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尼克走出了房間,手臂上還多了幾個針孔。
這是剛剛被逼著抽血留下來的結果。
如果不定時過去抽血提供樣本的話,尼克的日子可能就沒那麼安穩了。
不過尼克早就料到了會這樣,所以也不是很介意。
就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等他出來的時候,班納博士居然也跟著他走了出來。
此時的班納博士看上去早已沒有了剛來三曲翼大廈時的那種窘迫。
身上原本髒髒爛爛的衣服早已丟棄,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嶄新的實驗服,就連胡渣和頭發都是很細心的大理了一下,這才使得他看上去有了點博士的樣子。
唯一沒變的是那有些憨憨的小眼神,實在是不敢把這副憨態可掬的形象,與那個只會搞破壞的浩克聯系到一起。
「怎麼了博士?」尼克也是發現了一直跟著自己的班納,轉過身來對其微微笑道。
「是宇宙魔方的研究有了新成果嗎?」
「呃」
班納博士顯得有些窘迫,在撓了撓腦袋後,開口說道︰「宇宙魔方的研究我們還在繼續,不得不說,它是我這些年來遇到的最大的一個難題。
不單單是它的內部結構,就連它所散發出來的能量磁場我都聞所未聞,雖然本質上都是伽馬射線的產物,但想要在短時間內取得突破性的進展還是有點困難的。
不過不要擔心局長,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破解那個難題。」
看著班納博士認真回答自己的模樣,尼克笑了,他拍了拍班納的肩膀。
「博士,我在和你開玩笑,宇宙魔方的進展我難道會不清楚嗎?」尼克說道,「跟我來吧,我知道你想和我說的不是這個。」
「啊這。」被尼克看破窘境的班納老臉一紅,剛想說什麼,跟前的尼克就是手揣著口袋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去。
班納只好低著頭跟了上去。
尼克的辦公室內,班納博士就和不知所措的孩童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和尼克毫無坐相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尼克直接貼心的為班納博士倒上了一杯熱茶,遞了過去。
「品一品吧,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從華夏弄來的好茶,知道你已經戒酒了好多年,所以就不請你喝茶了。」
班納接過滾燙的茶水,糾正了尼克的發言。
「其實局長,我是可以喝酒的,從前只是擔心酒精會麻痹自己的神經,讓體內的那個怪物跑出來。」班納端起茶水,小抿一口,「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它了,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了。」
「可你這次來找我,不一樣是為了浩克的事嗎?」
尼克瞧著二郎腿,他給班納喝茶,自己倒是喝起了酒來。
他辦公從來沒有那麼多忌諱,想喝啥就喝啥,反正沒有人管他。
「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啊。」
班納苦笑一聲,沒想到尼克居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隨後說道。
「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我的意圖,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班納放下茶水,端坐道︰「我這次過來找你,就是為了浩克的事情。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想請你一定要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
「局長你是如何擁有變身的能力的?」
「嗯?」尼克眉頭微皺。
「你是沒看到神盾局前些天的報告吧,就連他們都不清楚我是從什麼時候獲得這份變身的能力的,你覺得我會清楚嗎?」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想要偽造出來一份報告並不難,更何況這里是神盾局,一個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地方。」
班納說︰「據我所知,想要獲得這份變身成為類似浩克的能力,途徑只有兩個。
其一是和我一樣,意外通過伽馬射線的輻射從而使身體產生變異,另一種方法就是和前些年的憎惡一樣,注射了擁有我基因改造的血清,從而進行變異。
前者變身恐怕會和我一樣,失去理智,從而讓另一種人格佔據身體的控制權。
而後者變身,則是和憎惡一樣,還擁有理智,知道自己想干什麼,擁有的還是自己的人格。」
班納說著,喝了口茶。
「而就我觀察,局長你變身後,似乎還保留了理智,並且沒有一點的失控現象,這一點似乎比憎惡做的還要好,所以根據我自己的推斷,我還是更傾向于第二種的可能,你是否也注射過擁有我基因的血清,從而進行人體改造,才突然獲得了這份變身的能力。」
「說得不錯,我都差點想給你鼓掌了。」
尼克笑道︰「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挺重要的幾點。」
「嗯?」班納博士一愣,問道︰「有嗎?」
「有啊,當然有了。」
尼克雙手托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班納博士,開口道。
「你就沒有想過,同樣是靠注射血清變身,為什麼我就不同于憎惡,可以依靠自主意識變身和恢復人身。
按照我現在所能搜尋到的資料來看,憎惡可是到現在都還被關著,始終沒有變回人形。並且當時他的變身,也並非主動的,而是在注射過血清之後,就直接變成了那樣的怪物。
所以說,這樣改造的結果,是沒有辦法變回去的吧?」
「可是」
「還有一點。」尼克指出了班納的問題所在。
「你覺得神盾局真的是我一個人嗎?不不不,從來都不是我一個人的神盾局,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可都是從始至終被那幫老不死的看在眼里,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我。」尼克說,「只是我不在乎他們的感受,我才能表現的這麼從容。
而你認為,在這樣嚴密的監視下,我能從哪里搞來這麼一支血清給自己注射?
你是覺得給我們定期檢查身體的醫生是傻子,還是那幫議員是傻子?
更何況要是是他們給我注射的血清,那還有必要那麼大費周章的給我抓回去,又是問東問西,又是抽血檢查的嗎?」
尼克擺了擺手。
「所以說啊,年輕人,想東西還是要想全面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