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成,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誒,我謝謝您了。」
舞台邊上,齊雲成接收到一位稍微後來的女生的禮物,也不是別的,正是精心買的一個東西。
然後用著禮品盒包著。
至于多少錢,不打開誰也說不準,但是並不太貴重,他們也知道演員是不會收那些東西的。
不過也沒有太耽擱。
差不多十點半的時候,齊雲成再一次感謝各位觀眾後,便和欒芸萍兩個人一起走向了後台。
他們兩個人一般都是最後走的。
但是一去後台,可就十分熱鬧了。
德芸弟子天精商演圓滿完成,怎麼不可能不吸引采訪人員。
而且謝幕的時候他們就在采訪郭得剛以及其他長輩。
這時候演員出現後台,瞬間都來了。
而這些采訪的機構一般都是優庫,因為德芸和他們合作地最多,同時大場都是他們錄制的。
但是在采訪前,他們兩位還是跟長輩見了面且說一下,這其實都是禮數的問題,只要有長輩在,那就不可能自顧自的做一下些其他事情。
在他們知道之後。
齊雲成便和欒芸萍兩個人坐在一個地方,簡單地接受了一下采訪。
至于說的也都是什麼什麼感受,然後對師父以及其他人的看法。
很無所謂的問題,但是也得配合人家。
畢竟都是工作。
等采訪完的時候,兩個人就趕緊起身,然後找師父以及石付寬和金聞聲兩位先生。
他們幾位正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看見孩子過來的時候,才轉移注意力。
「天精商演都表演完了,孩子,你這下算是了不起了。而且今天晚上你露的功底,就表明了你會走得更遠。
我估模很多老先生是關注你了。」
石付寬坐在椅子上,伸出一個大拇指來。
因為他干這行的,怎麼可能瞧不出來,要知道這孩子的台風、功底那真的算是得剛弟子當中的佼佼者。
可齊雲成怕的就是這個,微微一笑,趕緊開口,「沒有,爺爺,您都經常捧我了。
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害!!」石付寬一樂,然後舒坦地吐出一口氣,「這是實話,而且小欒也不錯,本來還挺擔心今天的。
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不過我這得趕回去,所以我就不和你們聊天了。」
郭得剛听到這,愣了,「您這麼早就回去了?」
「是啊!我明天還要去錄制節目呢,當一個綜藝的嘉賓,所以不能晚睡了。
孩子,你要是喜歡,跟我說一聲,哪個節目我都帶你去玩玩。」
「好,謝謝您。」
「那我就走了,老哥哥,您保重身體。
石付寬起身來又立刻同一旁的金聞聲說了一句,別看他們不經常往來,但是今天這一場孩子的相聲,可算是讓他們熟悉了。
至于叫老哥哥也很正常。
金聞聲可比石付寬大十九歲。
所以也很是尊敬。
金聞聲反而不覺得有什麼,雙手撐著椅子慢慢站起來,「那我也送送你,你少來天精。
我好在也算是在這常住的。」
瞬間齊雲成趕緊在旁邊扶著金老爺子。
「哎呀,瞧您說的,不用送了,我走了。祝您身體健康,下次我請您來燕京。」
「沒問題。」
兩位老人互相說了幾句,也挺開心的,然後侯鎮在旁邊就預備開車送自己師父回去。
等他們一走後。
後台說實話人沒少多少,但意外的冷清了下來。
同時金聞聲也是少說話了,只一個人在那喝茶,然後看著齊雲成這孩子跟其他人說話聊天,以及得剛跟他說一些具體的事宜。
看得差不多了,也有了離開的意思。
這一回送的話,就是郭得剛叫人一起送回去,這麼大上歲數了,怕的就算是路上磕著踫著。
所以自己必須跟著一起。
但是在出劇場且一起上車做進後座的,金聞聲卻緩緩的開口了,「得剛,我問你一件事情。」
「爹,您說。」
「雲成介孩子,我發現有一個很可怕的事實,別看我是干評書的,但是我還是能察覺到一些東西。」
「您說!」
郭得剛立刻在旁邊回應一句,同時叫前面的助理開車。
「孩子的勁頭很滲人,得剛你沒有發現嗎?」
「滲人?」
郭得剛還是第一次听在孩子身上用這個詞,露出很疑惑的狀態,到底他是趕不少老爺子的眼光,于是開口,「您詳細說說,我有點不懂。」
「當初你從天精出來,那是被逼的,然後到燕京也是被人逼,然後才逼出來了現在。
就跟身後有狼追一般,才能跑得越快。
但是介孩子的生活相對的比較安逸吧。
可學習的勁頭,真是倍兒好。
我這幾十年來什麼年輕人都見過,偷奸耍滑,有天賦但是不努力,有努力卻不是材料的。
見過太多了。
但他們無論如何長進,都沒有一個變成孩子這樣的。
所以我覺得這孩子的勁頭,有點滲人了。
他就不像個年輕人。
這股子能耐,其實說他三十多歲,都不算虧的。
可他才二十出頭啊,連二十五都沒到。」
听到這,郭得剛在自己師父身邊慢慢點頭,同時一樂,「爹,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了。
但是雲成這孩子,打小就這樣,很努力,包括當初他還是一個小小子的時候。
我就瞧得出來。
而且就我雲字科那些孩子,哪一個沒有偷懶過?其中有一個孩子跟我沾親戚,他叫我姐夫,可他是想方設法的偷懶。
不說他,就包括農村來的岳芸鵬,很老實,但是也有稍微松懈的時候。
可雲成不一樣,是有休息的時候,但是一心只在曲藝上,似乎很堅定,有時候這堅定讓我都覺得怪異。
我估計,可能是跟他父母有關吧。
畢竟來的時候,他就說了自己沒有父母,所以之前發生的時候,饒是我跟我妻子王惠也不太清楚。
就知道是出車禍。
所以這麼多年心里也挺疼得慌的。」
金聞聲到底是沒有郭得剛了解這孩子,一听見孩子沒有父母的時候,倒多了幾分理解。
「那介孩子的確算是夠苦的。行了,甭說了,是好事,顯然以後是能成大事的。」
「害!慢慢來吧,我估計這孩子的心就只是想安安穩穩的弄曲藝,什麼大事不大事的。
估計沒想過。」