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魔女教派的‘女巫’、一位野生‘仲裁人’和一位官方值夜者,三人坐在一間酒館里試圖阻止一場極光會的陰謀。
這听起來非常滑稽。
「我找到了那處隻果園,它周圍有不少的黑幫打手,里面則是一些負責打理果園的信徒。」
羅伊娜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我還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們把明天的游行稱為暴亂。」
格蘭丁目光深邃,一點都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
在示威游行中,只要稍微引導一下,就很容易爆發沖突。而一旦開始流血,也許整個貝克蘭德都會動蕩起來。
這個計劃看起來很瘋狂,但那位‘導師’很有可能成功。到時候大量的悲觀、絕望、憤恨和原始的惡會不會成為邪神降生的溫床?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就不是他能處理的了。
格蘭丁沉聲問道,「羅伊娜,你在偵查時有看到祭壇之類的東西嗎?」
羅伊娜一怔,「我並沒有看到那些東西。」
旋即她就明白了格蘭丁的擔憂,于是微笑道︰
「你在擔心他們借著這個機會制造通道或容器,讓他們的那位主降臨人間?放心吧,這並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這需要更長遠的謀劃與合適的苗床。而且我帶著一件神奇物品,它能讓我感知到這些東西。」
羅伊娜在說話時顯得很自信,看起來有一定把握。
這算什麼。難道這就是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同行?
格蘭丁想到這,啞然一笑。
默默坐在一旁的休卻听得心驚肉跳。又是暴亂又是邪神降臨,這些消息全部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猛然站起,酒館的木桌被她撞得晃了晃︰
「我們馬上去通知警察廳和教會,讓他們阻止這場游行。」
格蘭丁扶正桌子,然後越過羅伊娜,把這位站起來才比坐著的自己高一點的蘿卜頭又重新按回椅子上︰
「別急,如今再想著去阻止游行已經晚了。人們現在的情感就像是積蓄起來的洪水,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既然堵不住,那麼現在只能引導,讓水沖向我們希望它到達的地方。而且你看不出來嗎?貝克蘭德需要一些改變。」
休深翠的眼楮盯著格蘭丁,足足一分鐘沒有說話。而格蘭丁也堅定地回望著她,沒有退縮。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干什麼。」一陣沉默後,休不含情緒地開口說。
格蘭丁自信笑道︰
「我很清楚,因為我看見了命運。」
有一個偉大的階級想要登上舞台,想要發出聲音,格蘭丁很願意看到這些。
「你準備怎麼做?」休雙手環胸,用審視的態度看著格蘭丁。
「這場游行本身的出發點是好的。只不過它現在生病了,我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要切除病灶就行。」
格蘭丁轉向正在看戲的羅伊娜︰
「羅伊娜小姐,我想和你做筆買賣。」
羅伊娜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示意他繼續說。
于是格蘭丁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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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不知道魔女教派對貝克蘭德的地產行業感不感興趣?比如一處隻果園我的要求不高,獲得的東西五五分成就行。」
「你是說讓我動用我們教派的力量去黑吃黑?隻果園的防守確實薄弱,幾乎沒有非凡者但親愛的格蘭丁,我為什麼要和你平分呢?」
羅伊娜笑眯眯的。
「因為我也可以選擇向風暴教會舉報,讓他們去處理那些極光會的成員。到時候你一點好處都撈不到。」
格蘭丁沉聲回應。
但引來教會的力量後,他在A先生那里的任務就徹底告吹了,會損失掉一筆金鎊。
不過好處是,他可以用這個消息引開一部分暴躁老哥,讓明天的游行更加穩妥。
以風暴教會的行事風格,格蘭丁很難判斷他們在發現有大量工人聚集後會做出什麼反應。新
這方面還是手段更柔和的黑夜教會和蒸汽與機械教會更讓人放心。
「算我怕了你了,我確實對那處地產感興趣,至少那里離貝克蘭德更近一點。」羅伊娜妥協了。
「羅伊娜小姐,其實你賺到了。因為你的收獲還包括那些幫派分子和他們的地盤。」格蘭丁試圖激發羅伊娜的主觀能動性。
這些幫派分子一向以強者為尊,只要能打敗他們,收服起來很容易。
「那些隻果園中的狂信徒,就交給我處理吧。呵,這些人離完全的瘋狂只差一瓶魔藥了。」羅伊娜笑得很冷酷。
格蘭丁沒有意見,那些被完全扭曲了認知的信徒是救不回來的。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休開口道。
「不用了,休小姐。我想羅伊娜肯定會在突襲隻果園時安排足夠的人手。至于明天的游行個人的力量在洪水面前是非常有限的。你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只需要回家睡一覺,然後明天鎖緊門窗,等一切風浪平息。」
格蘭丁說得很直白,遠離風暴才是休這位野生非凡者該做的事情。
但休抿著嘴唇,神情非常不甘。
「如果你一定要參與進來,我這兒倒正好有一件你能做的事情。這件事非常重要,我本來打算讓我的專屬信使送過去的。」格蘭丁看著休的報童打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請放心交給我,無論你要把信件送去哪里,我都會把它安全送達。」休一臉堅毅地回答道。
「這我就放心了。」格蘭丁從口袋中抽出紙筆,‘唰唰’的快速書寫起來。
在寫完後,他把紙張從筆記本上撕下,「請把它交給皇後區的奧黛麗‧霍爾小姐,詳細的家庭地址我已經寫在紙頭的背面了。」
格蘭丁把折疊起來的紙遞給休。
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愣著。
「今天出門比較匆忙,我沒有攜帶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所以你只能偷偷溜到後院,那片常春藤綠籬的左側下方有一個缺口。請沖著洞口用一短二長的聲調犬吠三聲,自然會有‘人’來接應你。」
格蘭丁叮囑道。
休精致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完全看不出這件事情重要在哪里。而且這樣的聯絡手段,總讓她想起一些內容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