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隊長率先反駁道︰
「這是人家的秘密。」
雖然他已經知道情況。
但明顯女孩子不想過多提及,他倒是可以厚著臉皮,賣對方一個人情。
井野遲疑了一會兒。
但她覺得。
在這種事情上,就算說出白宇的名字,應該也不算是一種忌諱。
畢竟這些醫療忍者雖然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但告訴他們藥物來源,也能解答他們內心對于研究藥物來源的疑惑。
井野沉思許久,最終還是開口道︰
「關于解藥的由來,以及這種花朵的信息,我回去後會寫詳細的報告,讓我父親遞交給木葉醫院。」
醫療小隊長沉思片刻,尷尬笑道︰
「多謝。」
畢竟發生這種情況。
要寫報告的,是他們,而並非是眼前這位小女孩。
他們三個雖然可能沒有那個權限,去看小女孩遞交上去的報告。
這些都是機密,但這也是對木葉醫院做出了一定貢獻。
「鳴人君,還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雛田握著雙手,看著平坦在地面上的鳴人,面露擔憂詢問道。
她不是沒有嘗試用白眼查看鳴人。
在白眼的視角里,鳴人體內的各種脈絡變得混亂無比。
直到剛剛,喝下井野的藥物,才一點點恢復正常。
但此時仍然處于慢慢恢復的狀態。
醫療忍者隊長看了一眼醫療儀器的數值,以及掃視了一眼鳴人,輕嘆道︰
「放心,如果不出意外,半個小時內,就能醒來。」
另外一名醫療忍者忽然提議道︰
「隊長,我們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周圍既然有這種有害的植物,還是清理掉再離開吧!」
之前用忍刀威脅過那兩名醫療忍者的暗部隊長,抱歉道︰「不好意思,剛剛的事……」
話未說完。
那名好心提議的醫療忍者搖頭笑道︰「您做得對。」
醫療隊長點頭道︰「把東西收拾一下,小姑娘,之前裝藥物的器皿我們得拿走。」
井野看著現在的醫療小隊,也沒有此前驅逐他們時,那麼厭惡,搖頭道︰「你們拿走吧,好好解析,說不定這種藥物還能用到。」
「希望永遠沒有用到它的那一天吧。」醫療隊長說著,便收拾東西。
然後醫療小隊開始檢查四周,率先帶著兩名醫療忍者處理掉鳴人此前摘的那一株虎刺梅,連根挖起,記錄各項特征之後,深埋在地下。
雛田用之前女生們燒開的熱水,洗了洗為鳴人擦拭此前流血的帕子,然後擰干,敷在鳴人額頭。
……
……
「有點暖暖的。」
鳴人的意識依舊處于月復部的八卦封印空間里。
他抬手模了模額頭。
什麼也沒有模到。
但這些分神的舉動,卻惹怒了前方的九尾。
九尾鄙夷道︰
「既然你撿回來一條小命,趕緊滾回去吧,真是丟人,為幫女孩摘一朵花差點死了,你父親和母親要知道你這輩子是這種死法,棺材板恐怕都要被氣炸。」
鳴人見九尾鄙視還上癮了,于是憤憤不平道︰
「哼!你以為長得像九尾妖狐,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九尾妖狐了嗎?你能被人關押在我身體里,說明本身並沒有那麼強悍,才不可能是傳說中的邪祟!」
這還是他第一次無緣無故進入自己體內空間。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鳴人雖然在某些事情上表現得很不聰明,例如追女孩,但他又不蠢,知道有些東西壓根就不能相信。
九尾冷反問︰
「哦?是嘛?那你倒是認真想想,為什麼從你懂事起,木葉村里的人,不管是老的大的還是小的,都對你有意見。」
「你放屁!」鳴人回擊道︰「白宇就從來沒有對我有意見過,還有小櫻,鹿丸他們!」
九尾︰「……」
鳴人繼續反擊道︰
「蠢狐狸!」
「你才是真的……」九尾蠢字剛想開口,旋即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饒是它活了上千年,雖然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怎麼也不能被一個人類小屁孩弄破防。
嘩啦啦——
——
伴隨著鐵鏈拉扯聲,整個被封印的鐵門突然被一只巨大的狐狸利爪拍得發出陣陣震顫。
九尾將巨大的面龐靠近牢籠,一雙赤紅的瞳孔猶如兩顆紅月一般在黑暗中綻放紅芒。
鳴人看到這一幕,再度被嚇得不停後退,但堅定的忍道讓他不知道什麼叫恐懼,依舊直視著體內仿佛有無窮無盡力量的怪物。
九尾恢復平靜語氣,開口道︰
「你回去吧,你的朋友們還在等你,答應我,也算是答應你父母的在天之靈,別在為女人犯傻,去摘那些沒用的花花草草,她們不會因為你做這些就會感激你的。」
就在不久前。
九尾才算是感受到,什麼叫絕望,它堂堂忍界最強尾獸,差一點就因為人柱力作死便從此與這個世界告別。
在鳴人最難受的時候。
九尾明顯感受周圍的黑暗在不停壓縮,四周冰冷,深邃,猶如無止境的深淵一般,統治著它的周圍。
任由九尾如何掙扎。
因為前面封印存在。
它都沒辦法掙月兌束縛,只能跟鳴人一樣,感受著死亡一步步將他倆拖入地下。
而鳴人摘花的事情經過,九尾是看在眼里的,當時就覺得這家伙蠢到沒朋友。
鳴人不爽道︰「總是把我父母掛在嘴邊,說得你跟他們很熟一樣,對了,你既然知道我摘了花,應該知道是誰救了我們吧?」
「我們?」
九尾刻意假裝不解,反問道。
「對啊,你既然是在我的體內,如果我死了,你應該也會死的吧?」鳴人故作思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九尾︰「……」
看樣子,這個孩子,還沒有蠢到家,這就難辦了。
它還打算用點小套路。
欺騙一下鳴人。
要不是鳴人長這麼大,第一次來到這片空間,它剛剛也不會刻意隱忍情緒。
在此之前。
鳴人為了白宇憤怒那一次,倒是借用了它一次力量,那一次也是它算計好的,直接給鳴人力量。
為的就是讓鳴人享受擁有力量後的快感,從而進一步墮落。
但好景不長。
鳴人剛獲得它的力量,結果就被白宇給驅散掉,後面自來也回歸木葉,更是悄悄的加固了八卦封印。
這讓九尾一直在心中謀劃,如果鳴人進入這片空間,應該怎麼欺詐一下這個還未進入社會,白如紙張的小伙子。
而這一切。
也是九尾通過白宇對鳴人的好,學來的,它九尾為什麼一直斗不過人類,直到看完白宇對鳴人做的一切後,它才後知後覺。
人類的心眼子太多了。
它想離開這個牢籠,就必須得學會人類那一套東西。
結果。
九尾看到鳴人因為自己摘一朵花,差點把自己給弄死。
它是真的氣不打一處來,鳴人但凡是被人打個半死,它也不至于剛剛不惜毀了形象,也要罵鳴人幾句。
鳴人可以因為摘花而死。
它堂堂九尾,可不能死得這樣草率,它可是從六道仙人手里誕生的生靈,擁有整個忍界無與倫比力量的生靈,當年柱間和斑都沒有弄死它。
如果就因為摘一朵花而死。
這像話嗎?
死了以後。
恐怕還得被其他尾獸在背後嘮一輩子。
九尾頭腦風暴了很久,咧嘴回應道︰「從外面的情況來看,應該是白宇救了你,當然,你也得感謝一下那幾個照顧你的小姑娘。」
「是白宇嗎?唉,又麻煩他了。」
鳴人打心底發出對白宇的感激,隨後,他突然皺眉道︰「喂,臭狐狸,你有沒有偷窺的變態習慣?」
九尾︰「……」
「你把我九尾當成什麼了?」九尾無語之後憤怒道︰「你以為我想看你那一點破事?要不是我出不去……算了,不跟你說,你放心吧,你做的那一點齷齪事我懶得看。」
鳴人這才松了口氣,如釋重負。
他也不會去想什麼學習一點屏蔽掉感知的忍術,屏蔽掉九尾的感知,畢竟這個家伙被封印在自己的身體里,就很慘了,還要關掉它對外的感知,那屬實是慘到沒朋友。
這就是鳴人,哪怕接觸過白宇,內心依舊遵循著自己待人待事的鳴人。
「OK!」鳴人用大拇指擦拭了一下鼻子,冷哼道︰「那我應該怎麼回去呢?」
九尾︰「……」
它活了這麼久,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無語過,。
「你走出這片區域,意識就能回歸本心,下次想要來這里,進入深度冥想就可以了。」九尾強行安耐住自己的暴脾氣,擱以前它非得邦邦給鳴人兩拳,教他做人。
鳴人「哦」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在即將走出黑暗與昏黃交界的聚光區域時,他笑嘻嘻回頭道︰
「雖然你讓人喜歡不起來,但我會抽時間來看你的!」
九尾︰「……」
不知怎麼的。
它松了口氣。
鳴人說完,回過頭,輕聲呢喃道︰
「原來自己體內還有這樣一個家伙,它……原來也一直體會著我這種孤獨,真有趣,下次見到白宇,可得好好跟他聊聊這件事,佐助那個家伙體內,肯定沒有這個,哈哈!」
九尾看著鳴人的背影,巨爪握著封印鐵門巨大的鐵柱,提醒道︰「喂,下次你需要借助力量,記得第一時間來找我。」
鳴人抬手擺了擺,再度回頭,留有狐狸胡須的面容,留給九尾一個沒心沒肺的笑臉。
九尾慢慢放下巨爪,縮回昏黃處,平靜蜷縮回角落,內心暗嘆︰「呵……知道自己是人柱力,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
……
半個小時之後。
木葉邊緣森林。
隨著時間推移,雛田整個人也從剛開始關心鳴人的無所畏懼,到現在又變得有些畏畏縮縮,看著依舊沒有醒來的鳴人,雛田揪心呢喃︰
「為什麼還不醒來?」
坐在一旁的井野听到這句話,立馬側首看向雛田,苦澀笑道︰「雛田,我感覺你好像很關心鳴人。」
雛田听到這話,臉頰頓時通紅,又有一種熱氣上腦的感覺,搖著腦袋半天說不出話。
在鳴人的身體情況轉好之後。
此前的暗部小隊,以及醫療小隊已經全部離去,那名暗部隊長在離去前,刻意跟井野說明,他們只是路過這一片區域的暗部小隊,僅此而已。
井野她們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
三人靜靜守候在鳴人身邊,此外,班里的男生在鹿丸的組織下,也加入女生隊伍,為鳴人去弄水和柴火。
畢竟,誰都想。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也能享受這種待遇,自己現在多對鳴人好一點,未來他人也會對自己好一點。
盡管很多人對鳴人抱有意見。
就在鹿丸帶隊再度返回這片區域時,發現木葉村口方向,伊魯卡已經帶著一群老師匆忙趕來。
「井野,鳴人的情況還好嗎?」
伊魯卡來到周圍,看著懷里抱著木柴,拎著水壺,以及各種簡易道具的學生們,隨後將目光看向鳴人和一旁的井野。
「老師,鳴人暫時沒有危險。」井野搖頭道︰「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伊魯卡自責道︰「都怪老師不好,沒有想到這些可能發生的意外。」
眾人沒有說話。
伊魯卡搖頭道︰「各位,戶外課不需要再進行下去,大家今天回去吧,明天再回學校。」
學生群里不少人不由感激鳴人。
此時才下午三點鐘左右。
距離放學還有兩個多小時。
這相當于因為鳴人,他們白白放了半天的假,對于忍校學員而言,誰讓他們放假,那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吶!
「大家跟著老師們回去,路上不要對奇怪的東西動手動腳。」
伊魯卡提醒道。
他們也是受到暗部的消息,得知了全過程,才慌忙抵達這里。
好在鳴人沒事。
伊魯卡說完,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鳴人,看了一眼天色,還是決定親自背鳴人回村。
在其他老師組織其他同學時。
伊魯卡沒有絲毫嫌棄的意思,背上昏睡的鳴人,並且囑托丁次在背後攙扶著鳴人,而井野三名女孩則跟在伊魯卡身邊。
「井野,這次事情我听說了,替我好好謝謝白宇。」
伊魯卡背著鳴人,臉上浮現笑容,說起來,自己曾經的那位學生,在各個方面是真的優秀,足以讓他倍感榮幸,哪怕那個家伙如今不屬于木葉。
井野點頭笑道︰「鳴人也是他的朋友,再怎麼說,白宇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一行人行走在地面。
因為照顧女孩子們。
伊魯卡便沒有選擇在樹上跳躍的方式趕路,眾人走著走著,忽然耳邊傳來厚實的鼾聲,眾人詫異停下腳步,環視一番。
眾人發現,這段睡得踏實的呼嚕聲,來自于伊魯卡背後的鳴人。
木葉︰這個忍者渾身是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