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兩種能力格蘭丁想要施展的話,還必須借助‘血肉徽章’進行輔助才行。這一點,更加重了他對徽章的懷疑。
兩種能力本身倒是沒什麼好說的,都相當強力。‘陰影之握’能讓自己的影子變為實體,對敵人進行抓取和束縛。也能做出像‘原力鎖喉’一樣的操作,把別人凌空舉起,進行絞殺。
而‘血肉崩解’就有些獵奇了,它能讓自己的一部分血肉通過接觸,融入目標體內,從目標內部對其進行爆破,相當于把別人制成‘人肉’炸彈。這很克制那些防御力強大的血肉類生物,也算是一個殺手 。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後,格蘭丁又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等到時鐘走到六點半時,為了搭乘第一班的火車,哪怕他的狀態依然很差,他也不得不開始為今天的旅程做準備了。
「早上好,老弗瑞。有什麼早餐嗎?請給我來一份。」
他下樓後來到老位置坐下,把行李箱放在腳邊,然後對坐在吧台看報紙的老弗瑞問道。
酒館已經恢復了安靜,現在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醉鬼還趴在酒桌上。
這里到處都殘留著一夜狂歡後的痕跡,酒保和鐘點工幫佣正在進行打掃工作。
「你這是怎麼了?你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因為第一次離家,而抱著枕頭痛哭了一晚的大嬰兒。」老弗瑞從報紙後面抬頭看了他一眼,雖然嘴巴很毒,但還是沖著後廚招呼道︰
「曲奇,來一份早餐,要清淡一點的。」
格蘭丁的臉色有著病態般的蒼白,他擺擺手,根本不想說話。
這種‘嬌弱的美感’讓老弗瑞又是一陣稀奇︰
「嘖嘖,可惜我們的吟游詩人是個肌肉粗壯的大漢。他如果長成你這樣,怕不是還能為酒館引來不少女性顧客。」
叫做曲奇的廚師很快就送來了早餐。
很簡單的一碗燕麥粥,里面還加了一些本地風味的玉米脆片。等這一碗略微燙嘴的熱粥喝完,他的臉上才多出了一些血色。
這時,老弗瑞又推來了一杯香氣濃郁的咖啡。
「帕斯河谷的費爾默咖啡,小子,這次便宜你了。」
帕斯河谷在南大陸,是咖啡的優質產區,魯恩和因蒂斯目前正在爭奪帕斯河谷的控制權。因為受到動蕩時局的影響,帕斯河谷的咖啡減產了,這變相提高了這種咖啡的價值。
「很苦也很香,但下次我希望能加點女乃和糖。」純粹的苦咖啡讓格蘭丁萎靡的精神振奮起來。
「嘁,爺們就該這麼喝!你昨天似乎在尋找布爾凱索?需要我通知他一聲嗎?」
看到格蘭丁確實恢復了精神,老弗瑞才接著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不用了,只是一件小事,等我回來後再說吧,現在我得走了。」
格蘭丁尋找布爾凱索,是想試探一下他對教會的態度,並嘗試把他吸納進值夜者小隊中,這件事情並不緊急。
他說完,又打開懷表看了看。現在離第一班火車出發還有十分鐘,自己完全可以用散步的方式前往離這不遠的蒸汽火車站。
從恩馬特到廷根的蒸汽火車,豪華的一等座需要16蘇勒,格蘭丁爽快地買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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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候車大廳等了一會兒,他很快就看到了那輛有二十多節車廂的火車從站台緩緩行駛過來。wap
廷根市,在查尼斯門輪值了一整夜,還受到了一份額外驚嚇的克萊恩已經回到了家中。他通過灰霧上的佔卜,確認了‘厄運布偶’與安提哥努斯家族的關系。
等這件棘手的事情處理完畢後,他沒有立刻上床,進行補眠。而是拿出了大帝的著作,那本《給愛人的十四行情詩》。
「作為羅塞爾的老鄉,我需要對他更加了解,總不能被土著比過去。」
他把懷表放在書桌邊,決定閱讀到早上十點再休息。
廷根郊外,一棟帶有暗紅煙囪的房屋。
它門前的青碧草坪蒙著一層淺灰的色彩。這種死氣沉沉的模樣天然拒絕了所有的訪客,連送報紙的郵差也不會往這里看上一眼。
門鈴上的拉繩,哪怕是有微風吹過,也始終固定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保持著不變。
這棟房屋的臥室窗戶邊,擺著一張書桌,有著暗金發色的因斯‧贊格威爾正坐在桌前,翻看筆記,認真審閱自己的劇本。
臥室里除了書桌和床鋪,其它的家具都已經搬空。它的牆壁上刻滿了象征封鎖與抑制的符文。
而地面上則是一個巨大的‘鐐銬儀式’,只要儀式啟動,不經過儀式主人的允許,這片土地就會禁止任何東西離開這里。
因斯‧贊格威爾覺得這些措施還算有效,至少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的生活清靜了不少。
他拿出了那一支外形普通的古典羽毛筆,羽毛筆的筆桿上有銀色的細鏈。這些細鏈從筆尖一直纏繞到羽尾,鏈條上還有層層堆疊起來的魔法標識與象征符號。
這同樣是一種封印和抑制手段,雖然在做出種種限制後,讓他自己使用羽毛筆時也變得滯澀了不少,但總比頻頻出現怪事強。
他舉起筆,準備補充一些內容,讓自己的劇本能完美運行。
但就在這時,一股沛然大力從羽毛筆上迸發而出,因斯‧贊格威爾完全失去了對自己手指的控制,他被羽毛筆帶著,在筆記本上書寫道︰
‘一位未經申請的值夜者乘坐火車潛入了廷根。他曾經支援過廷根的值夜者小隊,這次他又有什麼目的?他代表著誰?他會影響因斯‧贊格威爾的計劃嗎?’
在寫完這些後,羽毛筆恢復了安靜。
因斯‧贊格威爾怔怔地盯著羽毛筆,看著有層層封鎖的銀鏈從筆桿滑落。他的表情先是茫然,隨後立刻轉為了暴怒和猙獰。他立刻寫道︰
‘這位值夜者有自己的目的,他不會多管閑事,貿然介入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氣再次寫道︰
‘他的事情完成得很順利,今天就會離開廷根。’
這次羽毛筆沒有抗拒,它安靜地任由因斯‧贊格威爾隨意書寫內容。
臥室落地鐘傳來了整點報時的聲音,表盤上的指針走到了十一點
隨著蒸汽火車汽笛的鳴響,格蘭丁提著小行李箱,壓著帽子走下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