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去?」
听見孟鶴糖的話語,欒芸萍在後台同樣是望著齊雲成不理解,不止一天兩天了。
半個月了快。
更不用說,師父和大爺以及其他長輩來到後台的時候,他問的問題都是和戲曲有關。
可他們排的節目,沒有和戲曲相關的。
「要不!」
孟鶴糖眼神往齊雲成那飄忽了一下,「欒隊,你去問問看?」
欒芸萍一開始覺得沒必要的,但忽然也是想起了什麼事情,還真過去了。
過去一看,果不其然手機播放的還是戲曲兒這方面。
「雲成,明兒可別忘了啊,到時候的發布會,這一次商演的。」
听見聲音。
齊雲成微微抬起頭,然後又往下點了點頭,繼續看著手機,想把一段《定軍山》听完再說。
同時低聲說了一句。「放心,不會忘記,明兒早八點我都設下了三個鬧鐘。
不會遲到。
對了欒隊,那天的劇場視頻發了吧!小劇場有來人嗎?最近我沒在張一元演過了。
倒是不清楚。」
「發了,看的人不少。現在的張一元,也還可以,至少是起作用了。」
「哦,好,我知道了!」
欒芸萍本來還有話,但是齊雲成這麼答應,然後那目光的認真,他不得不離開了,因為真插不進去話聊天。
干脆也懶得打擾他,他們這剛演出完,後台都還收拾。
而就在欒芸萍走動的時候,忽然打天橋後台口來了一位熟悉的人。
望見他。
欒芸萍、孟鶴糖等人都走了過去,而齊雲成察覺到後,自然也是如此,立刻起身。
其實也不是別人,正是大爺于遷,穿著一身休閑服裝,並且步子輕快,似乎藏著什麼事情。
「干爹,您怎麼過來了,想來小劇場看看的話,早知道我開車接您來啊。」
孟鶴糖第一個湊上前說一聲。
「嗨,哪用得著喊你們,我過來主要是有事。」
于遷擺擺手,繞過他們,然後直接走到了齊雲成的面前,同時故意拉到一邊開口。
「爺們,大林最近你給他安排了演出沒?」
一听大爺問起這個,齊雲成有點納悶,隨即搖搖頭,同時聞到了一些酒味,也習慣了他這樣。
于是回答一句。
「沒有,大林知道我要弄商演什麼的。
一次也沒麻煩過我。
所以最近忙完,我倒挺閑的,一直在听戲曲。」
「這樣啊!那之前專場是你讓閻鶴相給大林量的?」
「是啊?大爺,怎麼了這是?」
說起這個,于遷身為長輩竟然有點慚愧的意思,然後一撮牙花,「那天不是侯爺拍攝了專場的演出嘛。
然後放在了德芸小劇場的官方賬號上。
大林他爺爺瞧見了,覺得挺有天賦的。
然後打電話過來問我,我當時跟朋友在外面喝了三瓶白的,話有點多,我估模著可能把大林這些事情想法就都吐露了出來。
他爺爺一听,當時就有情緒了,說他想說就說啊,干嘛要等。
而且也不用看得剛的意思,想專門的讓他干這行業。
至于你最近的商演,可能他也會去,反正我覺得挺關注們的。」
「爺爺?」齊雲成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指的是誰,但明白後,陡然說一聲,「石付寬石師爺?」
「要不然呢?」
齊雲成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石師爺去自己商演看,那肯定無所謂的,而且十分歡迎。
他也是侯師爺去世後,好久沒怎麼見石師爺了。
但是大爺禿嚕出大林其實也想說相聲的想法,其實就有點麻煩了,因為大林是想等一段時間再說。
可能正好到前世的那個時間。
現在就讓大林直接說相聲,顯然是提前了一點進程。
齊雲成是穿越過來的,在最近這些時間,他想了還是盡力的不去改變什麼,畢竟有一個蝴蝶效應的可能。
一改變,可能後面的事情,他可就預見不到了。
甚至,小辮兒都可能不會回來。
真要是這樣的話,就夠嗆。
但是在于遷大爺面前,他不可能說出自己的擔心,于是轉了一個口風回應一聲,「大爺,那這是好事啊。
咱們德芸其實也缺人,他能來說,算是增添人手。
那您干嘛要來找我啊?」
「還能過來干嘛,去你師父家啊,你師爺已經在那了。我接到電話,就順路過來接你。」
「霍喔,大爺,那三瓶白的,感情是才喝的啊。」
齊雲成原本還心平氣和的,一听這話,感情師爺已經在那等著了是吧。
怎麼可能不著急。
趕緊的收拾好手機,然後把大褂月兌下。
他們才表演完,而他下來就看手機了,所以也沒來得及。
都收拾完之後,兩個人才出去了劇場。
然後一起坐車走了。
匆匆忙忙一句話都沒有留。
只剩下孟鶴糖和欒芸萍的一臉懵。
……
……
「得剛,你瞧瞧,你還沒孩子能注意呢?大林這想說相聲,那他願意,干嘛還等呢。
那一場我看了,還行。
還可以。
趁著時間,多讓他磨煉磨煉,以後到你這歲數,也不簡單。
所以一天天的,別對大林那麼嚴格。
嚇得都不敢說。」
大晚上。
已經過了六十歲的石付寬,坐在郭得剛的家里,指著自己手機里播放的視頻,興師問罪的一般的口吻。
郭得剛和王蕙兩個人陪在一旁,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尤其是前者,只能一邊矮身听,一邊回應,同時對于這件事情,他也覺得挺意外。
沒想到大林是真想干這個。
不過可惜,現在他還在上晚自習,沒有回來。
「師叔,等孩子回來我好問問!」
「早該問了,孩子喜歡嘛,要是不喜歡這一場也不會這麼用功了。」
石付寬點點頭,再說了這麼一聲。
至于為什麼他這麼激動,大晚上都要過來。
第一還是隔輩親,大林是他看著長起來的,第二是能為相聲增添產業,老一輩的都會上心,關鍵這是個好苗子。
而且身邊還有這麼多能帶著的師兄弟。
「師叔,您喝茶,孩子應該馬上就能回來了,另外雲成也是。」
王蕙此刻客客氣氣地往先生面前遞過去一杯茶,生怕他說得口干舌燥了。
而瞧見他們這樣,石付寬自己樂了。
其實他的性格,不是那麼好動和著急的人,但是跟老搭檔合作久了之後,有時候一些毛病也能隱隱約約的學習過來。
算是互相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