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雖然得罪了一批人,但是國家有錢了呀,有了錢,不說所有的問題,起碼大部分的問題都迎刃而解,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所以說吧,也不能說好或者不好,起碼陛下能壓得住,陛下在的時候這些都沒有問題,下面的人也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如果有一天,陛下不在了,那就看下一代能否看得住了,看得住,這盛世也能長久。
不過和他關系也不大了,他現在已經不是首輔了,很多事情其實和他也就沒有關系了,他也沒辦法提出意見,今天陛下心情好,還能請他過來喝個茶什麼的,明天可能就想不起他這個糟老頭子了,有些事情看開就好。
在位置上的時候,他有時候會多想一點,覺得陛下哪里哪里做的不對,現在也都無所謂了,愛咋咋地,反正跟我也沒啥關系,看開了好像整個世界都清淨了許多,這樣也挺好的。
「陛下您又想開闢財路啦,想在這個上面掙多少錢啊?」楊廷和打趣道。
「這是什麼話,難道在朕的眼里就只有錢麼,朕這是開展兩國之貿易,互通有無,怎麼說話呢。」朱厚熜撇了撇嘴,一副你不要污蔑我的表情。
楊廷和也就笑了笑,互通有無?陛下不把他們褲子都扒光了都不算完,可能還要剝皮拆骨,反正陛下沒安什麼好心思,但是這有什麼關系呢,異族的錢,不賺白不賺。
「行了行了,你也別那麼看著朕,確實是互通有無嘛,他們不是缺糧食麼,朕賣給他們,正規途徑,朕不僅賣給他們糧食,還要賣給他們藥品茶葉鹽鐵絲綢,還會雇佣他們的民眾干活,只要干活就有錢拿,有錢就能買到任何東西。」
這種雖然算不上殖民掠奪,但是朱厚熜覺得比那個更狠,畢竟殖民的話,你會遭受當地民眾的反抗,現在我給你吃給你喝的,還讓你賺錢養家,生活穩定有盼頭,只要你好好干就行了。
長此以往,他們不僅不會反抗,還會適應這種生活,如果他們的統治者有所不滿,不用朱厚熜說話,這些人就會幫著他反抗,這樣豈不美哉,何必要暴力殖民呢,時間長了,找個合適的時機就能完美的吞入,這不是很和諧麼。
「這,陛下真的要如此?」楊廷和一時語塞,主要是以前這些東西都是限制出口的,民間雖然有,但是不多,現在陛下這是打算直接放開啦?
「那是自然的,朕還要在那里建一座城來用作貿易,不僅如此,朕還要讓他們開化思想,不是有不少人跳的厲害麼,正好了,蠻夷之地,最適合施行教化,等和談結束朕就把那些人都搞過去,讓他們好好的教化這些蠻夷。」
朱厚熜挑了挑眉,配套的教育醫療全都給你搞起來,到時候還給你搞留學制度,文化輸入嘛,搞得誰不會一樣。
「行吧,陛下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老臣當初勸您您都听不進去,現在就更听不進去了,老臣也不說那些遭人煩的話,只是跟陛下提一嘴,陛下這麼做,肯定不會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楊廷和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陛下心意已定,他像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嘛。
「哈哈,這就不用你管了,他們馬上就會因為別的事情來反對朕,比起那個,這算什麼呀。」朱厚熜笑了笑,他馬上就去抄孔家的老巢,到時候誰還有功夫管這個事情啊,早就炸開鍋了。
楊廷和知道那些人被陛下安排的死死的,也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便陛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他也管不了什麼,希望這個天下一切安好就行,不過總體來說陛下還是已佔據這絕對的主動。
「好了,國事老臣也不宜討論,敢問陛下,那日天上飛的那是何物?」大炮火銃什麼的以前都有,只是說這個的威力大了一點而已,但是天上飛的那個不一樣,人類長久以來都有飛行的渴望,那天他可是看得真切啊。
「那個啊,熱氣球而已,工作原理什麼的朕就不跟你說了,不過它可以帶著人飛上天空,看著是不是很棒,這就是科學的力量,你要是想體驗一下自己找楊慎,就說是朕說的,章這麼大還沒飛過吧,趁著身子骨還算硬朗,要不要嘗試一下?」
朱厚熜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慫恿,那玩意其實危險系數還行,不過那玩意那麼高,肯定會害怕呀。
楊廷和不免有些心動,畢竟是飛天啊,這可是多少代人的夢想,但也只是一剎那的心動,畢竟自己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不要給自己兒子添堵了。
「老臣無福消受,還是罷了。」楊廷和微微搖了搖頭,心動歸心動,但兒子正在事業的上升期,自己要是走了,還得為自己守孝,等過一段時間吧,如果身子骨還算硬朗,自己一定要試一試。
「哈哈,不要忙著拒絕嘛,朕的不想嘗試一下?可以飛的很高的,雖然以你現在的身體可能不行,但是低空飛一下還是可以的,要不嘗試一下?」朱厚熜繼續慫恿,當然了,要是別人還沒這個機會呢,畢竟這個時代不是那個飛機到處都有的時代,想要上天,哪有那麼容易的。
「陛下所說的科學到底是什麼?是一種新的學說麼?」楊廷和連忙岔開話題,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越說越想試試,不過陛下所說的所謂科學,他也是挺好奇的。
「科學啊,算是一種學說吧,是對自然現象的闡述,學習科學,將會發現許多奇妙的現象,對于現在的生活也有著巨大的改變,那些槍炮就是科學的產物,所謂的科學,可能不是正確的道路,但最少是領先這個時代的產物,朕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所有的實踐還是得看你兒子啊。」
朱厚熜也有些感慨,什麼是科學,他也不知道,他總覺得科學的發展是伴隨著人類的退步,個體的進化才是生存的最正確方式。
但是起碼從他回來之前來看,‘科學’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通過學習,讓人類以孱弱的身體掌控千萬倍于自己的力量,算是有所有得吧,舍棄了自身的進化,但是大腦卻越來越發達,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不好,只是人類發展的有些過于迅速了。
不過從時代的角度來說,這是國家富強最快的途徑,朱厚熜自然是要選擇最快的途徑來完成自己的目的了,至于說那不確定的未來,誰又能說得好呢。
「老臣還未謝過陛下的信任,用修這孩子腦子有時候比較直,如果沖撞了陛下,還請陛下包涵。」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太多了,陛下現在信任他,但是不代表以後信任,而且現在楊慎負責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了,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
「哈哈,朕怎麼會責怪他呢,你不要想太多,而且朕要做萬世之君,必然會做出不少的變革,有怎麼可能自亂陣腳呢,你放心吧,他以後肯定比你過得舒服的多了,說不得你們老楊家還能出一個聖人呢。」
朱厚熜知道楊廷和想說什麼,這個老家伙啊,就是想的太多,自己的心黑還能以為別人的心也黑麼。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殺忠臣的,要麼,是感覺自己管不了了,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要麼,那就是感覺自己的下一代管不住,怕下一代鎮不住眾人,這才殺掉,但是朱厚熜怕麼,他要是怕,他就不是二十一世紀紅旗下的好青年了。
對于陛下的這個餅,楊廷和表示他不吃,什麼聖人不聖人的,他只希望兒子可以得個善終罷了,最是無情帝王家,他對這些事情明白的很,當然了,比喜愛現在還年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修去世的時候陛下也剛至中年,應該不至于如此。
「好了好了,氣氛不要這麼沉重嘛,朕好不容易請你吃個飯喝喝茶什麼的,說點開心的,退休生活怎麼樣,有沒有再納上幾房小妾啊?」朱厚熜挑了挑眉,這在這個時代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小妾的地位和丫鬟也差不多其實。
朱厚熜也沒有主張什麼女性崛起什麼的,沒必要,現在本就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妾可能說道不是很好听,但其實也就是僕人而已。
二十一世紀那麼開放的思想,不還是有女人願意當外室當小三麼,一切還是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最理想的世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但是女人也可以,如果能夠達成這樣的目標,其實也是不錯的,這樣也算是人人平等吧,沒本事的自然只能做妾。
「陛下就不要嘲笑老臣了。」楊廷和有些無奈,瞧瞧這說的是人話麼,就算他有心,也無力啊,都多大年紀了,還找年輕小閨女干嘛,完全沒必要不是,還不如在家修身養性,說不得還能多活兩年。
「哦?如果朕真的有辦法幫你恢復年輕呢?」朱厚熜似笑非笑的望著楊廷和,這個老家伙啊,他就不相信這家伙不動心,還有就是男人都喜歡十八的,這老家伙也不會例外。
楊廷和眼楮 地一睜,死死的盯著陛下,他不知道陛下說這話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但是恢復青春,長生不死,真的可以做到麼?
如果可以,那真是太可怕了,但如果不行,陛下變成孩童,自家兒子變年輕這又怎麼解釋呢?
用修一直沒露面,倒是不影響,但是不少人卻見過陛下的樣子,大家對于陛下的變小一直都很好奇,想要探究,但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他們可以打听的,所以即使很好奇,但也沒人敢問。
現在陛下這麼說,難道陛下真有長生之術?
「長生之術朕倒是沒有,但是朕可以讓你變年輕啊。」這點小事朱厚熜還是呢個看得很透徹的,再者說了,這家伙的小心思都寫在自己臉上了。
「變年輕?」楊廷和還沒反應過來呢,稍稍顯得有些發愣。
「那是自然的,保管讓你重振雄風,基本恢復道巔峰狀態哦。」朱厚熜的語氣中充滿著誘惑,不過這說的也確實沒錯,正常的三十年老年生活和十年左右的青壯年生活,換你你會怎麼選?
反正如果是朱厚熜自己,他肯定願意要這十年的巔峰生活,人老了,很多事情其實都身不由己的,尿尿都尿自己一手加一鞋,有時候也挺尷尬的,這就是歲月的力量啊。
當然了,有些怕死的當然是不願意的,人各有志,所以朱厚熜還是問問楊廷和的意見,畢竟楊慎干的這麼棒,自己當然得給點獎勵了。
「有什麼代價呢?」短暫的震驚之後楊廷和很快就平復心境,一臉平靜的問道,他看得很開,如此逆天之術,肯定是有點假的,他不相信如此輕易的就達到。
「那自然是有的,比如說你還能活個十年,恢復年輕之後,還能活個三到五年的樣子,看你怎麼選擇了,是要健康的身體,還是想要更長久的壽命?」朱厚熜聳了聳肩,很現實的問題,二者兼得自然是好的,可惜楊廷和年紀大了,他也想這麼做的,但確實不行。
「如此?」話所如此,那也是足夠的神奇了,簡直是奪天之造化啊,兒子的狀態他又不是沒見過,和一個小伙子差不多啊,哪里看出來快四十的人了。
「如此。」朱厚熜點了點頭,他又不是神仙,真要是有這種手段,他早就找個地方窩著修仙了,可惜,現在他也只是一個練武的。
「老臣,老臣需要想想。」楊廷和沒有立馬答應,說實在的,他也很心動,但也想多活一陣子,倒不是他想活,主要還是不放心這個家啊。
「確實要想想,回去好好和楊慎商量商量,朕這段時間正好有時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殿了。」朱厚熜自己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好不好,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過了這個村,以後找他他也不干了,很費事的。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