慎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輕重,現在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了,而且北京的戰報傳出去,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自然也就回去偃旗息鼓,地方上的部隊也可以抽調回來,軍隊一下子就富裕了很多。

「嗯,這邊結束之後要準備抽調兵力去戚景通哪里幫幫忙,他那邊彈藥不足,應該不是很好打。」朱厚熜點點頭,別看這仗打的輕松,那是他們以逸待勞而且直接搬空家底打的,純純就是火力壓制,戚景通那里根本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彈藥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會陷入苦戰。

「微臣明白,不過消息傳出去之後韃靼那邊大概率是會退兵的,畢竟他們損失可不小,而且京城那麼空虛的時候都打不下來,現在就更別想了。」楊慎點頭,戚景通哪里有多少彈藥他還能不清楚麼,根本經不起消耗的。

自己加班加點搞出來的彈藥,本來以為挺多的,真正打起來,那真是往外撒錢啊,不過沒有之前的努力也就沒有現在的戰果了。

「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未免狗急跳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的,而且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給你一份大禮你不得還回去啊,準備著就是了,還有啊,王陽明那邊聯系上了沒有?」

「沒有,微臣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沒什麼消息反正。」楊慎聳了聳肩,當初是你說不用管他的,現在找不到人了吧。

「行吧行吧,找不到就算了,天知道他跑哪去了,那就辛苦你了,還有朱訐淵那邊,讓他投降吧,也沒有耗下去的必要了。」朱厚熜擺了擺手,他還是相信王陽明的,就是不知道這家伙去哪了,反正肯定不是死了,就算是死,肯定會給他個消息的,等著就是了。

「諾。」辛苦是肯定的,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從一開始的迷茫到現在的從容應對,當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時候,天下將無人敢忽視他。

「那朕就先回去洗澡了,一身的血,還有啊,不許亂說,朕從來沒有來過啊。」畢竟從氣球上掉下去確實有點丟人,不過問題不大,這不是勇于嘗試嘛,起碼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也感悟了一場戰爭,那種刀劍割開皮肉的聲音和感覺確實很爽就是了。

回去之後自然是免不得呂芳三人的一番哭訴,說實在的,听著三人的哭訴,朱厚熜都感覺頭大,他寧願他們像楊慎那樣埋怨自己,你隔這一個勁的怪自己,讓我很尷尬啊。

不過好在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過程,而且朱厚熜也是清洗過之後才回來的,就說自己到戰場上看了看,中間也沒發生什麼。

其他兩人倒是相信了,但是黃錦的神色有些古怪,他聞到一股血腥味,雖然很澹,但確實是有點,陛下這次之行很明顯沒有他說道那麼簡單,不過他也沒有戳破,陛下平安歸來就好。

京城大捷的消息飛速傳播開來,同時跟著穿過來的還有那種非同尋常的大炮,還有可以飛在天上的東西,這不免讓大家感到好奇與震撼。

本來還有異心蠢蠢欲動之人,听到這消息,瞬間偃旗息鼓,罷了罷了,不敢了不敢了,這也太夸張了吧,三萬人的騎兵隊伍,簡直是被虐殺,不過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們心自問,要是自己身處那種境地,自己會怎麼辦,估計也是手足無措,就算自己鎮定下來了,但是胯下的畜生他不听話啊,這時候他們才感覺到,騎兵的時代,可能真的要過去了。

而且也有消息靈通的人打听到戚景通那邊也裝備了這樣的裝備,只是威力沒有這麼強大而已,但也足夠強力,第一波沖鋒的時候就靠著這東西將對面的部隊部署給打散了。

當然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就算是京城中的人除了城牆上的士兵,其他人也只能听到轟隆的炮鳴聲以及感受到大地的顫抖。

然後就是戰後的戰場了,那坑坑窪窪的大坑還有短肢碎肉,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當然了,熱氣球還是可以看得真切的,然後就越傳越玄乎了。

當然,也是有明眼人的,通過各方勢力的偵查,也是有一點消息傳出去的,不過朱厚熜根本不怕,這玩意拉出來就不怕別人看,只要看緊點不泄露出去就是了,然後就是查,私藏槍支抄家滅族,他就不信有那麼多不怕死的。

這玩意目前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所以知道也就知道了,再者說了,得到消息又怎樣,信不信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不過不管是怎麼贏的,北京大捷也讓一些人徹底的閉上了嘴,就算有心鬧事,現在也都要夾著尾巴做人。

當消息傳到開封的時候,朱訐淵第一時間是不可置信,然後隨即便是苦笑,他輸了,很徹底,可以說對方根本就沒重視過他,當一個跳梁小丑罷了,自己恐怕還給了他一次機會,估計要乘此機會進一步削弱宗室了。

這位陛下啊,雖然沒見過,但是不得不說,他很優秀,非常的優秀,天下盡在掌握,他輸的不虧啊,他朱家的江山在這樣的人手中,也不虧,只是自己恐怕沒有機會看到了。

他非常果斷的開城投降,沒有一絲的猶豫,城里的糧食也不多了,撐也撐不住的,攜大勝之勢,恐怕用不著他,自然有人會開城門迎接王師,還不如果斷一點,拿得起放得下。

然後不免的就是異常清算,涉事人員自然是要押往京都,陛下沒有說怎麼發落,他們也不敢隨意處置。

然後就是之前嚴嵩賺的錢,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辦法運回去,現在也可以順勢運回去了,正好軍隊回防,可以把錢帶走,然後那些挖到或者撿到錢的,要麼乖乖叫出來,要麼破家抓人,情勢一片大好。

至于戚景通那邊,現在大家也算是看出來了,哪有什麼節節敗退,三倍左右的兵力差距,人家照樣打的有來有回的,雖然不能將草原軍隊給打回去,但是人家也奈何不得,妥妥的扮豬吃老虎,恐怕陛下早就準備好了。

現在部隊開始收攏,馬上就有新的軍隊馳援邊境,勝利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且雖然部隊撤了,但也沒人敢在這時候敢亂跳,等到戰事結束,恐怕就是陛下徹底清算的時候,這時候他們躲著還來不及呢,跳出去不是找死麼。

這消息影響最大的恐怕還是揚州吧,一開始谷大用到了之後那是各種的陰奉陽違啊,富商不配合,當地的官員百姓也不配合,你想抓人?想都別想。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不打一天的時間打退敵軍三四萬的騎兵,而且城內還沒有多少軍隊,而且據說還有神兵天降,反正就是越傳越玄乎。

消息穿過來,揚州全體富商瞬間就老實了,谷大用那是憋了一肚子氣啊,可不得全都找補回來麼。

事情是辦好了,鹽價也打下來了,只不過人確實沒抓多少,這里的鹽商出了名的團結,谷大用一時之間也不是很好辦,調動附近軍隊,采取強制措施也沒啥問題,關鍵是他們掌管了鹽業命脈,渠道都在人家手里,你抓是抓了,那靠他們吃鹽的百姓怎麼辦,除非能夠很快找到替補。

其實這些家伙還抱有一絲的幻想和叫醒,萬一只是運氣好呢,哪有什麼神兵天降,都是假的,現在傳的挺玄乎的,邊關的仗還沒打完呢,就算打完了,贏了又如何,兩淮邊的百姓還能不吃鹽了不成,大多數都是有恃無恐。

當然了,也有識時務的,對于這樣的情況谷大用已經見怪不怪了,識時務的人如果底子不那麼黑,也不是不能用,反正不行再換掉就是了。

谷大用已經準備好了,找到人接手他就動手,囂張個錘子,這些家伙的黑料夠他們死一百次綽綽有余了。

外面忙忙碌碌,朱厚熜這里倒是很清閑,被黃錦看穿了之後,又被黃錦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這家伙是真的絮叨啊,但是怎麼辦呢,誰叫他干事不靠譜呢。

這次雖然有收獲,但是貌似也有著一定的隱患,殺人確實是殺爽了,甚至不自覺的有一種弒殺的感覺,朱厚熜就覺得很不對勁,不應該啊,不管是什麼功法都不應該是純白或者純黑的,自己戰場上殺些人而已,怎麼會被影響心智呢?

對于不了解的東西,只能慢慢翻書,朱厚熜猜測應該是戰場的原因,戰場上的某些東西或者是氣機的牽引影響了他,他是有這個猜測,但是不能這樣啊,得改才行,這種修煉法門絕對是有問題的,人家都是萬法不侵,你這還得躲這躲那是吧?

一開始朱厚熜其實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潛意識里他認為墨水可以染黑一盆清水,但是力量不對,他們是等價的,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修煉別的,現在的問題要麼是功法有問題,要麼是修煉方法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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