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孔子蘇醒之後消散的更快了,但是他起碼在消散之前還能保持一段清醒的時光,已經極為難得了。
「這樣啊,倒是和我猜測的差不多,那麼聖人對于先天之上的境界有什麼指教麼?」對于這兩個問題,可以說是朱厚熜最關注的問題了,別的都好說,但是對于這先天之上的境界,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你是說通神麼,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你也知道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只是依稀記得當初有人接近過這個境界,但是具體的我也不是很了解,恐怕讓陛下失望了。」孔子搖了搖頭,他現在能正常交流已經非常難得了,至于更多的,他真的是做不到啊,特別是關于以往的記憶,恐怕也就只有一點印象而已。
「通神?」朱厚熜模了模下巴,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桉,但是起碼知道了下個境界的名稱,還知道有人達到過門檻那就夠了。
「是的,通神,一個非常神奇的境界,如同天塹擋在所有人的面前,听說達到這個境界就可以看見神明,所以叫做通神,算了算了,實在想不起來了,陛下還有什麼想問的麼,老朽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最後的時間如果可以,老朽想出去看看。」
孔子的魂體變得愈發虛幻,他在人世間的時間不多了,可能不久之後他的意識就要消散了,不過到這個時候他早就看開了,或許身體消散才是解月兌。
「沒了,倒是要多謝前輩解惑了,對了,您的後人犯了過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希望您不要怪罪。」人家客客氣氣的將自己想要的答桉告訴他,他也不能太過分對吧,雖然說他的收獲其實不多吧,但也算是驗證了某些猜想,還是要謝謝人家的。
再者說了,人家馬上就要嗝屁了,還不能客氣一點麼,而且朱厚熜也只是告訴他一聲,不要怪罪,怪罪了又能怎麼樣呢?
孔子的魂體正要說什麼,但只見他臉色突變,整個祠堂也開始變得陰風呼嘯,剛剛一副聖人讀書的場面也變成了科舉不中的哭嚎,以及中舉者欣喜的吶喊,連綿不斷,如同惡魔的低語,帶著濃郁的負面情緒。
「嘖嘖嘖,小家伙,很有膽量嘛,竟然敢一個人進來,外面那群不肖子孫留著干什麼,全都殺了,殺了吧,你也來陪我吧,李旭愛來陪著我,我好孤獨啊。」
魂體猶如厲鬼般向著朱厚熜撲過來,朱厚熜只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籠罩著自身,但是朱厚熜也不怕,雖然不敢沾染,但是也不懼怕。
但是臨近朱厚熜的時候,魂體瞬間又換了一個面孔,剛剛那個慈眉善目的老者又回來了,周圍也變成了一派祥和的景象。
「你還要壓制我,你到底要壓制我到幾時,你都快要消散了,何必呢,你我本一體,為什麼要抗拒同樣是我的你呢?」空氣中傳來不甘的怒吼。
孔子也不說話,只是將他狠狠的給壓制住了。
「哈哈哈,老家伙,你快要消散了,你又能壓制我多長時間呢?馬上我就要自由了,到時候你的那些族人都要死。」空氣中的聲音戛然而止。
朱厚熜若有所思,情況有點不對勁啊,我去,這是武俠世界吧,這都誕生出惡靈了,不過好像也不是很意外,千年前的孔子都還存在,惡靈算什麼。
不過這種惡靈看著挺嚇人的,其實危害有限,若是影響個別人,可以讓人做噩夢,長時間可能引起人的虛弱甚至死亡,但是普通人那麼多,又能影響多少呢。
這種東西反倒對于朱厚熜來說是非常有威脅的,他的精神大門已經打開,如果這東西有機會附身朱厚熜,就可以達到一種另類的奪舍重生的效果,有些靈覺天生異于常人的人也會去被這東西所困擾。
而且那說的還是孤魂野鬼的情況,這家伙可了不得了,孔聖人的另一面,與黑暗的幾何體,享受這麼多年的信仰之力,要是被這家伙盯上,朱厚熜除了跑路別無選擇,不過只要他跑回京都,誰拿他也沒辦法,畢竟那里可是他的地盤。
「倒是讓陛下見笑了,信仰之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我們終究無法去控制所有人的思想,這些年他倒是越來越強大了,也說明我的學說也在不斷的偏離我當初的方向,實在是慚愧啊。」孔子嘆了一口氣,當初死了多痛快啊,非要搞這麼一出,知道自己有多難受麼。
「理解理解,和我的猜想差不多,信仰有毒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初朕剛接觸的時候還是挺有興趣的,如果能夠摒棄那些影響,這個信仰不得不說是一個長生的好辦法。」朱厚熜又不是傻子,對這個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長生啊,這樣的長生又有什麼意義呢,不過人各有志,陛下若是想要了解這個,倒是可以去佛教看看,雖然是後來興起的宗教,但那邊確實聚集了大量的信仰之力。」他在這邊都能剛看到一尊大佛立于天地之間,看著好像沒啥影響似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畢竟也沒有接觸過,但是他敢肯定,那家伙絕對有手段的。
「那邊不一樣,暫時朕不敢去。」朱厚熜很直接,他喵的,他怕過去就被度化了,少林寺可不是上面良善之地啊。
「也對,孔丘對世間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只是希望陛下能夠幫孔丘最後一個忙。」孔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讓朱厚熜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已經準備好隨時跑路了,這個光明版的孔子狀態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亦正亦邪的,看著是不錯,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你說。」朱厚熜想問的也都問了,他已經準備好隨時跑路了。
孔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著有點讓人慎得慌,朱厚熜肯定這家伙絕對被陰暗面影響了,直接拔腿就跑。
「陛下不要緊張嘛,不會害了陛下的。」
「小家伙不要跑了,來了這里又怎麼會讓你跑掉的。」
朱厚熜直接被一股蠻橫的精神力給擋住了去路,他听到了兩種聲音,他的大腦不斷思考,好像玩大了呀,好歹再拖一會吧。
「孔聖人有什麼事就說麼,這麼勞師動眾干嘛,讓我受寵若驚啊,有事您說話,要不朕給你塑一道金身如何?」朱厚熜四下望去,有點麻煩啊,就是不知道善孔子能不能掌握一絲的控制權了,只要有機會,他就能跑,真是玩月兌了,主要沒什麼防備,可能出來的時候已經被陰暗面徹底壓制了,那麼做只是為了麻痹朱厚熜。
現在大量的信仰之力聚集,這里已經完全變成了暗孔子的主場了,這就有點不好辦了。
「這樣啊,那就把你的身體借給我吧。」說著,魂體便徑直的朝著朱厚熜沖來,信仰之力逐漸沸騰,周圍出現了大量的虛影,在不斷的沖擊朱厚熜的識海。
「呵呵,前輩說笑了,晚輩先走一步。」朱厚熜也不戀戰,直接死開了一道口子就躥了出去,還跟你逼逼賴賴的,老子直接跑路。
「哼哼,哪有那麼容易,將身體送給我吧。」只見他大手一揮,朱厚熜感覺自己被無限的縮小,門口的距離被無限的拉長。
朱厚熜耷拉個臉,真的被坑了,自己在人家的領域里這還怎麼打,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佔完了,真的是難搞啊,雖然說那家伙進入自己的身體自己也不一定打不過,但是自己好好的身體,憑什麼放他進來。
「小友,能听到我說話麼?」
正在思考之際,耳邊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朱厚熜心中一動,看來也沒有被完全壓制,應該有機會出去。
「抱歉小友,我現在也沒什麼辦法,我等會會將純淨的信仰之力灌輸到你的體內,這樣一來他的力量也會降低,此消彼長,他拿小友你沒有辦法的。」
說著也不等朱厚熜反應,周圍的信仰之力開始快速朝著朱厚熜聚集。
「我靠,你這是幫我呢還是害我。」朱厚熜要不是來不及,現在就開始破口大罵了,他女乃女乃的,老子避之不及呢,你倒是好,還幫倒忙,我真是謝謝你全家。
但是現在也容不得朱厚熜胡思亂想了,前有狼後有虎的,本來一個家伙就很難應付了,又來一個他也沒辦法,兩害取其輕,只能先接受還行的那個了。
信仰之力剛剛入體,朱厚熜就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是他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看似純淨,但是內部還是擁有雜質,沒有想象都那麼純淨,朱厚熜一開始就知道,但是他有的選擇麼,本來好好的,周旋一下還是有機會的,結果直接前後夾擊,得了,沒跑了。
問題還是非常明顯的,千年的信仰,哪怕心思純淨者不多,那也是大量的能量,孔子的善念存在不了多長時間,自然是一股腦的全都灌輸進去,然後朱厚熜就不行了,現在身體里一團亂麻,身體隨時會爆掉一樣。
但是好處就是暗孔的能量一時半會是進不去了,趁著這家伙無能狂怒的時候,朱厚熜直接竄了出來,大口的喘著粗氣,眼楮里充滿血絲,好家伙,感覺這家伙絕對是害自己的,暗孔子倒是沒把朱厚熜咋樣,被這個光孔子給逼的不行了。
「陛下,您怎麼了?」谷大用連忙上前,只是朱厚熜暫時還控制不好力量,直接將谷大用彈飛了出去,而且此時還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往朱厚熜的身體里鑽,真的是靠背了。
谷大用口吐鮮血,但是他不顧自己的身體,連忙上前查看朱厚熜的身體狀況。
「我,我暫時沒事,趕緊送我回京城,一把火燒了這里。」朱厚熜也是沒轍了,先燒了這里再說吧,只要回到京城,一切都好說,他有辦法解決。
說完朱厚熜就直接坐下調息,現在還能掌控一下局勢,要是等信仰之力和自己的力量完全融合,那就慘了,那時候真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東廠和錦衣衛瞬間忙碌起來,還好谷大用早有準備。
「錦衣衛護送陛下回京,東廠的留下來善後。」這麼多犯人還要搞定呢,還有陛下說了要燒了這里,那就一定要燒了這里,有錦衣衛護送,陛下的安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就這樣,一行人快馬加鞭朝著京城趕去,東廠的人也快速的打掃好戰場然後帶著人撤離現場,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大火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一時間,孔家老宅附近亂作一團。
等到第二天早上大家才發現孔家的人都不見了,加上地上沒有來得及打理的尸體,大家也差不多猜到發生了什麼,一時間整個曲阜都瘋狂了,究竟是誰做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一時間,消息如狂風般朝著四周擴散開來,開玩笑,千年的孔家竟然被滅門了,家中人口不知所蹤,就連祖宗的祠堂都被燒了,要知道,里面可是有著聖人的牌位呢,究竟是誰這麼喪心病狂。
而此時的谷大用正在護送朱厚熜回京的路上,他現在還感覺胸口蒙蒙的,昨天被陛下來那麼一下子是真狠啊,但是再狠也比不上此時的心涼,要是陛下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谷大用估計連渣子都沒了。
「陛下,陛下您能听到我說話麼?」
「別吵吵,朕還沒死呢,以最快的速度回京。」朱厚熜的臉上滲滿汗水,太坑人了,他現在丹田脆弱無比,整個經脈也被壓縮到了極限,最關鍵的是那些精神力還來搶地盤,朱厚熜還不想吸收他們,體內是一團糟啊。
力量暫時無法梳理,只能先對抗體內這股精神力再說了,後面那個老家伙還不死刑的跟著,但是此時朱厚熜已經懶得理他了,離開曲阜其實他就算強也有限,估計是在等他出岔子來撿便宜的。
但是朱厚熜能讓他見到便宜,放他進來也完全不虛,干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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