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整個大雄殿上,都愣了。」
齊雲成雙手合十,睜大了眼楮盯著左邊,就好像這些小和尚看著方丈一樣。
做完了這個之後,又立刻變成廣亮這角色。
「師父,您現在可以不說話,但您要說的一切都要作為呈堂證供。
老和尚這時候也開口了,你看!」
故意斷了一下口,觀眾們目光一凝,非常疑惑,不知道這到底要看什麼,直到下一秒齊雲成故意伸手去弄正面前的話筒。
「你看這話筒歪了!!」
哈哈哈!
意~~
突然轉移到這個上面,下面的人一陣陣輕笑和起哄。
好家伙,就這現掛,無敵了這是。
而這話筒也是齊雲成之前不小心踫到的。
現在找了一個機會趕緊弄好,並且調了一下旋鈕,不然觀眾們會一直盯著這個點的。
時間不大。
齊雲成在舞台上弄好這個偏離一點的支架話筒後,繼續收拾好狀態說話。
「老方丈點點頭,用手一指,口中念念有詞。
離了雷音寺,下了菩提蓮,塵凡來度世,依舊大羅仙!!!」
「浩浩蕩蕩說了這麼四句!可沒人明白,都跟這繼續愣著。
又半天的功夫。
由打地上,也就是挨打的這一位道濟,一咕嚕站起來!」
「來的時候溫文爾雅,雙手合十,像一個修行中的僧人!而這再站起來,嘴歪眼斜,表情都變了。
一個肩膀高,一個肩膀低!」
齊雲成拍了一下自己兩個肩膀,故意的歪斜了一下,而對于這有人的表情亮了一下,因為是真想起了張聞順先生。
他也是肯定的點點頭。
但是沒有提。
「道濟起來後,拿手一指老方丈,沒說話,轉過身來是揚長而去,哈哈的大笑。」
「廣亮一瞧,師父,你下手太黑了,打瘋一個。
老頭搖了搖頭,爾等凡夫俗子曉得什麼!!!
說完這,也沒人說話了,可就打這天開始,這瘋和尚就算是住在這靈隱寺了。」
……
……
說到這里。
之後的故事,其實就是非常熟悉了,那就是道濟和廣亮兩個人的斗,以及火燒大悲樓這件事情。
但是每個人說書都會有不同。
所以里面能添加什麼,全是看演員,就比如之前齊雲成瞎弄的那些。
別看有點亂七八糟的感覺,但評書有時候也是看的這一點。
因為故事都是清楚的,但是表演的風格不同。
于是齊雲成也就繼續這樣說了下去,一個小時,還是一個人,並不輕松。
不過對于剛才那一幕幕。
側幕的幾個人也是看見眼里。
甚至剛才那一個現掛。
高風都忍不住夸贊一句,「夠可以的,這冷不丁一下,我都沒想到會在這里插一句。」
郭得剛一樂,「這跟舞台經驗有太大關系了,所以處理起來倒是游刃有余的狀態。
《極靈混沌決》
但是這書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兩個人在旁邊一都囔。
老爺子金聞聲其實都是听在耳朵里的,而眼里又看著這個孩子。
說實話,很開心了。
滿臉的皺紋幾乎都快堆在一起,因為有孩子學習評書,說評書,那就是代表這行業不會死啊。
所以怎麼能不高興。
哪怕這孩子第一次上台,但是就這上台的感覺,也的確讓他覺得好。
這是其他曲藝給打下的基礎,那麼接下來就的確是應該正式給孩子講講這些書了。
關鍵,他也看得出來,這孩子頭腦靈氣,其中很多點的地方都可圈可點。
所以這是很難得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讓他不得不好奇,于是轉頭問一聲,「得剛,這孩子,真第一次說書嗎?」
郭得剛不敢騙人,趕緊回答,「沒錯,真第一次,不過為這一次準備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但能上台說一次,也就仗著觀眾們捧。」
「不是捧那麼簡單!」金聞聲抬手起擺了擺,「這孩子說書是有趣的,觀眾是真喜歡,要不然不會這樣。
到底這孩子好哇!」
好這個字眼一出來,郭得剛听得心里發美,因為這是他的孩子,最近這一段時間,那是真在好好的學習東西。
因為之後的路子確定了,又拒絕了各種影視電影的邀請,甚至連采訪都擋了不少,那麼他肯定是有時間學習的。
他這個年紀,要的就是這樣。
不然等年紀大了之後,再費盡心力的去學習,那是很費力氣的。
雖然說活到老學到老,但是人也是有學習最好的時間段。
就這樣,側幕的幾位都慢慢看著孩子的演出。
這演出過程,誰也沒有離開過,都是好好的打量。
同時也無比欣慰。
可是舞台上的齊雲成哪里知道這些,這跟相聲不一樣,說相聲是兩個人,有搭檔在,你可以下意識去看一下其他角度。
但是說書,一個人嘴里根本不能停著,自然也沒去看一眼側幕。
同時也是第一次說書,他還是沒那麼多功夫去打探。
然後就按照這種狀態一直說完了這一個小時,並且給下扣子。
扣子一給。
醒目一拍!
齊雲成立馬後退三步,微微鞠躬。
而也就是這麼一完,台底下三百位的觀眾們,頓時爆發出掌聲來。
這一個小時,他們可是听得舒服了。
所以止不住的喜歡。
更是不少人從一開始就拿著手機在拍。
只是他們開心,齊雲成可真累的夠嗆,一個人弄一個小時,還是站著,肯定不容易。
不過這還不是主要。
這麼一轉身,瞧見誰在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才是真的嚇了一跳。
但身為徒弟,他瞬間明白了,因為師父也就喜歡這麼操作,反正一點消息都不告訴自己唄。
至于此刻坐著的先生,金聞聲,他哪里能不知道。
先生今年歲數不小了,能來的確是不容易,但是跟其他慈祥的老人不一樣,老爺子是沒那種狀態的。
同時這讓他想起了一句話。
那就是兩腮無肉,必定難斗!
先生曾經被判過兩次死刑,但是都讓他跑出來了,就這能耐,可想而知,先生到底是一個什麼人物。
更別說先生還找過不少的對象。
說一句不太尊敬的話,先生年輕時候,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