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間九點三十五分!
齊雲成跟著自己師爺出了秧台大樓。
這一次的節目錄制對于前者來說的確是一次寶貴的舞台經驗,什麼場合都得能演才行。
哪怕是這種綜藝節目。
都能鍛煉人。
當然,這不是他們主要說的地方。
結束後,都沒有過多逗留,坐著侯鎮過來接他們的車就徑直離開了這里。
他們一離開。
于魁治這一邊自然也是沒了什麼事情,本來他的節目就早早地錄制完畢。
不過他倒沒有先回家。
反而是往國家京劇院的方向去了。
他在2010年之前是這里劇院下屬一團的團長,最近才成為副院長, 身上肩負的責任並不小。
更別說除開這個職務外,他其實還有一大堆身份,畢竟像他這種人物就是這樣。
對自己喜歡的行業和事務有操不完的心。
而現在他去這個劇院,自然也不是別的,就是去辦公室把上面的一些文件再處理一下。
不過在回來劇院的時候。
于魁治還是在通往自己辦公室的路上,遇見了一位熟悉的窈窕身影,看樣子也都是才從外面回來。
這個人正是他的搭檔。
李盛素!
對她樣貌上的形容, 哪怕在京劇界也沒有過多的話, 就是一個字,美!!
「才錄完節目回來?」
瞧見了于先生,李盛素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打了一個招呼。
于魁治停下自己的腳步,「剛錄了一個訪談的節目,然後跟著兩位相聲行業的先生看了一下周末喜相逢的錄制。
今天倒是輕松,可明天團里的話,還有去一個劇場帶一個隊伍演出。」
李盛素當然知道他的職務變化和負責地帶,于是開口一句,「那你多辛苦!這幾個團都夠你操心的。」」
「還行吧,主要還是京劇院青年演員的培養,現在能看的很少了。」
于魁治對這倒也直言不諱, 同時有點感慨。
因為今天看節目的時候, 算是被相聲界老人帶新人的氣氛感染到。
他們戲曲這行業何嘗不是。
當初他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受到許多先生的提點, 在他記憶中少的也有五六位之多。
而這也是忽然提起了, 于魁治忽然笑出了一聲,「今天在听節目的時候,我倒察覺有一個孩子唱功還挺不錯的。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學唱了幾句,我覺得比近幾年的新人都要強很多啊。
功夫應該下得挺足。」
「誰呀?」
李盛素雙眼微微一亮, 很好奇這個, 因為能讓于院長提起的年輕人,沒有能耐那是真的不可能。
于魁治準知道她得問。
于是解釋。
「是一位相聲演員,侯耀聞侯先生的徒孫,今天正好見他跟石付寬先生去錄制節目。
然後听到了這個學唱,甚至連韻白這孩子也好好學過,听得是不錯。」
「是麼?」
李盛素陡然又被提起了幾分心思。
在戲曲中,有一句話叫做千斤念白四兩唱!
很多業余以及票友大多都是學唱,但是學念白的很少。
因為這念白講究得太多了,比如熟悉的湖廣韻中州韻!
而真學這個,就要掌握很多很多這個字原理和發音。
所以還是很不容易的。
當然,認真說起來業余和相聲到底還是有所區別。
前者僅僅是愛好。
但是相聲行業不一樣,靠這些吃飯,那真什麼都得學一些。
所以齊雲成會這些很順理成章。
同時也是之前系統給的那五年東西幫了忙,讓他更加深刻的去理解和學習。
不過李盛素還是感覺挺驚訝的,然後再問一聲,「也是鐵路團的嗎?那到時候我也還可以見見。
叫什麼?」
對于這,于魁治倒有些無奈了, 因為這位哪里是體制內的, 如果是體制內的,那他還真好說話。
甚至都能調到一起演出。
不是的話, 還是很多不方便。
但也說明了一下。
「好像是現在正火的德芸社的,叫做齊雲成!!」
「啊?」
听到這,李盛素發出一點輕柔的驚訝聲,神色之中更多了幾分變化。
于魁治愣了,「怎麼了,你知道?」
「也不算是知道,但是前不久微薄推送了一段視頻。
正好是他唱的一段青衣的王寶釧。
孩子長得挺好看的,唱的也還不錯。
沒想到你今天還遇見了,這算是緣分麼?」
對于這于魁治有點想笑,並點點頭,內心默念一句,可能算是緣分吧。
同時這也真就說明了演員眼緣的重要性,第一眼看著喜歡,那是真能得到很多人的關注。
當然能耐還是不能次。
「下次有機會再見見吧,年輕人唱得還行的,的確是不多了。而現在這個時代,我們個人認為也是需要與時俱進一點。
主動走進年輕人也是我們需要做的。」
「沒錯,不過我就不打擾你了,看你過來的時候步子挺快,估計有事情,你先忙吧!」
最後說了幾句。
李盛素就不多言語了,至于對于孩子關注這個問題,她還的確是有點上心,因為于院長都看見了,她肯定也想看看。
身為女性的好奇心在這。
不過具體什麼時候能瞧見,她自己也不能確定。
也沒有多談。
兩個人熟悉的人就擦肩去了劇院不同的方向。
于魁治這邊步子依舊不慢。
去到辦公室之後,先花一個半小時把院長職務該處理的事情,全給處理妥當了。
而都弄好之後。
他才取下自己眼鏡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同時感覺有點不適應,在演員和領導兩重身份上轉變。
肯定會很累。
不過這一休息,忽然回憶起李盛素說的青衣王寶釧。
對于這,他納悶了,這孩子怎麼還唱過這個呢?
帶著好奇。
在微薄上搜索了一下。
這搜索。
發現正好有一個應對的視頻,並且播放已經百萬了。
一打開。
就是今天見到的那孩子,然後一段好听的青衣嗓就傳了出來。
「提起了旁人我不曉,那蘇龍、魏虎是內親~~你我同把相府進,三人對面你就說分明~~」
「我父在朝為官宦,府下的金銀堆如山~~本利算來該多少?命人送到那西涼川~~」
……
「這錠銀子奴不要,與你娘!!!做一個安家的錢~~買寶庫,做衣衫,買白紙,湖白幡,落得個孝子的名兒在那天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